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第四旅旅長朱廷燦一看自己的部隊有被分割包圍的危險,立刻調騎兵第二團從側翼迂回,對黨衛軍的側後放進行突擊。
騎兵團團長名叫南元超,字芙汀,湖北浠水人,南元超與王占元、吳金彪、鮑貴卿、李長泰等均爲小站練新軍時,武備學堂的同學。畢業後進入北洋軍第二鎮任下級軍官。後王占元任第二鎮統制(師長)。辛亥革命後二鎮改名爲**第二師守武漢,王占元爲師長,南元超任騎兵二團團長。
早已不耐煩的騎兵借從陣地的側翼呼嘯着沖向了對面,沿途經過的莊稼地被鐵蹄踐踏得泥土翻卷,見到騎兵。武勝關一帶因爲地形險要,黨衛軍的鐵甲戰車一直無法發揮作用,被分在部隊的最後面,象趴窩的懶貓一樣。
結果,南元超好死不死,一頭紮進了鐵甲戰車部隊的懷裏。黨衛軍的觀察哨放的很遠,而且通信手段先進,南元超的騎兵一出現在附近,立刻有哨兵通過無線電通訊把訊息傳到了最近的戰車部隊的指揮部。
“他娘的,總算撈到仗打了。”鐵甲戰車連的連長興奮跟要娶媳婦似的。沖出指揮所大叫:“兄弟們,有一股北洋的騎兵殺過來了。”
“姥姥,可算見着敵軍了。”戰車連的小夥子們激動的象打了雞血,趕緊跳進戰車裏發動。
這些鐵甲戰車已經是改進版的第二代戰車了,不再是簡單地在道奇卡車上焊上鋼闆的diy貨色,而是吸取了歐洲鐵甲戰車的一些技術。說來也巧,當初李默涵在收繳德國和奧匈在華武裝的時候,意外的弄到了一輛奧匈帝國斯柯達公司生産的裝甲戰車。這種戰車算不上最先進,但是卻是四輪驅動的。李默涵讓技術人員仿制了這種四輪驅動技術,使得新式的裝甲車在野地裏以每小時20公裏的時速行駛不用太擔心崎岖和坑窪。
鑽進狹窄且音刺耳的裝甲車裏滋味并不好受,,一想到有厚厚的裝甲鋼保護可以盡情開火,滋味就已經無法形容了,黨衛軍的鐵甲戰車迎着南元超的騎兵就沖了過去。南元超偷雞不成蝕把米,一頭撞上刀槍不入的鐵甲戰車,隻能下令撤退。但是山路崎岖,騎兵們又各個想搶道先行,結果弄得山路上更加擁擠不堪。南元超一狠心,下令騎兵全體下馬,撒開腳丫子跑。
鐵甲戰車噴吐的火焰,包銅的尖頭子彈散發着冰冷光澤向敵人飛去,雖然北洋士兵都躲在樹木和掩體後面,但還是擋不住這種狂風暴雨般的襲擊。
很快,得到消息的邵劍鋒加派了兩個連的步兵跟随鐵甲戰車追擊騎兵。北洋的偷襲變成了引狼入室。僅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六輛裝甲車就完成了撕開側翼防線,繞個大圈出現在北洋軍步兵第四旅的側翼。
步兵第四旅旅長朱廷燦手腳冰冷,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陣地側翼被這麽快撕開一個缺口,六輛裝甲車帶來的步兵從防禦薄弱的後面一刻不停進攻,導緻正面更加搖搖欲墜。
“炮兵呢?給我開炮。”步兵第四旅旅長朱廷燦想到手下還有兩門75毫米的山炮,趕緊命令炮兵開炮。
還沒等炮兵開炮,鐵甲戰車上的機關炮就一陣掃射過來,炮兵吓得掉頭鼠竄。朱廷燦一看大勢已去,沒辦法了,也趕緊下令撤退。
武勝關易手,江漢平原就敞開在黨衛軍面前了。
但是武勝關通往江漢平原的道路很崎岖,古以 “車不能方軌,馬不能并騎”形容其險。所以,追擊北洋軍的任務首先就落到了黨衛軍騎兵部隊的身上。盡管李默涵認爲騎兵是個即将淘汰甚至已經淘汰的兵種,但是鑒于中國的道路狀況,騎兵依舊有很大的用武之地。
在武勝關鎮,北洋軍設有第二道防線,北洋軍的重機槍拼命還擊,噴射出的火舌像一把鐮刀。朝着沖擊的部隊割來,不時有人中彈落馬,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倒在路上,黨衛軍将士一個個怒火中燒,他們沒有時間哀悼,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手中的馬刀砍到北洋軍軍的脖子上,這才是爲兄弟們報仇地最好方式。
騎兵們越來越近了,北洋軍的重機槍依然還在傾瀉火力,但是沒有鐵絲的阻截,光靠火力封鎖是不能擋住騎兵的,畢竟武勝關鎮的地形遠比武勝關口開闊的多了。這段距離對于騎兵而言,隻要幾秒鍾,沖了過去。就是勝利。
“殺啊!”如林地馬刀舉起來了,騎兵們伏在馬背上,一手拿着快慢機,惡狠狠地朝着對面的北洋軍撲去。北洋軍害怕了,重機槍手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怪叫一聲,放棄了手中的家夥,抱着頭拼命往後逃竄,很快,這個屠殺了不少騎兵的家夥,被後面追上的騎兵狠狠一刀就砍下了腦袋,腳下的步子還再往前沖。腦袋卻已經脫離了可憐地身軀,一腔污血從脖子處噴了出來,直向天際。
北洋軍陣地上到處可聽見的是馬刀的铿锵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騎兵中駁殼槍的發射聲。有些北洋軍想用手中步槍上地刺刀和騎兵拼命,卻不曾想過,數千年來,騎兵就是步兵的克星,這種掙紮無非是給自己多添幾個窟窿罷了。
随後,黨衛軍的步兵也如潮水般地從四面湧來,北洋軍陷入了重重包圍,包圍圈越壓越小,倒下地北洋軍軍屍體越來越多。朱廷燦領着殘部東奔西逃,東突西竄,卻始終無法找到一條生路,在血淋淋的同伴屍體面前,很多人動搖了,雙膝不由自主地一軟,跪在地上高舉起手中的步槍,“投降,我投降。”
可黨衛軍們殺紅了眼,有時候顧不得對面的北洋軍士兵已經投降,還是惡狠狠地一刀砍下去,力量之大令人咂舌。不僅北洋軍手中舉着的槍被硬生生地從中間劈開,就是他們的天靈蓋,也被順勢而下的馬刀劈成兩半。
在這種情況下,訓導員們象救火隊一樣到處跑,從殺紅眼的黨衛軍士兵手下救了不少俘虜。
朱廷燦一看沒戲了,心想早點投降多少還能讓手下的士兵活命,于是,他把已經砍得變形的軍官刀插回鞘内,可插了幾次都沒插進去。“我是北洋第二師第四旅旅長朱廷燦,我宣布,我們投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