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村的村民都倒吸了口涼氣,老村長的心中亦是一驚,看來把人留下來是不可能的了,他歎了口氣,可憐巴巴的說道:“哎,此事乃是一樁冤孽啊!”
他說這話之前,又看了一眼,道一他們帶來的小童,似是在确認什麽一般,待發現這小童隻是怯生生的望着他們,并沒有開口,也沒有做其他的事,臉上的神情才幾分放松。
他還是有幾分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這當真是你們撿到的小童,不是什麽奇怪的人?”
王玄之兩人對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又看了眼齊安幾個,見他們老實站在那裏,這才滿意的開口,“确實是我們在路上撿到的,見他就在祥和村附近,還以爲是你們村子裏走失的小童,這才帶着人來,想替他尋家人的。”
老村長也不知信了沒有,他歎了口氣,似是十分的無奈,“這事兒都是我們村子,十一年前的一樁舊事了,村裏稍微有些年紀的人都知道這事兒。”
十一年前?王玄之看了眼道一,方才她說這孩子至少有十歲了,歲數倒是對上了。
他不動聲色的問道:“可是與這孩子的長相有關?”王玄之牽着小童,讓村長等人,能更加清楚的看清他的長相,“方才我瞧你們看見他,就好似見了鬼一般。”
王玄之說這話時,好似沒看到祥和村人,害怕的模樣,隻作好奇的模樣,“莫非這孩子真與你們祥和村有什麽淵源不成?”
村長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不認識他。”說罷還瞪了一眼,臉上藏不住事兒的村民們,“若非郎君你們将人帶來,我們也不會認識這個孩子的。”
王玄之颔首,“十一年前村裏發生了何事,以至于你們見到一位小童,如臨大敵。”
“哎,這事兒說起來,是我們村裏人的不是。”老村長在村民的扶持下,坐在了凳子上,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以前我們村子裏并不是這樣的,是那年來了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生得十分好看,村裏還未成親的男子,都對她動了心思。”随着老村長話落,村裏不少男子的面上一紅,雖生得有些黑,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們變紅的臉色。
他們身邊的婆娘,一個個臉色也不好起來,有人更是輕哼出聲,“哼,不過是一個狐狸精罷了,所以才會讓人這些臭男人,一個個的被迷得暈頭轉向,找不着東南西北了。”
道一眯了眯眼,看着這些婦人憤怒的面容,她們并不是真的在說那個女子是狐狸精,隻是憤怒,村裏的男子隻能看到那個令人着迷的女子而已。
如今因爲村長的一句話,這些男子因爲各種原因,還會臉紅,更是讓她們心生不滿。
她有些不明白,這些人的惡意,怎麽就那麽大,每個人的容貌是天生的,第一眼吸引别人的是容貌,可是在這之後的,則是相處下來的品行。
若是一個人品行素來良好,即使沒有逆天的容貌,那又如何。
王玄之擡眼掃了鬧哄哄的人群一眼,祥和村的村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一個個面色臊得通紅,愣是沒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個字。
道一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做過大理寺卿的人,就這份氣勢,用來‘欺負’普通人,真是大材小用了。
齊安幾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眼裏充滿了未知欲望,這是什麽本事,他們也好想學,連最乖巧聽話的紫芝,也表達了她崇拜的想法。
“後來呢,那小娘子如何了?還是她在村裏做了什麽?”王玄之又問村長。
村長咳了兩聲,有村民忙替他順了兩口氣,他又接着說道:“郎君猜得不錯,那小娘子我們也不知她從哪裏來,又爲何到了祥和村。”
“小娘子花了不少銀錢,在我們祥和村定了下來,後來便與我們村中一戶,唯一的一戶讀書人家在一起了,那周小郎君,父母雙亡,也沒人反對他娶妻生子的事。”
老村長舔了下發幹的嘴唇,“本來我想将家中幺女嫁給周郎君的,但見他也如其他人一般,對那小娘子上了心,我們家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兩人很快便成了親,祥和村也沒什麽改變,從前隻是女郎在周家屋外繞路,後來村裏的漢子,也總喜歡在周家外面繞路。”
“發生變故是十一年前,那年的春天,小娘子生産那日,周家郎君早早便請了村中的穩婆來接生,”老村長說到這裏,面上閃過一絲驚懼,他的胸膛不斷的起伏,仿佛又看到了那日令人害怕的場景。
良久,才又說道:“當時村裏的人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待小娘子生産那日,還是有不少數在周家外面等着的,他們想看看,那小娘子生出來的娃娃是不是比普通人的更好看。”
“可是,他們沒有等來小娘子臨産,反而等來了穩婆驚動整個村子的叫聲。”
“顧不得周家郎君的阻攔,村裏的女子都沖進了産婦,想問那穩婆在叫什麽。男子們也都沖進了周家的院子,不停的在問裏面的人發生了什麽。”
“沖進産房的人,不一會兒,就一個接一個的,從裏面沖了出來。”老村長歎了口氣,“等我趕到的時候,那穩婆已經被吓暈過去了。”
道一眸光一凝,盯着小童沒有開口,她心中已然有數。
王玄之則是問道:“穩婆在産房見到了什麽?”
老村長又長長歎了口氣,“哎,那小娘子生的哪是什麽人啊,生了一個腦袋出來,生得和那羊沒什麽兩樣,穩婆當時手一抖,又給塞回去了。”
齊安驚呼出聲,他一雙眼,瞪得極大,“塞回去了?生孩子還能塞回去的?”
他自言自語道:“難道阿奶常說,阿娘要幫我塞回去!”
衆人:“.”難道他聽不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話嗎?
“後來呢,祥和村衆人又是如何做的?”王玄之又問。
我也不曉得,每天哪兒那麽多的瞌睡,許是年紀慢慢到了?
九點半的時候,碼了半章,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滴個天啊,爲啥困成這樣!!!
晚安,困成狗又一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