“到底什麽事,慢慢說來。”子魚從北冥長風腿上站起,皺眉沉聲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是……是太姑奶奶……她……在門口那個……那個……”
“太姑奶奶是誰?”沒聽過這個人啊。
“喔,太姑奶奶就是二小姐的娘的娘。”小厮吸了一口氣。
子鸢的娘的娘,那就是她後娘的娘叻,頓時眉色一沉:“她來幹什麽?”容氏一家她很不喜歡。
“找你……找你要公道。”小厮小心的看着子魚。
找她要公道?呵,子魚氣笑了,居然還敢找她要公道,好,她今天心情正不怎麽好,就有人送上門來讓她出氣。
“走。”子魚當即手一揮擡步就走。
“就這麽走了?”幾步跨出,背後突然傳來冷飕飕的聲音。
子魚幾要跨出門的步子猛然一頓,完蛋,忘記身後的北冥長風了。
“大少,那個……”子魚立刻堆滿一臉笑,滿臉讨好的轉過頭來。
面色冰冷一身殺氣,北冥長風站在原地冷冷的瞪着子魚,他的雙腿現在麻的幾乎站不住,這個坐了他一晚上造成他腿麻的罪魁禍首,居然就這麽看都不看他就走了,北冥長風身上的殺氣嗖嗖的往出飛。
谄笑着臉看着北冥長風站在原地沒有動,子魚立馬就醒悟了過來,擡步就跑回來,分外識趣的抱着北冥長風的臉熱情的親了一口,然後滿臉歉意的看着北冥長風,軟軟的喊了一聲:“大少。”
北冥長風低頭看着一臉關愛看着他的子魚,滿身的不爽在那一吻中煙消雲散,當下冷冷的哼了一聲,揚了揚下巴。
子魚立刻抱住,啪,在重重親了個響。
“不知羞恥。”北冥長風垂下眼瞪了子魚一眼,卻滿身舒爽的停止了腰,揮了下手:“去做你的事去。”
那姿态,惬意之極。
站在門外的漢陽無言的轉頭,要不要這樣,說别人不知廉恥,那大少你一臉喜歡的表情是要鬧那樣?
唉,他居然從來不知道他家大少是個口是心非的主。
真是憂傷。
得到北冥長風的遣退,子魚屁颠屁颠就跑出了門。
北冥長風看着子魚的背影,微微的咳嗽了一聲,門外,漢陽現身徑直跟了上去。
他的女人隻能他欺負,别人,有多遠滾多遠。
晨光幽幽,天青碧藍。
秦府大門口,此刻熱鬧非常。
早起的雍京百姓,此時裏三層的外三層幾乎把秦府大門給圍了個水洩不通,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滿臉看熱鬧的奚落表情,叽叽喳喳的幾乎比菜市場還要雜亂紛紛。
“我的爹啊,你死得太早了啊,現在是個人都欺負到我們孤兒寡婦的門前了啊,想當初你要在的時候,誰敢如此對待我們容家,那就是向老天借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可現在你看看,我們容家後代落到這樣的地步,一個不知道廉恥的商戶女子,就敢對你的孫女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