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順着玻璃窗,緩緩的凝向那張陰沉的俊美面容,那雙眸子幾欲噴火,薄唇更是緊抿着,餘小幽知道候耀甯在隐忍着他心中的怒火,她臉上的笑意略僵,消失不見,候耀甯如此的在乎林純潔,那種連靈魂都要震顫的感覺,讓她忌妒的眼睛都紅了,心都揪了,她的一片癡情真心,換來的隻是他的不屑,可林純潔此刻躺在别的男人懷中,他卻還是一刻也不停的注視着她,林純潔,你何其的幸運,愛着你的男人,偏偏都這般的出色。
窗下那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急速的彙入了車流之中,候耀甯的視線卻緊緊的追随着,直到那輛車在車海之中消失不見,他才怅然的回過神,一轉身,對上餘小幽的眼睛,他立既又恢複了一慣的冷淡,嗓音低啞道:“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伯母待我像女兒一樣的好,我要照顧她。”餘小幽很堅定的說,也更是把候母對她的感情說的更加的親密,讓她更加有理由留下來。
“可你始終不是她的女兒,你走吧。”候耀甯不解風情的冷淡說完,再一次的趕她離開。
餘小幽俏臉刷白,滿目的悲傷,痛心的眼眶都泛紅了,楚楚可憐道:“耀甯哥,你當真這麽讨厭我?我真的隻是想守在伯母的身邊而于。”
“我沒有讨厭你,我隻是不習慣有外人介入我的家庭。”候耀甯仍是淡淡的出聲。
餘小幽美眸呆怔,外人?在候耀甯的心中,她就是一個沒有關系的外人?果然夠傷人的字眼。
“那我晚點再過來。”餘小幽沒有立場在留下來了,她的心很痛,也對候耀甯的冷酷感到驚心。
她沒想到小時候,那麽溫暖的那個男孩子,竟然變得像冰一樣的冷酷無情,她依稀記得小時候,他是很疼愛她的,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會第一時間給她,她以爲,長大了,他也一樣的會寵着她,可惜,他變了,變得讓她感到陌生,。
餘小幽輕輕的把蓋在身上的大衣放下,然後拿了包,低着頭離開了病房。
餘小幽剛走不久,秋姨就趕過來了,看着候耀甯一臉的疲憊,她心疼之極:“少爺,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夫人。”
“不行,我媽對你有意見,她醒來看見,會大吵大鬧。”候耀甯知道秋姨和母親之間有誤會,而這個誤會,一直連帶着父親的死亡。
秋姨輕輕歎了口氣,在一旁靜靜的坐下,忽然悲從中來,酸楚道:“少爺,夫人真的誤會老爺了,也誤會我了。”
“我知道,我爸爸不是那種人,你曾經救過她的命,他去找你時,也隻是想救你,隻可惜…”候耀甯面對這件事情,已經顯的很平靜了,如果那一年,他沒有聽到爸爸講的電話,他也會懷疑爸爸和秋姨之間有什麽不清白的關系。
“老爺是個好人,是我愧欠了你們。”秋姨哽咽的不行,每一次回想當初,她都痛不欲生,如果知道老爺會去救她,她真願意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秋姨,你不要說這種話,事情過去那麽久,我都放下了,你還放不下嗎?”候耀甯心疼的拍了拍秋姨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去回憶。
秋姨擦了擦眼睛,情緒也平靜了下來,輕聲道:“我這一輩子都放不下。”
紀欽野帶着林純潔在另一家的醫院住了院,紀欽野看着林純潔那盈弱的手背上紮着針頭,他就氣惱不已,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被受的搖搖欲墜,他真的無法相信,候耀甯竟然有那麽大的力量,竟然可以讓林純潔傷心的連小命都不要了。
他不得不忌妒的雙眼發紅,如果林純潔能拿一半的感情給他,哪怕此刻躺在這裏半死不活的人是自己,那他也心甘情願了。
“林純潔,你還不醒過來?”紀欽野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林純潔卻沒有半點清醒的迹象,他惱恨的踢了踢牆壁,反射回來的痛楚,卻讓他眉宇緊擰。
原來,力量都是相互的,紀欽野忽然明白,候耀甯那麽決然放棄的一瞬間,肯定也痛不欲生吧。
哼,誰讓他有一個難纏的母親呢?他可是知道的,候母一直都不肯接受林純潔,非但如此,還無數次的想拆散他們,上次,姐姐還跟她一起鬧了婚禮,差點就成了笑話,還好,這件事情都被候耀甯給壓下去了,否則,隻怕姐姐的名聲也要毀的一幹二淨,而他,那天也差一點成了幫兇。
三午三點多,林純潔終于睜開了眼睛,但她卻呆呆的望着天花闆,不看紀欽野,紀欽野伸手擋住她的視線,晃了晃,有些不悅道:“你就準備這樣呆下去?”
林純潔的眼珠子這才轉動了一下,目落落在紀欽野焦急驚慌的臉上,忽然有些慚愧,抱歉道:“我又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那說明你腦袋沒被燒壞。”紀欽野沒好氣的笑了笑。
林純潔表情愣了愣,扯了一個難看之極的笑,舔舔幹燥的唇片,她小聲喊道:“我想喝水。”
紀欽野立馬起身,積了一杯溫水送到她的嘴邊,一隻手也伸出來,摟着她幫她坐起身。
“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摔死了?”紀欽野想到那驚心的一幕,還是很生氣。
“不是還沒死嗎?”林純潔咕噜的喝了一杯水,有氣無力的苦笑道。
“那是因爲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感激我。”紀欽野見她竟然不驚慌,還敢笑得出來,似乎并沒有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更加氣惱。
“謝謝你,我會盡量報達你的。”林純潔輕柔的說道。
“怎麽報達?除了以身相許之外,别的報達我都不接受。”紀欽野邪惡的笑起來,故意爲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