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馬車飛奔回秦府,子魚被秦家下人快速擡到了宴客的大廳前,對,是擡,好似生怕子魚腿腳不利索晚去了一時半刻。
門口,秦雲仿佛已經等了一會,見子魚到了,朝子魚使了一個怪異的眼色後,咳嗽一聲推門朝大廳裏走去:“失禮失禮,煩勞幾位久等,老夫真是慚愧,慚愧啊。”
子魚看着她爹裝模作樣的樣子,伸手抹了一把臉,掩去臉上的春情換做一派雍容高雅,跟在秦雲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不敢不敢,讓嶽父從城北趕來,是小婿的不是,嶽父快請上座。”大廳内坐着六個人,其中一二十上下的年輕人當先搶起,滿臉笑容的開口。
“噗。”子魚一口口水差點噴出。
嶽父?叫誰嶽父呢?
她怎麽不知道她和她妹子子鸢,有這麽一個相公呢?
來的路上,隻聽留香說有人以女婿身份拜見她爹,先她還以爲是那個七老八十的知府,可現在這一個一表人才的青年是從那裏鑽出來的?
子魚斜眼看着面色微微僵了一下的秦雲,眼神打趣的示意,爹,你是不是在外還有小老婆養的小女兒啊?
秦雲看出子魚的意思,瞪了子魚一眼。
一邊滿臉狐疑的看着那年輕男子道:“小婿?不知道你是……”
年輕人看秦雲滿臉狐疑,也不以爲意,越發微笑着道:“小婿是南方昊辰楚家人氏,前些日子前來雍京偶然見二小=姐一面,頓時驚爲天人,回家後父親遣媒人前來說合,曾謀嶽父嶽母不棄,準了這一門親事,小婿自是滿心歡喜,兩月前動身前來提親,今日方至,還請嶽父大人不要怪罪路途太過遙遠,未曾早到之罪。”
這叫楚行的人一席話堂堂而來,說的是有理有據,聽的秦雲和子魚完全傻了。
這是看中了秦子鸢,來朝秦子鸢下聘來了?
可是秦子鸢已經被她給嫁給那個七老八十的知府當小妾了,他們拿什麽人嫁給這個楚行。
還有……
她父親什麽時候答應過秦子鸢的婚事?
子魚擡頭看着秦雲,見秦雲眉頭緊皺,對這個一口一個小婿的人一臉驚訝和不知情,顯然并不知道這個楚行與子鸢的婚事,那這個楚行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咳咳。”咳嗽一聲,子魚臉上堆起一絲笑容:“這位妹夫,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有憑證?否則我們可不敢亂認呢。”
拿憑據說話,否則這假冒上門的女婿,亂棍打出去。
子魚滿臉笑容看着楚行,還沒見過冒名當女婿的,真是稀奇。
那楚行聽子魚這麽說,轉頭看了子魚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位是?”
“秦子魚,你該稱呼我一聲大姐。”子魚輕笑。
“秦子魚,你不是……”那楚行聽子魚這麽一介紹,驟然一驚一話脫口而出,卻半途猛的刹住,沒有說下去。
子魚見這楚行面色有異,眉眼微微一動:“不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