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太自私了。”林純潔恍惚大悟。
看着她像被猛然驚醒的樣子,冷昊晨又覺得自己的提議太沒人性了,伸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輕柔勸道:“走吧,至少,你知道他好好的,隻是腦子有問題。”
林純潔正傷心難過着,忽然聽到他的話,不由惱怒的瞪他一眼,什麽叫腦子有問題?那是受了重創。
林純潔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卻忍不住的回頭望着那華麗的莊園,那扇門緊閉着,遮去了裏面的一切消息。
心劇烈的痛着,像是被刀割一樣,林純潔委屈的淚水止不住狂湧而下。
她的離開不是因爲失棄,隻是因爲、、、下一次的遇見。
正如冷昊晨所說,看見他安好無事,便是她最大的心願,隻是一想到餘小幽自稱是他的妻子,她還是難受的不行。
妻子、、、他們在一起了嗎?
他的溫柔是不是已經給了餘小幽,想到那些纏綿悱恻的畫面,林純潔忽然痛的窒息,猛的停住腳步。
蹲下來,将頭埋在手臂間,再難隐忍,放聲大哭起來。
她接受不了,怎麽辦?她的心快要裂開一樣,痛的讓她難于呼吸,她真的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
隻是因爲當初在一起時的激情太迷人,已經刻進她的骨髓,所以,一想起他此刻懷抱着别的女人撕纏,她就想死。
冷昊晨驚愕的看着她忽然蹲下,放聲痛哭的樣子,感覺她脆弱的随時都會暈倒。
“哭吧,哭夠了,就什麽都别想了。”他溫柔的蹲在她的身邊,輕輕的,像安慰似的摟住她顫抖的肩膀,給她力量,給她依靠。
猛然間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也失憶了,是否會有一個女人像她這般執着的來尋找他呢?
也許像她這樣偏執的女人有很多,但他卻不一定能遇見。
想到這裏,冷昊晨望着林純潔的目光更加的溫柔,難于移開,如果把這個女人變成自己的妻子,那麽,在他出了事故後,她一定也會滿世界的來找他,爲他痛哭,爲他難過。
真忌妒候耀甯啊,這麽無情的男人,卻有女人爲他痛苦不止。
候耀甯躺在床上,護士正在爲他輸液,餘小幽心神不甯的站在一旁看着,越想越害怕。
林純潔還真有能耐,竟然能找到這裏來,而且,她身邊跟着的那個男人是誰?
怎麽看上去這麽的眼熟?難道她在哪裏看過他嗎?餘小幽緊皺着眉頭,卻一時沒辦法想起來。
但無論如何,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爲了防止林純潔糾纏不休,她必須趕緊轉移陣地。
“餘小姐,藥水沒了,請通知我!”護士微笑說道。
餘小幽朝她點點頭,一雙眼睛卻仍在閃爍着,不經意的望見候耀甯的眼睛,他正呆滞的盯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但自從見過林純潔後,候耀甯就變得沉默了,從剛才到現在,他一句話沒說,難道、、林純潔的出現,勾起他的記憶了嗎?
餘小幽大驚失色,忙溫柔的走過去拿了毛毯輕輕的蓋在候耀甯的身上,柔聲道:“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就是她嗎?”候耀甯蓦然出聲,顯然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餘小幽點點頭:“就是她,她以前是你的下屬,借着職務之便接近你,更是趁一次應酬後喝醉酒,想借機與你發生關系,後來就謊稱自己懷了孕,你剛才也看見了,她撤謊臉都不紅,真是太不要臉了。”
“她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她想要什麽?”候耀甯轉頭驚怔的問餘小幽。
餘小幽搖搖頭:“我不知道她有什麽能耐,但陪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總之,那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隻怕是她新勾搭的新歡吧。”
候耀甯眯了眯眼睛,也想起剛才那個男人,長的十分的惹眼,俊雅中透着高貴氣息,應該身份非凡,隻是,她和他扯在一起?真的是情人關系嗎?
“她帶着情人來找我,她膽子也太大了吧。”随既,候耀甯黑沉了臉色,譏冷道。
餘小幽也譏笑起來,冷聲道:“就是啊,她可能是要來現耀她的新男友給你看,簡直太愚蠢了。”
“我想睡一會兒!”候耀甯說着,便閉上眼睛。
餘小幽柔聲道:“睡吧,我守着你。”
候耀甯便真的睡着了,隻是,睡夢中的他卻并不平靜,他竟然做了一個夢,夢中竟然是和那個女孩子在一張床上用力纏綿,記憶中的自己醉的意識蒙胧,那個女孩子也是一臉的迷醉,毫無意識,她有一雙美麗的眼睛,令他驚訝的是那雙眼睛竟然流着淚,她似乎在用力的掙紮,而自己卻無法控制的不停要她,一遍又一遍的。
候耀甯猛的被這個夢驚醒過來,醒來,發現自己手是的針管拔去了,餘小幽也不在身邊。
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候耀甯緊擰着眉頭站起來,爲什麽他會做那樣的夢?夢中的那個女人爲什麽哭了?
難道,他慢慢恢複記憶了?而且,夢中的那一幕,難道就是小幽所說的應酬喝醉了酒和她發生關系的畫面嗎?
頭有些輕微的疼痛,候耀甯不敢再用力的去想,心情卻莫名的煩燥起來,他也說不上來爲什麽而煩,但就是悶悶的,十分的沉重。
餘小幽開着車在莊園外面轉悠了幾圈後,發現并沒有再看到林純潔的身影,她這才安了心。
回到莊園,看見候耀甯起來了,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她輕笑了一聲,走過去坐下。
“耀甯哥,我們搬走吧!”餘小幽忽然說道。
“爲什麽?”候耀甯覺得奇怪。
“我怕那無恥的女人又會來糾纏我們啊,我們好不容易能平靜的生活,我可不想看見她。”餘小幽一臉厭恨的說道。
“嗯,你決定吧!”候耀甯想了想,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