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正好退出來五顆。李默涵用戒指對着這些子彈,淡淡的白光射到黃橙橙的子彈上,随即在空中折射出一張立體全息圖像。
李默涵在圖像下方的對黃框裏寫入“50”,一眨眼的功夫,五顆子彈就變成了五十顆子彈。李默涵把子彈裝進口袋,随即象幽靈一樣融入夜色之中。
離染坊不遠處,三個辮子軍背着搶來的東西大搖大擺地走在街道上,忽然不知死期将至。
呯
一發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走在最左邊的辮子軍的腦袋,血漿混着**濺了另外兩個辮子軍一臉。
“什麽認~!”兩個辮子軍到也算是訓練有素,立刻躲到一旁的斷牆後。大約一分鍾過去了,外面除了遠處傳來的槍炮聲,沒有别的動靜。
“葛老三沒福氣,許是哪裏打來的流彈吧。”一個辮子軍從矮牆後站起身來,“他那份~~~”
呯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槍響,這個說話的辮子軍胸口噴出一股血霧,睜大了眼睛仰面到下。
另一個還蹲着的辮子軍就見不遠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他連忙舉起就射
呯呯呯~~空曠的街道上除了回音之外,靜的可怕
蹲在矮牆後的辮子軍喘着粗氣~~從口袋裏摸出子彈,往槍膛裏壓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再次彈出頭來。
頭還沒擡起多少,辮子軍就感覺到頭頂上一緊,碰到了一個硬東西。
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老套筒的槍口就緊貼着他的腦袋發射了,他的**和血漿塗滿了矮牆。矮牆另一面,李默涵居高臨下地望着這具屍體,神情冰冷,沒有絲毫的憐憫。
這時候從街道的另一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李默涵趕緊躲到一處廢墟裏,随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見十幾個穿着便裝的男子拿着長短槍支,狼狽地從自己面前跑過。
呯呯呯
一陣槍響,四五個便衣男子應聲倒下。餘下的人趕緊分散躲到周圍的廢墟中,朝街道的另一端開槍射擊。
“抓住那些亂黨~”
李默涵躲在暗處,發現追逐這批便衣男子的正是辮子軍,便毫不猶豫把槍口伸了出去果斷射擊。
那些便衣男子都躲在街道的左邊,而李默涵則躲在街道的右邊,兩邊一起向辮子軍射擊,正好形成一個交叉火力。
“不好有埋伏!”辮子軍以爲遇到了民軍大部隊,在丢下十來具屍體之後,便倉皇逃走了。
便裝男人們從廢墟裏爬出來,爲首一人喊道:“是哪位好漢出手相助。”
話音剛落,就聽對面一陣響動,一個手拿長槍,一手拿短槍的男人從黑暗中現身。
便裝男人打量了一下對方,身材高大,眉清目秀,最重要的是腦後沒辮子。“在下是同盟會崔道平,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那人抱拳道
李默涵收起槍,伸出右手,答道:“我叫李默涵,剛從美國留學回來。”
“看出來了。”崔道平把右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擦了擦,有些不習慣地和李默涵握了手
李默涵問道:“爲什麽會有這麽多辮子軍四處殺人放火?”
崔道平說道:“我們革命黨的大軍攻城很急,相信很快就能攻入徐州城了,辮子軍散兵乘機搶劫。”
“原來如此。”
李默涵眉毛一挑,一個念頭浮上心來,他咳嗽一聲,繃緊臉部肌肉,舉起右手,用力一揮,學着電影上那些偉人慷慨陳詞時的表情和神态,對這幾個革命黨說道:“弟兄們!現在,我們應該趁着混亂,在城内煽風點火,以策應城外的部隊!我們必須立即向督撫衙門進攻!切斷辮子軍的通信,活捉,或者是打死僞清的大官!這樣一來,城内的辮子軍必然陣腳大亂,那麽徐州的光複就易如反掌了!”
崔道平顯然沒有那麽樂觀和有信心,他遲疑了片刻,問道:“就我們幾個,行嗎?還是等大軍進城再一起去攻打吧?”
李默涵冷冷道:“你怕死嗎?怕死你就别革命,回家抱老婆孩子去。”
崔道平是個革命熱情高漲的熱血青年,被這麽一激哪裏受得了?“誰說我怕死了?”崔道平一揚手裏的槍,“去就去,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李默涵豎起了大拇指,“好,是條漢子。”說罷,李默涵一擺手,“前面帶路,我們直插府衙。”
李默涵領着崔道平等八個漢子向徐州府衙前進,走出沒多遠,迎面就遇到一隊人馬。這隊人馬穿着辮子軍的軍服,但是腦後卻沒有辮子,胳膊上還綁着白毛巾。
“幹什麽的?”對方人多勢衆,幾十杆槍同時對着李默涵等人
“你們又是幹什麽的?”李默涵等人也是拔槍相向
這時,對方走出來一個人,對崔道平大喊道:“小崔,是我馬遷安。”
崔道平一看,大笑起來,“大水沖了龍王廟,原來是馬遷安啊。”說着,便對李默涵說道:“李兄弟,這是我策反的起義軍,馬排長是咱們自己人。”
“幸會。”李默涵向馬遷安打招呼
馬遷安問崔道平道:“這位是?”
崔道平說道:“自從和你們打散了之後,我們被一隊辮子軍追殺,這是我們半道遇見的兄弟,要不是他拔刀相助,我這條命就擱在西大街了。”
馬遷安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如一起去攻打府衙,隻要活拿了張勳,辮子軍必然不戰自亂。徐州光複就有望了。”
崔道平說道:“李兄弟也是這個意思,你們也算英雄所見略同了。”
馬遷安善意地向李默涵點了點頭
于是李默涵、崔道平和馬遷安一路向府衙殺來,一路上,一些原本被打散的反正起義軍也加入進來,等殺到府衙門口的時候,這支隊伍已經有了一百多人。
府衙牆頭很高,辮子軍在牆頭上架起機槍,不斷朝外掃射,革命軍手頭沒有重武器,一時進攻受阻。
李默涵舉起步槍,朝着牆頭機槍手連打兩槍,但是都沒傷到對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