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下青島了,但是,我估計日本人不會就此罷休的,所以,我們現在有兩件事要做,第一件是明碼,全國通電!黨衛軍、國防軍收複國土青島大捷!二嘛~~修複青島的防禦工事,”李默涵坐在橡木桌後,用手指翹擊了幾下桌面,“”
在這一點上,多虧了幾個受雇于李默涵的德軍軍官的幫忙,早在1914年的時候,尚駐守于膠澳的德軍便已經計劃沿青島外海的岸邊廣泛布雷,以阻止日軍的船隊在青島近海登陸,而國防軍接收膠澳之後,便在德國人的計劃上,進一步擴充了青島外海布雷計劃。
在短短7天之中,利用漁船、小艇在膠澳外海布設了600餘顆水雷,其中大部分水雷部設在會前岬與薛家島、團島與薛家島之間的航道上,僅此一處,就部署了230餘顆錨雷,形成兩道封鎖線,另外,還在沙子口灣的外海布有兩道水雷陣,共計70餘顆,在大麥島與石老人一線部布設了近百顆水雷,同時也不忘在浮山所灣一線布設30餘顆沉底水雷,以防日軍派小船登陸。
而爲了阻止日英聯合艦隊駛近沿岸,又在大公島以西海域部署了50餘顆水雷,另外,爲了防止日軍艦船從薛家島沿線靠近市區,還在竹岔島一帶的海域中部署了50餘顆水雷,同時還在太平角、彙泉角等海防炮台的附近水域部署有數量不等的沉底水雷,以利防守。
而布設的水雷基本分爲錨雷和沉底雷兩種類型,其中大部分錨雷都部署在重要水域,封鎖主航道;沉底雷則部署在敵艦容易登陸的地方,另有一小部分漂雷則部署在深海水域。
差不多同一時間,一道電波在中華大地上空傳播。
“中華民國的國民們,在這場偉大的衛國戰争中,國防軍海陸空三軍的勇士們浴血奮戰,取得了空前的勝利,空軍和海軍通力合作,将日本國海軍石見号、丹後号、沖島号、見島号沉了,全艦人員葬身于海底,其它千歲号、秋津洲号、千代田号亦被我無敵的海空将士們擊沉~~在陸地上,不可一世的日本陸軍被我們勇敢的黨衛軍和國防軍戰士打得丢盔卸甲,全軍覆沒,”
廣播員用激動的聲音在電台裏高喊道:“國民們,同胞們,我提議,讓我們爲我們的黨衛軍、國防軍子弟兵們歡呼~~海軍萬歲~陸軍萬歲~空軍萬歲~”
遍布大街小巷的公共廣播把廣播員的歡呼聲傳遍了沒一個角落
不管是在茶寮酒肆還是工廠學校,甚至青樓妓院裏,國民們無不歡呼雀躍,大叫:“萬歲~”
“我們在空中戰鬥,我們在海上戰鬥,我們在陸上戰鬥~~團結起來的中國人是戰無不勝的,大總統萬歲,中國萬歲,黨衛軍萬歲,國防軍萬歲~,”廣播員聲嘶力竭地高呼着,他的聲音随着電波傳遍整個中國的千家萬戶和所有的城市、街道、學校、工廠、鄉村,在這前所未有的勝利之中,人們爲之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着,人們歡呼着,呐喊着
人們已經完完全全陷入了瘋狂,大街小巷全都是人頭,就連漠不關心國家的普通人都被漫天鞭炮和禮花吸引出了家門,然後高呼一句“家祭無忘告乃翁”式的口号,無數年輕人爬上高處用力揮舞着飛虎戰旗,學生們沖出教室,老師也融入了這股歡呼的狂潮。
如果時間能停止,那麽這一刻的中華大地上已經完全沸騰,數百萬得到消息人走出家門振臂高呼,或許他們隻占全國總人口的很少部分,但在他們的熱情感染下消息卻如同長了翅膀般向神州大地各處飛散,甲午以來有多少人受盡東瀛鄰居的欺辱?這個惡鄰多少次用比人還高的刺刀長槍威脅國人。
這時候的巴黎和會還沒有完全結束,顧維鈞還在法國沒回來,于是他立刻将造就準備好的《收回所有日本租界并撤銷所有對日不平等條款》的文件遞交了和會。
對于被割讓租界的國家來說,那是被殖民地和恥辱的象征,但對于得到租界的國家來說,那是主權和不可侵犯的地區,這就和後世駐外領事館一樣,無論怎麽打仗大家都不願意碰這塊,因爲這其中涉及的外交糾紛實在是太大太大。
在中國,目前隻有戰敗的德國和奧匈被中國收回租借,中國也要求收回日租界,難道是把日本看做戰敗國了嗎,這是日本軍人們無法證明都接受不了的,四艘主力艦沉沒,第二艦隊幾乎全軍覆沒,征用來的民間運輸船也被打沉了好多艘,更别提爲了此戰損失的辎重和物資了,初步計算,全部加起來的話短短兩個月日本就已經損失了近三億日元!而且這還沒算因爲戰争在失去的數億資産和戰後所需的龐大撫恤金。
秋山真之在不久前去世了,沒能看到日軍雪恥的機會,當然,也沒人知道是不是被氣死的。
