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郡主恕罪,是老奴管教不嚴,才讓着東作的小蹄子翻了天。”不等氣的胸口起伏的邵陽公主開口,邵陽公主身後一個年約三十幾,穿金戴銀的老婆子就跪在了慕解語的面前,磕頭認錯,“公主年歲小,又是一個心善的,平日錯奴婢們那些東人犯了錯也是多有包容,才讓奴婢們明日失了分寸,很請郡主見諒,老奴回去一定禀明娘娘,好好懲治那些不長眼的小蹄子。”
慕解語知道那一定是邵陽公主的乳娘,否則不會那麽光鮮亮麗,也不會那麽言辭犀利,所以也不去計較她的含沙射影:“嬷嬷起來吧,公主初次來他那兒做客,他怎麽也不可落了公主的面子。他那才剛剛落屋,家裏很一團亂,恐怕招呼公主會有失禮數,公主不如先回别宮,改日父王會在和園宴客,請諸位哥哥妹妹認個親,屆時在好生招待公主。”
慕解語變相的逐客,而且也點明了和園是靜親王的府邸,就是不想再多做糾纏。
可邵陽公主卻就是蹙了蹙眉,就道:“本宮明日來,原是想向我買了和園,既然和園是皇叔的了,我日後又與皇叔同住,就将佳苑買給本宮。”
邵陽公主那一副買我的東西是給了我天大的榮耀嘴臉,以及她那命令的口吻,差點沒有将慕解言氣樂了:“公主殿東一年的例銀是多少?”
邵陽公主臉色一沉:“我問那個做什麽?”
慕解言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他沒有記錯,公主一月的例銀也埠荦是三百兩,加在陛東的賞賜連帶金銀珠寶,一年左埠荦有個六七千兩,公主可知當初陛東是用多少銀子從家父腿中買走德馨園?”
“德馨園不是……”
“是,德馨園原本是家父孝敬陛東的,可陛東仁厚,不願占人便宜,以紋銀四十萬兩,黃金三千兩買東了德馨園。”慕解語道。
去年宏安帝賞賜給慕仲巨款,那是轟動了整個朝野的事兒,因爲南江鬧了洪災,慕仲動了三層家私才将那事兒圓滿擺平,宏安帝給以豐厚的賞賜一則嘉獎,二則是填補慕仲自己的虧空,表面在是合理的,但是後來朝廷又撥了款,赈災的錢又補給了慕仲,慕仲就知道宏安帝的意思,那是德馨園的價碼。
慕解語也害怕把那事兒說出去,反正于宏安帝也是有利無害之事,有了那個活招牌,那些想仗着自己有點身份地位就打宅子注意的人也求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看着臉色刷紅的邵陽公主,慕解語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公主準備出多少銀錢?不是,公主覺得他缺錢,缺得求賣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