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能順利将魚撈出水面,又不确定這魚有沒有毒性。
道一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以‘如魚得水’術法,配合着‘束縛’,将那條怪魚禁锢在其中。
怪魚被禁锢,漸漸離開了水面。
它似察覺到了道一的意圖,魚尾打在禁锢的位置,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小波浪,待它離開之後,又恢複成了原樣。
直到此刻,怪魚才後知後覺。
它打不過這個人類。
怪魚的臉上,終于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道一隻覺得不忍直視,她多費了一丢丢靈力,線扯得更長了,就好似手上握着魚竿,被禁锢的怪魚,就如同垂釣一般,被拉扯了上來。
如果不是怕這魚跑了,水裏的東西抓起來費勁,她都不想用靈力再禁锢,總感覺這靈力,都快變得不正經了啊。
怎麽說呢?
實在是這怪魚,醜得有點兒像.人類。
怪魚上了岸離了水,撲騰得更兇了。
‘啪嗒——啪嗒——’
它的尾巴拍打在甲闆上,嘴大張着,裏面的利齒,在陽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這是什麽魚啊,怎麽長這個樣啊?”被吓的是齊安,最先湊過去的還是他。
齊安眼裏充滿了求知欲,他方才有一半是被吓的,還有一半是被醜到了。
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猛然見到這麽醜的魚,被吓到了,也是正常的吧?
怪魚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沖他的方向撲了一下。
禁锢圈像皮革似的,被拉扯了一下,又彈了回去。
齊安又不是被吓大的,向來是他捉弄人,哪裏輪到一條魚欺負他。
“嗷嗚~”他兩手做惡獸撲食狀,小嘴張着。
怪魚似真的被他吓了一跳,整個身體往後仰了一下。
待反應過來被一個小娃娃吓到之後,它又多了一絲憤怒。
甲闆被它的尾巴打得‘啪啪’作響。
“吵死了!”羊天幹突然走了過來。
羊娘子死在水中,它對水沒什麽好感,對水裏的魚,自然也沒什麽好感了。
他的不耐和兇狠,在這一刻全然暴發了出來。
怪魚被他的氣勢所懾,魚身僵住了。
它老實下來,衆人這才将它的形貌瞧了個清楚。
挂得最高的魏清愁,也看得明明白白的。
魚鱗片比起普通魚,要明亮許多,衆人絲毫不懷疑,扯下一片來,就可以當成武器使用。
水中魚類各式各樣,如怪魚這等鱗片的,也不是沒有。
它怪異的地方,隻在于腦袋。
它的眼睛不似魚的眼,更像人類的眼睛,還有它的臉,已有半個人形,但還未完全成人臉,與魚身相連的魚腮位置,隐隐有化成人耳的樣子。
魏清愁心裏更是後怕,要是方才齊安掉了下去,被這魚給吃了,他豈不是害死了一個孩子嗎?
紫芝見兩個小夥伴,欺負這魚,也湊了過來,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它,“這魚還能吃嗎?”
桅杆上的魏清愁又是一抖,這哪是什麽不知事的富貴人家出門,沒有一個人是他惹得起的啊!
道一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他,旋即和王玄之交換了個眼神。
她朝幾隻笑了笑,“這事兒當然要問你們了,辦法都交給你們了,今日能不能吃上這隻魚,就看你們的了——二白,别光站着看,這事兒你也有份!”
開玩笑,林二白做飯最好吃,不叫他叫誰!
恰在此時,錢小羊和蠻達從船艙裏出來了,他們的手裏,還一人拿了一樣東西。
待看清是什麽時,桅杆上的魏清愁激動了起來。
“泥們布冷(你們不能).”
錢小羊拿着的是一個包袱,而蠻達手中,則是拿了一枚令牌。
“二郎君,這些是魏四郎的行李,别的都檢查過了,沒什麽問題,隻有這令牌,瞧着好像有點兒眼熟.”錢小羊話落,蠻達便将令牌遞了上去。
他們走過來時,地上的怪魚,已經不想再動了。
它今日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遇上這群人。
全然忘了,在水中時,它是躍過了多少兄弟姐妹,才得了頭籌。
王玄之見到令牌的瞬間,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接過令牌,摩挲了一下有字的那面,便将令牌收到了袖子裏。
他來到羊天幹身邊,輕撫了一下他的腦袋,“天幹,将人放下來吧。”
羊天幹小嘴嘟着,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往桅杆邊上走了。
如挂上去那般,順利的将人放了下來。
魏清愁顧不上發軟的雙腿,他徑直到了王玄之面前,“令牌還我。”
“令牌是誰交給你的?”王玄之雙手背負在身後,一隻手借着袖子,輕輕撫摸着令牌,意味不明的問道。
先前十分健談的魏清愁,此刻卻如同一個啞巴。
王玄之便靜靜的等着他,良久,魏清愁道:“令牌還我,其他東西都給你們,銀子我也不要了。”
“看來給你令牌的人,對你很重要。”王玄之又道。
魏清愁不複先前的調笑,他肅着一張臉,“東西是我的,不是什麽人給的。”
“哦,是嗎?”王玄之将令牌遞到他眼前,“那你解釋一下,上面的‘衛’字,作何解?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姓衛的,而不是魏。”
魏清愁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眼神也戒備起來。
他雙手緊握在身側,死死咬着唇,“你在說什麽,魏某聽不懂,而且就将我化名了又如何,出門在外,誰又沒有幾個行走江湖的名頭,這不足爲奇吧?”
“确實沒什麽稀奇的。”王玄之見少年如此,欣慰的目光中,還帶了幾分對方看不懂的惋惜。
他将令牌還給了魏清愁,同時說了一句,“你同衛楠是什麽關系?”
魏清愁伸手去接令牌,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毫無防備之下,險些脫口而出,“他是我”
“衛楠是誰,你問他做什麽,與我又有何幹系?”魏清愁拿了令牌之後,迅速退到了甲闆邊上,隻要縱身一躍,就能跳下水去。
至于生死,不知也。
“一早便說和你說過了,我是王家二郎,也是這枚令牌最初的主人”王玄之微微歎了口氣。
晚安呀~
這個标題,我也是醉了~
明天改一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