雖然青島大捷的消息在中國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在日本,由于軍部的嚴密封鎖,日本民間對此還一無所知。
“不能停戰!”參謀本部會議室内, 闆垣征四郎爲首的少壯派激進軍官們神情激動,挽起袖子大喊道:“必須加強進攻!即使談判也先需要确定帝國在關東州的統治地位後才能進行!旅順和青島是帝國在支那大陸的立足點,如果失去後将不堪設想,”
闆垣身材矮小,頭剃得精光,臉刮成青白色,黑色的眉毛和小胡子特别顯眼;總是服裝整潔,袖口露出雪白的襯衫,加上有個輕輕搓手的習慣動作,頗給人一個溫文爾雅的印象,1916年陸軍大學畢業後任參謀本部中國課課員;1919年任中國駐軍參謀,之後任雲南、漢口、奉天等處日軍特務機關長和使館武官,長期對中國的研究觀察,使他成爲日軍中著名的“中國通”,他又是一夕會的重要成員,政治上膽大妄爲,一意孤行,具有少壯派軍閥的一切特點,雖然身份不過是一個參謀,但連内閣首相他也不放在眼裏,軍事上則深思熟慮,尤其重視地形。
“說的對,在消息還沒擴散之際我們應該搶先出手,隻有這樣才能挽回我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尊嚴,”本莊繁也揮舞着胳膊大聲叫喊。
本莊繁1897年11月29日畢業于陸軍士官學校第9期步兵科,和同學真崎甚三郎、阿部信行、荒木貞夫、松井石根和林仙之并稱9期六大将,1904年2月9日陸軍大學校第19期中途退學,參加日俄戰争,日俄戰争曆任步兵第20聯隊中隊長(負戰傷),陸軍省出仕,1906年3月20日陸大複校,1907年11月30日畢業于陸軍大學校第19期,1908年4月參謀本部出仕,同年9月參謀本部附,12月參謀本部部員,駐北京、上海從事情報活動,1909年5月,晉升少佐,1913年1月回國任參謀本部支那課科員,同年6月開始兼陸軍大學兵法教官,1915年6月晉級中佐後歐洲出差,1918年晉升大佐,參謀本部支那班長,“滿蒙”班長,專門研究對中國的侵略戰略。
“決不能停下腳步,不能被暫時的挫折吓到,帝國還有數十萬軍人願意随時付出生命,”
“海軍應該立刻出動繼續南下,不要被敵人的潛水艦吓壞,應該集中力量進攻上海和揚子江,進軍南京一舉摧毀他們的南北交通,象1840年的英國那樣,打得支那人失去他們的信心,”
會議室方向一聲比一聲高的呼喊讓參謀本部的上原勇作更加心煩,讓衛兵關門之後,才耐着性子說道:“諸位,打不打不是我或者我們說了算的,”
“我們去向山縣有朋元老請願~,”
看着一批年輕氣盛的少壯軍官們湧出門去,上原勇作總算松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事情,不管怎麽發展都不需要自己負責任了。
山縣有朋腦子還算清醒,他詢問了損失和繼續戰争所需的動員力量後,他認爲想要盡快反擊非常困難,第二艦隊已經基本無力出戰,第一艦隊雖然在做準備但那是帝國用于征戰世界的最後力量,非到必要不能輕舉妄動。
如果想要穩住戰局至少需要再向關東州和膠州半島投入六個師團,或許日本能調集起這些力量,但想要将他們迅速派往支那,至少需要50艘萬噸運兵船和一個月時間,由于第二艦隊的戰敗,日本已經連續損失了12艘商船,總噸位超過5萬,除非能從各國租借,否則以日本目前的海運能力,至少需要兩個月後才能部署完畢,在這之間還需要先擊沉那些神出鬼沒的中國潛水艦。
既然陸軍派的山縣有朋這麽說,那麽海軍派的人不樂意了,海軍大臣加藤友三郎表示,可以讓關東州的陸軍先牽制支那人,從而爲運兵到支那争取時間。
所謂關東州的部隊,就是原來曆史上臭名昭著的關東軍的前身,1905年日俄戰争後,日本強占了中國的遼東半島和南滿鐵路,不久,日本将遼東半島改名爲關東州,在旅順設立關東都督府,下設民政部和陸軍部,1919年在關東都督府陸軍部的基礎上,在旅順口設關東軍司令部,俄國在日俄戰争中戰敗後,根據《樸次茅斯和約》将關東州的租借權和南滿鐵路轉讓給日本,日本爲維護其殖民利益,派遣2個師4萬人的兵團進駐關東州及南滿鐵路附屬地,并設立關東總督府。
俗話說的話,不作死就不會死,本來,李默涵的計劃是暫時讓日本繼續占領旅大地區,但是日本人既然主動要在旅大地區弄出點動靜,那就别怪李默涵不客氣了,因爲在奉天的郭松齡看着其他人在山東立功,他也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