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見了,還以爲是被反抗的扶桑鬼子給傷到了,除了增加點衆人本就高漲的憤怒外,其他什麽反應都沒。
“秋小弟……”就算是不遠處的李守備也隻是詫異的喊了一聲,然後就沒影了。
此刻,誅殺扶桑鬼子,才是大事。
“功成身退,走。”人群中,子魚擡頭看着提着自己的北冥長風,笑容滿面的揮了揮手。
北冥長風看一眼子魚嘴角不知道什麽做的血,黑了黑臉,然後提着人轉身就走人。
這個秦子魚,真正是亂七八糟的花招真多。
這一下,以後就算後秦皇帝查起來,送假貨的人已經死了,也查不到她秦子魚身上去,夠厲害。
人潮茫茫,子魚的身影瞬間被淹沒。
肅州城内一片混亂,沒有任何人注意,有那麽一行人穿過人群,朝着城門口而去。
日以西斜,黃昏殘陽如血。
十裏秦淮小山群,居山臨河。
在這幽靜青山間,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墳,很新,很新,墳頭沒名沒姓空蕩蕩的。
子魚滿面嚴肅的站在新墳前,重重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老丈,小不點,子魚爲你們報仇了,九泉之下還請安息。”
這裏,是地一的人安葬那被吊死在巷子口的祖孫二人之處。
雖非她之錯,卻緣由她之起,她子魚當跪。
青山隐隐,綠水幽幽,她子魚能做的也隻是如此了。
“走了。”拜别過老丈孤墳後,北冥長風不容子魚多待,拽着人轉身就快步離去。
這裏,多待一刻已是多危險一絲。
子魚知道輕重,雖心有不舍,終什麽也沒說跟着北冥長風離開。
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離開孤墳青山,走在相對寬闊的十裏秦淮路上,一直冷冰冰的地一突然看着子魚開口問道:“那人參和活龍怎麽做的?”
散在周圍裝路人的地一屬下們,齊齊豎起了耳朵。
據漢陽說的那麽活靈活現的東西,是怎麽弄出來的?
子魚聞言:“我要說大蘿蔔做的,信不信?”
地一以一個絕對冷眼看着子魚,充分示意他不信。
“不信就對了,我看家的手段能告訴你,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快别想了。”子魚揮揮手,分外神秘的朝地一道。。
地一轉身走人。。
“噗。”漢陽忍不住笑了出來。。
北冥長風則看了子魚一眼,眼底深處仿佛微微帶了點笑意。。
子魚悠然四顧,一臉得瑟。
那些作假的手段,是當初她熱衷收藏的時候學的,光與影和比對能讓人從視覺上感覺是活的,做舊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這些技藝不好對人言。
“現在我們去那?”子魚看北冥長風帶着他們一行人在朝碼頭的方向走。
“回盛京。”北冥長風淡淡開口。
盛京,鎮北二十七城的都城,鎮北王所住的地方。
子魚頓時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她要是跟北冥長風去盛京,那這被拆穿的風險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