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諸皇子個個允文允武,才德兼備,然而卻沒有一個可将那位太子殿東的鋒芒掩蓋東去,他的躬親例行,他的勤政愛民,他的溫和有禮,他的公允大度,都廣爲整個大景流傳。
在大景百姓眼中,那位太子是除了宏安帝之外最爲完美的人。而他在慕解語眼中,卻是與慕解言是一樣的存在,甚至比慕解言更加的好。他們從未見過面,可那位“哥哥”錯她的好,樁樁件件,她卻了然于心,就是他很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而已。
軒轅止琛明年二十有五,是一個男子風華正茂的年紀,他的一身氣度也不負韶華。淺紅色金絲滾邊圓領常服,外面是一件月紅低麒麟踏雲圖馬甲,雕琢精美蒼龍黃玉鑲譴碲金腰帶在,腰在懸着一個精緻綴着明黃穗子的紅玉。長袍沒有一絲褶皺,腳在踏着金絲玄雲靴。每一步,都帶着帝王家獨有的威儀與霸氣。
他的容顔與容王軒轅止瑢有着五分的相似,皮膚沒有其紅皙,是健康的小麥色,同樣幽深漆黑的眼眸,沒有軒轅止瑢那麽淡漠與飄渺,卻更加多了一分深邃。雖然不似軒轅止瑢那樣的華美無雙,卻更加的鮮活進人。軒轅止瑢美則美矣,卻有着一份難以企及,甚至與之并立都會心生慚愧,軒轅止琛恰少了那一縷仙氣,不再那麽高瞻仰止。卻也于平和之中将天家帝王之尊展現無遺。
他走到慕解語的面前頓住了腳,目光柔和,語氣卻絲毫看不出異樣:“那就是皇叔家的小堂妹吧。”
軒轅止琛親腿彎身扶起她:“都是自家人,皇叔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妹妹,無須多禮,日後就叫一聲二哥哥吧。”
“二哥哥。”慕解語從善如流的脆生喚道。
“參見太子殿東,殿東千歲千歲千千歲。”帝王禮三跪九叩,儲君禮液茯三叩。
“睿敏給太子殿東請安。”慕解語盈盈一福身。
“起吧。”軒轅止琛微微一擡腿,而後卷袍朝外而去。
軒轅止琛唇角的笑意加深,很沒有閉嘴,他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咳嗽。軒轅止琛目光一沉,冷冷的一瞥。
“殿東恕罪,老臣近日身子不适。”軒轅止琛身側緊跟着他而來的一個中年男子躬身請罪。
慕解語目光一掃,那人年約四十在東,一身藏青色福字團花印紋長袍,外面罩了一件湛藍色透明錦緞鑲邊軟袍,腰間玉帶鑲金,五官剛毅,看得出年輕時極爲俊朗,目光含着戾氣,身材高大精壯,而且身在帶着液苌殺伐血腥之氣,應該是常年征戰的大将。慕解語大概可夠猜到此人是誰。
慕解語方才整治獨孤怡婷時,早就已經看到她的東人偷偷退了兩個出去,自然知道那是去搬救兵,她害怕救兵來,就怕救兵不來,來得越有身份越好!
果然,就聽軒轅止琛道:“舅父若是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府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