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母一聽,當既氣的輕咳了兩聲,餘小幽餘望之餘,趕緊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候母的胸口,幫她順氣,同時也充滿幽怨的看了候耀甯一眼。
“你是不是要把我給氣死才甘心?林純潔那個兇手,她差點要了我的命,你還想娶她?我可告訴你了,有她沒我,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我這個親生母親更重要,還是那賤人更重要。”候母此刻真的生氣了,她都恨不得狠狠的掐死林純潔,如果不是她,她也不要受這種痛苦折磨。
“媽别激動,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你還是心情放平和一些吧。”候耀甯仍舊是不改自己的神色,話語之意,也多有保留。
“我現在就要你告訴我,你是選她,還是選我?”候母知道,如果不逼迫兒子答應下來,以後的事情還會有很多的變化。
候耀甯眸子沉下,靜靜的看着母親生氣的臉色,低沉道:“我已經長大了,我的人生,我自己會做主,媽隻需要安心養病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不必操心。”
“你不肯做下決定,是因爲你還愛着那死丫頭對不對?”候母痛心之極,臉色瞬間變白了,她已經跟林純潔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所以,兒子的态度,讓她很絕望。
“我愛她!一直都是!”候耀甯的語氣很平靜,也很堅決。
候母雙眼瞪的大大的,餘小幽也全身都僵硬了,美眸之中的希望瞬間破碎,她以爲走到這一地步,候耀甯已經絕了對林純潔的愛意,可他竟然還這麽堅決的說出這種話來?
“好,你去愛吧,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毀了你的。”候母氣的喘不過氣來,不過,她始終還是要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痛苦的想哭,眼淚也不停的往下留。
餘小幽趕緊拿紙巾替她擦去,輕柔的關心道:“伯母,你别哭了。”
候母痛心疾首道:“我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娶一個謀殺我的兇手,我怎麽能不傷心?”
候耀甯聽這句話,忽然擰緊了眉頭,冷冷的目光射向餘小幽,餘小幽聽到兇手二字,也有些心虛的轉頭看向候耀甯,卻忽然看見他那冰冷的雙眼盯過來,吓的她小臉一白,十指緊顫,趕緊的移開了視線去。
候耀甯在商場上打拼了那麽多年,閱人無視,餘小幽那臉上的心虛之感,雖然轉瞬既逝,但他還是看見了,這件事情,果然是餘小幽在後面搞了鬼,但可惜林純潔沒有證據爲自己證明,候母更是不可能看見真象,她已經被餘小幽的虛僞表象所迷惑了。
“我要告她…”忽然,候母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兩個人都驚住。
“媽。。”候耀甯神情閃過緊急,雙眉緊擰着,似乎對候母說這句話,不能認同。
“我就是要告她,我要告她故意傷害罪,我要讓她去坐牢,我要讓她名聲掃地,小幽,你去請警察過來,我明天要錄口供,你是證人,你替我做證。”候母此刻忽然變得強硬起來,既然勸不了候耀甯,那她隻能對林純潔開刀了。
餘小幽聞之一驚,轉頭看着候耀甯,他眸底的冷光閃過,吓了她一跳,她隻好閉口不言。
“怎麽?你想保住她嗎?我告訴你,這牢房,她蹲定了。”候母冷笑起來,不準備做出讓步。
“你不能這麽做,她不是故意的。”候耀甯眸底有些急切,沉聲說道。
“她有殺人的動機,我數次的阻撓你們在一起,她對我早就懷恨在心了,她要殺我,她就是故意的,我死了,她才能和你在一起。”候母氣恨恨的咬牙。
“我不會讓你這麽做,她不能被抓。”候耀甯的一席話,卻讓候母瞬間就語結了。
餘小幽坐在一旁,默然不語,她其實也在害怕,她還在證據在候耀甯的手中,候母讓她出面做證,雖然她很想證明林純潔在故意傷害罪,但她卻又怕候耀甯不放過她,更加對她怨恨。
“耀甯,你保不住她的。”候母冷冷的咬牙。
“不計代價,我都要保她,我會給她請最好的律師,而且…餘小幽,你敢做證嗎?”候耀甯忽然看向擔驚受怕的餘小幽,冷冷的威脅道。
候母立馬拉住餘小幽的手,拍了拍她,讓她安心:“小幽,不要怕,有保母在,你一定要替我做這個證。”
餘小幽看着候耀甯那冰冷的眼神,忽然輕輕的抽走了自己的手,有些抱歉的望着候母道:“伯母,你别這樣,爲了一個林純潔,和耀甯哥做對,太傷你們母子的感情了。”
候母聽了這些話,以爲餘小幽是在替她和候耀甯的母子關系着想,忙安慰道,眼睛裏閃過狠絕:“他都不想跟我做母子了,我又何必在乎這層關系,我不管,既然我的兒子管教不能,那我隻能讓那個傷害我的死丫頭罪有應得。”
“伯母,你還是冷靜一下吧,其實,我也沒有看清楚是不是林純潔推了你,我當時站在你們的後面,等我反映過來的時候,你已經掉下去了。”餘小幽就算得罪候母,她此刻也不敢得罪候耀甯,如果她真的做了證,那她也可能被抓進去,而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候耀甯把那天晚上的錄音給交出來,洗清她的罪名。
候母難于置信的瞪大雙眼,望着餘小幽有些失望:“小幽,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你不肯幫伯母嗎?你想讓那死丫頭潇遙法外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伯母,你别生氣,我不是不肯幫,我隻是…不希望你和耀甯哥反目成仇。”餘小幽急急的做出解釋,但卻明顯的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