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光眼裏的糾結,讓人忍俊不禁,“舒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還真當我們隻能站着讓人打麽。”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子重大哥,你好像打不過我。”
王操之:“.沒關系,某可以替你大兄擋兩腳的。”
阮七郎也拍着胸脯,“舒光别憂心,某的身闆兒,也是可以挨上兩下的。”
楊東亭無奈失笑,“看來某不擋兩下,也說不過去了。”
陸雲腦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讓你不聽話,早早離了京,什麽事也沒有;另一個說,走太快,什麽熱鬧也瞧不見了,人生多無趣呀。
他也湊上一隻手,搭了上去,“某隻剩下皮厚了,算某一個。”
阮思咳了咳,“某瞧不見,你自躲到背後來罷。”
隻有謝靈均,看着他一言難盡的說了句,“你可不能有事。”
許東亭仿佛被什麽刺激到了,“不良帥盡管放心,也算某一個,若是不夠,某還有三個弟弟呢。”
陳夷之:“.”
許南亭三兄弟震驚了,大兄,你還記得小四才八歲,牙都還沒換完呢。
不止他們,所有人都投來了詭異的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巡睃,他倒是無所謂,陳夷之則是渾身不自在,“諸位的深情厚誼,某心領了,真論起功夫來,某是不會認輸的。”
道一饒有興緻的看着,這許東亭有些意思,能讓陳夷之退避三舍,必須學習一下。
王玄之任他們鬧了會兒,這才正色道,“你們可不能掉以輕心,下一場便到‘所向披靡’了,他們既然來者不善,接下來便要好好看着了。”
“聽寺卿吩咐~~~”衆人異口同聲笑着應下,王玄之也跟着笑了起來。
似是在應和王玄之的話,高台上的鼓聲,仍在有韻律的敲打着,銅鑼聲突然響起,被請來做公證人的其一位,大概在不惑之年,随着銅鑼聲響後,他從公證人的位置上站起來,“根據方才赤鋒對黃蜂的表現,我們幾人做了個點評,此局由黃蜂隊勝,赤鋒出局。”
“咚!”銅鑼再響,一切成了定局。
黃蜂隊的成員,站在廣場上,任由衆人打量,享受着看客們的贊揚,在目光轉到赤鋒隊時,笑容多了份得意與挑釁,仿佛在說你們來呀。
“隊長,你攔着我們做什麽?”赤鋒隊的成員,一個個受不了激,“反正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他們用卑鄙的手段,赢得了比賽,讓我們去揭穿他們,再不濟揍一頓也好。”
隊長道:“你以爲邊上看的這些人,有哪一個是真的吃素的。既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就說明這事兒是合理的,那就是我自已技不如人。既然如此,何必自取其辱。”
有人不服氣,“那就這麽算了?”
那隊長笑了下,“今日來的沒有一個善茬,我們能全身而退,興許是一件幸事,就某所知的,這裏面便有比他們更狠的人,咽不下那口氣,便留下來看戲——”
衆隊員覺得,他們隊長方才的笑,好像有些吓人。
黃蜂隊的人見了,認爲赤鋒隊慫了,他們的氣焰更是嚣張,一個個笑得愈發肆無忌憚。但不論他們怎麽挑釁,那邊的赤鋒個個如鹌鹑,就是沒反應。
最氣憤不過的隊員,也就是将坐的凳子,捏碎了一個小角,回頭還是賠償,畢竟這是向場地主人借來的,每樣都是有數的,這令隊員更生氣了。
“咚!”銅鑼再響。
老者接着又道,“接下來的比試隊伍是,赤鋒對戰所向披靡!”
赤鋒隊長勾唇一笑,安心的坐了下來看比賽。
“那個阮七郎君,我想問下,方才那黃蜂隊,用的分明不是正當手段,譬如踩人腳之類,這也算是蹴鞠的技巧,被大家認可的嗎?”道一表示不懂就問。
阮七本來想翻個白眼兒的,但看見她之後,立刻轉成了憂愁,“你都不會蹴鞠,安道大哥還讓你上場,你這樣很容易被判出局的。”
道一眼轉子一轉,狡黠的看着他,“隻要我不違反場上的規定,什麽辦法都可以使,算得上是暢通無阻了。”
阮七郎:“你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可他總感覺哪兒不對。
阮思眼睛看不見,耳朵極是靈通,不由搖頭失笑,細細的撫梭着腰間佩玉。
“道一你快看,黃蜂隊要輸了!”謝靈均打斷了兩人的話。
衆人的目又回了場上,謝靈均悄悄松了口氣,他其實也想喊阿姐,但那什麽小一師傅,聽着就好玄妙,同他好像相隔了好遠,他才不要呢。不過有一個修道的阿姐,怎麽感覺有些驕傲勒。
謝靈均偷瞄着道一,心湖泛起一圈一圈漣漪,化爲歡喜,遊走在身體的每個角落裏。
阿姐失蹤的十二載,大房有過歡樂,但都很短暫,隻要一想到她不知在什麽地方受苦,那份歡樂便會頓然消散,二房與長房也漸漸失合。
爾今随着阿姐的回歸,長房再也無須擔憂。
“啊!”黃鋒隊長凄厲的慘叫,喚醒衆人的思緒。
黃蜂隊長有種被毒蛇釘上的感覺,他此刻坐在地上,腿上傳來鑽心的疼,對方朝他走來,滿臉陰鸷,吓他不停的往後退,“你你别過來,你想做什麽?”
所向披靡的隊員快走兩步,追上了他,“黃蜂隊長這是在怕什麽,某見你摔倒了,扶你起來呢。”他說着就要伸手去扶人,黃蜂隊其他成員立刻跑了過來,将他攔住,“你們暗中傷人,現在還想做什麽?”
來人面色轉陰爲晴,雙手攤開,“你們在說什麽呢,某手上可什麽也沒有,況且蹴鞠用的是腳,技不如人就要認,賴在地上某可不認——”
“進了!”所向披靡隊的人,适時出聲,“呀,他們都沒人看門,赢得可真是無趣啊。”
黃蜂隊長不顧腿上鑽心的疼,站起來就想和他們理論,然後發現,哎腿沒事?他有些茫然的站在場地上,一所不知何去何從,最後還是隊友灰溜溜的将他們帶走了。
“他們這是什麽打法?”阮七郎都有些看不懂了。
道一眯了眯眼,“那人會用毒!”
陳夷之:團寵竟是我自已?
衆人: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