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楚家的手伸不到雍京來,而秦家的家業也沒涉及到昊辰去,兩家完全不沾邊。
有意思。
誰在窺視他們?
心中思量兩番,子魚面上突然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抱着肚子道:“爹,先開飯吧,我快餓死了。”
她從昨天到今天現在什麽東西都還沒吃,快要餓死她了,就算這楚行有問題,也得先填飽肚子有了精氣神在說啊。
正凝眉思索的秦雲,聞言看了眼子魚,此時方看見子魚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吻痕,不由分外無語。
“傳飯,傳飯。”
吃飽了在說其他。
花開兩朵,各表一隻。
子魚這邊已經心中起疑,那楚行一夥人沖出秦家府門後,卻是狂奔而走,不過轉瞬間就把跟蹤的秦家人給扔了個幹淨。
甩掉尾巴後,楚行一行人幾個拐彎間,就莫入一隐蔽的巷子裏。
“啊,長老,你們怎麽來了?”來人看見楚行一行人,頓時驚呼道。
“秦家這是怎麽回事?那秦子魚爲何現在還在秦家,而秦子鸢卻嫁給那個知府老頭?你們這是怎麽辦事的,怎麽出了這麽大的纰漏。”楚行一行中那中年老者面色冷沉之極,厲聲喝問道。
院子裏一面無白須的書生摸樣的人,從最裏間快步走出,朝着這中年人鞠了一躬,緊張的道:“這都是那個秦子魚,突然節外生枝打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讓我們後面的事情完全無法進行,請長老責罰。”
說罷,細細說了秦子魚橫空出世嫁了秦子鸢,坐穩秦家的經過。
楚行在秦府裏說話看上去是領頭的,在這裏卻一聲不敢吭,隻坐在最角落,那中年老者聽言面色非常難看,半響怒道:“那爲何不事先把消息傳遞過來?你們知道不知道,就因爲你們沒有傳遞消息,讓我們今日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上門,現在卻不僅沒有留在秦家,反而讓他們生了疑心,你們簡直就是一群飯桶。”
“長老饒命,我們在當天事情有變時就已經傳遞了消息過去,還恐消息去晚了耽擱長老們的決定,走的是最快的海路,力求最短時間内送出。”書生摸樣的人一臉的驚慌連連辯解道。
“海路?”楚行此時插了一句。
他們來的時候因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部署,所以走的是陸路,沒有走海路,這消息是跟他們徑直錯過了。
“該死。”那長老顯然也明白錯過了,頓時一掌擊在身前的桌子上,把那上好一張梨花木桌給擊了個粉碎。
此間那幾人,見此無不面上變色,低頭唯唯諾諾的不敢出聲。
“那現在這麽辦?”楚行一行人中,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開口。
按照原定計劃秦雲此時應該還在南方經商,秦子魚則被嫁了出去,秦家目前隻應該有秦夫人和子鸢,他們一上門就可以馬上成親,然後留下進入秦家,可現在這局面陡變,接下來該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