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六十四屯是中國固有領土,從愛輝縣黑河鎮對岸的精奇裏河口處開始,往南直到孫吳縣霍爾莫津屯對岸處爲止的一段土地,面積3600平方千米。在清朝與沙俄簽訂的《瑷珲條約》中,黑龍江北岸劃歸俄國。但由于江東六十四屯居住大量中國清朝居民,因此在劃界時特别将此地歸屬于中國管理,形成主權與管理權分割的矛盾性曆史問題,即主權在俄,管理權在中,埋下曆史禍根。
1900年發生義和團運動,清政府無暇兼顧東北情勢,俄國遂派兵制造了江東六十四屯慘案和海蘭泡慘案,并稱庚子俄難。
俄兵将所有被押的中國人趕到黑龍江 邊,名曰“渡江”,實際上是将被捕者趕進江中活活淹死。根據記載,當被押送的隊伍到達目的地時,手持刺刀的俄兵将人群團團圍住,把河岸那邊空開,不斷地壓縮包圍圈。軍官們手揮戰刀,瘋狂喊叫:不聽命令者立即槍斃!
人群象雪崩一樣被壓落入黑龍江的濁流中去。有的想拼命撥開人流,鑽出羅;有的踐踏着被擠倒的婦女和嬰兒,企圖逃走。這些人或者被騎兵的馬蹄蹶到半空,或者被騎兵的刺刀捅翻在地。随即,俄兵一齊開槍,槍聲、怒罵聲混成一片,凄慘之情無法形容,簡直是一幅地獄景象。當婦女們把她們的孩子抛往岸上,而且乞求至少能搭救她們的孩子時,哥薩克卻逮住這些嬰兒,挑在他們的刺刀上,并将嬰兒們割成碎片經過這場血腥的屠殺,中國人傷重者斃岸,傷輕者死江,未受傷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滿江洋。岸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大都是氣息未絕的活人,他們都被一古腦兒地投入江流,水面又浮起一層半死的人筏,翻滾着向東流去。“海蘭泡慘案”一直進行到1900年7月21日,共奪去五千餘名中國人的生命,隻有少數人遊到對岸而得以逃生。7月22日,阿穆爾當局宣布海蘭泡市内的中國人已被全部肅清了。
阿穆爾當局舉行海蘭泡大屠殺的同時,另派出軍隊撲向江東六十四屯,對中國居民舉行了多次掃蕩。俄兵驅各屯居民聚于一大屋中舉火焚燒,大部分被活活燒死。俄兵又沿村發火,毀盡房屋,槍殺居民,僅博爾多屯一地就殺害了上千人。
最後俄軍将未及過江者,不分男婦老幼,農夫工匠,負販商賈及民間各行等業一同逼入江中,通共浮水得生者不過六七十人,其餘均被逼溺死江中,浮屍蔽江者數日不絕。至21日,俄軍将中國居民的村莊全部搗毀幹淨,這次江東六十四屯慘案,又奪去了二千餘名中國居民的生命。事發十幾天後,沉溺在黑龍江底的無數死難者屍體浮上水面,順流淌去,江面漂浮油層,江水爲之奇腥。
要将這三萬多中國人安置到江東六十四屯和海蘭泡,就需要爲他們提供房屋、食物、武器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武器的提供很簡單,内地的兵工廠裏多的是。可其他這些東西從哪裏來?李默涵的對策很簡單——從俄國人那裏搶。
《瑷珲條約》簽訂後,沙俄加緊向黑龍江左岸移民,僅一八五八年就移入二千三百五十人,到一八六一年阿穆爾地區居民達一萬三千六百二十九人。移民以哥薩克和退役士兵爲主,農民很少。例如一八六〇年移入男女農民共五百四十二名,而供“補充哥薩克軍隊”的人員達三千四百一十一人。農民僅占移民總數的百分之十三點四。可見這一時期的移民主要是保證軍事占領的需要。移民們不但不能爲駐軍提供給養,而且連他們自己的口糧還需要伊爾庫茨克的承包商運來。
這種運輸遠不如就地補給便宜和及時,而江東六十四屯“年産諸糧,富甲全省”,很自然地成爲沙俄殖民者們糧食的供應地。法國曆史學家雨拉指出:“在這個地區半野蠻的俄國人當中,這些中國人是僅有的文明成分,他們是當地僅有的農民、園丁和工匠。沒有他們,(俄國人)連生存幾乎都是不可能的。”正是這種經濟上的依存關系,沙俄當局才在“一段時期”内允許六十四屯存在和發展。
而且根據一八五八年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條約》規定,中俄由額爾古納河沿黑龍江至海口劃界,右岸屬中國,左岸屬俄國;“黑龍左岸由精奇裏河以南至豁爾莫勒津屯,原住之滿洲人等,照舊準其各在所住屯中永遠居住,仍著滿洲國大臣官員管理,俄羅斯人等和好,不得侵犯。”據此,中國黑龍江以北大片領土劃歸了沙俄,隻保留了六十四屯中國居民的永久居留權和中國政府對這些居民的永久管轄權。
也正是鑽了這個空子,李默涵果斷派出軍隊進入江東六十四屯和海蘭泡,聲稱要保護當地的華人華僑。除了要收複失地之外,李默涵出兵江東六十四屯還有着經濟層面的考慮。
輕工業曆來是沙俄遠東地區最薄弱的工業部門。沙俄時代遠東地區隻有一些制革、制氈、制鞋、制衣等作坊。而且這些産品的工業化生産出現在十月革命以後,但規模仍然很小。現在的沙俄遠東地區的糧食和日用品根本無法自己,大部分要從中國東北進口。去年一年,通過東北買到俄國的食糖、糧食、布料、成衣、臉盆、毛巾、火柴、香煙等小物件超過五百萬華商票,今年可能會超過七百萬。
先期進入這兩個地方的,是宋煥章的第九師,但是随後這裏就被陸續到來的黨衛軍接管。黨衛軍接管江東六十四屯之後,就開始在當地進行大肆搜查,隻要在沙俄人家裏搜到武器或者任何與紅俄有關的物品,就以通紅俄的罪名将對象逮捕。
結果,經過一個禮拜地毯式的搜索,江東六十四屯幾乎所有的沙俄人都成了罪犯。于是黨衛軍呃不含糊,全副武裝的黨衛軍士兵進入沙俄人的住宅和商店,不分男女老幼一齊押走,将所有被押的沙俄人驅趕到荒山野嶺,手持刺刀的黨衛軍将沙俄人團團圍住,開始處決這些通紅俄的罪犯開始行刑。黨衛軍不斷地壓縮包圍圈,軍官和士兵們手揮戰刀,象殺豬宰羊一樣。有的沙俄人想拼命撥開人流,鑽出羅;有的踐踏着被擠倒的婦女和嬰兒,企圖逃走。這些人或者被騎兵的馬蹄蹶到半空,或者被騎兵的刺刀捅翻在地。
但是沒有人手軟,因爲當年沙俄毛子就是這麽對待中國人的。他不仁我不義,不需要和沙俄毛子客氣。黨衛軍東砍西劈,斷屍粉骨,音震酸鼻,傷重者斃岸,傷輕者死江,未受傷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滿江洋,當年侵略者犯下的累累罪行終于得到了報應。
經過黨衛軍一絲不苟的行刑,江東六十四屯的通紅俄分子全部“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于這些通紅俄分子的财産則全部充公,糧食、家畜、房屋留下來以供維持當地秩序的中**民使用。一個月之後,李默涵宣布把江東六十四屯升格爲隸屬黑龍江的江東縣,由愛國志士姚福升出任首任縣長。
李默涵的這一手,立刻引來了俄國公使庫朋斯基的強烈抗議,和庫朋斯基一起抗議的還有日本公使林權助。李默涵可不在乎他們的抗議,在後世,某國天天把抗議譴責挂在嘴上,也沒見得弄出什麽名堂來。這個世界是信封叢林法則的,要是抗議和譴責有用,還要軍隊幹嘛?
李默涵讓外交部的人去處理庫朋斯基和林權助的抗議,李默涵自己則去範旭東的制堿廠調研去了。
範旭東的團隊整個就是一個科學家團隊,加上徐天寶有求必應的許諾,這一年來,範旭東的化工廠發展勢頭迅猛,在侯德榜研究出侯氏制堿法之後,又一連取得七項重大項目的成果轉化。
首先是從久大精鹽生産所剩的鹵水中生産輕質碳酸鎂,用爲生産牙膏的原料,并從鹵水中提取氯化鎂,供紡織廠做潤滑劑。久大采用這兩項成果發展副産品,廣增利潤。
其次是解決紅黑堿問題、研究煅燒爐結疤問題、實現鹽水精制問題、全流程工藝指标的确定;原料、成品、中間控制分析規程的确定,、爲化工廠度過技術難關,突破技術瓶頸,進入平穩生産,做出了巨大貢獻。
第三是撰寫了對我國氮肥工業發展有深遠影響的《創立氮肥工業意見書》,主持了亞廠磷肥和複合肥料的研制工作,爲亞廠的建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第四是對我國固有的關于發酵與菌學技藝進行了收集和整理。共同對我國固有的豐富的釀造技術和經驗進行系統的科學整理和總結,以期推陳出新,推動了我國酒精工業的發展。還從發酵和化學兩方面研究了苎麻的脫膠問題,取得了豐碩成果,使苎麻脫膠獲得成功,得到細軟潔白适用于紡紗,織布的苎麻。
第五是肥料方面:研究利用海藻和礬石作爲鉀肥的來源;磷肥的原料采用海州的磷灰石礦;氮肥的研究除參加永利甯廠技術上的工作外,試驗室工作多偏重于微菌的應用,如農村的堆肥與植硝等。
第六是煉制出了舊中國第一塊鋁材,初時使用複州粘土作試驗原料,後又改用山東博山鋁土頁岩礦石爲原料,試煉出我國第一塊金屬鋁樣品,并用以鑄成飛機模型,以志紀念;同時還開展了明礬石綜合利用的研究,包括石灰法、碳酸鉀法等等,以及對硫酸鹽和鉀鹽的利用,都做了詳細的研究。
第七是水溶性鹽的研究,研究了濃鹽水的精制法,結果證明惟有利用熟石灰和碳酸亞法設備簡單,經濟合理。
範旭東滿腔熱情地說下一步将把煉鋁和染料産品化,徐天寶雙手緊握範旭東的雙手,“範先生,你是中國化工業的功臣,更是中華民族的功臣。這些都将寫進《中國化工志》之中,久大和永利廠的所有員工都會千古流芳,激勵後人。”
範旭東也很激動,他說道:“當初洋人不肯告訴我們制堿的工藝,現在們自己琢磨出制堿之法,我一定要報一箭之仇。非但要把咱們自己的堿做好,更要把我們的紅三角堿拿到洋人的鼻子底下去賣。”
“哈哈哈~~”衆人一陣哄笑,徐天寶也笑道:“要的就是範先生這樣的志氣和豪氣,将來讓大沽船廠和江南機器廠專門爲化工廠造幾艘萬噸的遠洋貨輪。咱們不光要拿到他們鼻子底下賣,還要大賣特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