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呢?你把她藏哪去了?”紀欽野一把上前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怒聲質問。
“不知道!”楚甯也受了内傷,一路上積壓太多的怨氣,此刻,他也硬着脖子冷冷回答。
“我讓你不知道!”紀欽野當既一拳猛砸過去,楚甯頓時被打倒在地上,不過,他也不甘示弱,當既跳起來回了紀欽野一拳,怒聲低吼:“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怎麽辦?”
“我就打到你願意說爲止!”紀欽野神情黑沉,下手毫不留情。
“最好把我打死。”楚甯痛怒的冷嘲。
紀欽野望着他嘴角留下的血迹,加上他冷冷的自嘲,蓦然一怔,停下了手,将他放開,得意的冷笑:“原來你也被她抛棄了?是嗎?”
“别說的這麽難聽,我隻是還沒來得及跟她表白。”楚甯用力的拭去嘴角的血迹,自負道。
紀欽野聽了這句話,神情大變,怒道:“她走了?”
楚甯懶得再回答他,徑直往開門,進屋,再狠狠的将門甩上。
紀欽野渾似被人抽了一鞭子,頓時失魂落魄起來,林純潔,你這該死的女人,不是說好明天陪他一起回去的嗎?爲什麽她要先走?而且,悄無聲息的走了?
難道跟他打一聲招呼會死嗎?爲什麽要這樣折磨他?紀欽野幾乎失去了力氣,宛如行屍走肉般往樓下走去。
吳小草在車上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但她卻不敢上樓,因爲,她害怕再惹惱紀欽野。
可是,他在樓上待一個多小時,難道是和林純潔在談情說愛嗎?她當既氣恨的咬牙,不停的詛咒着林純潔。
遠遠的,她就看見紀欽野呆若木雞的樣子走過來,仿佛靈魂被抽走似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消失不見了。
出什麽事情了?難道林純潔又傷害他了嗎?賤人,她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呢?
紀欽野坐上了車,關上門,沉默。
“純潔、、她還好吧!”吳小草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走了,回國了!”紀欽野淡淡的說道,然後啓動車子,離開。
吳小草不由的驚愕,林純潔不在樓上?那麽,紀欽野一個人在樓上等了一個多小時嗎?
剛才看見楚甯上樓去了,應該是楚甯告訴他林純潔走了的消息吧,難怪他會失魂落魄的樣子。
“紀總,你的臉怎麽了?又被楚甯打了嗎?這該死的混蛋,他怎麽可以打你?”吳小草很快就發現了紀欽野左邊的臉頰明顯紅腫起來,她不由的驚聲大叫。
紀欽野卻仿佛沒聽到她的叫聲,雙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加快了速度。
吳小草被車速吓的花容失色,當既大聲求道:“紀總,你開慢一點,别這麽快,會出事的。”
“怕嗎?你不是喜歡我嗎?還怕跟我死在一起?”紀欽野冷冷的譏諷,發笑。
“不、不怕,隻是我擔心你出事!”吳小草趕緊改了口,但神情仍舊十分的驚慌害怕,死死的抱住安全帶不放手。
“擔心我?那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讓純潔今天回國的?說啊、、、”紀欽野怒目的瞪向吳小草,大聲質問。
“不是、、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紀總,你相信我吧。”吳小草吓的哭起來,慌亂的搖着頭。
“你這騙子,一定是你跟純潔說了什麽,她才會這麽急着離開,你想跟我在一起嗎?好啊,陪我一起死怎麽樣?”紀欽野說完,又加快了速度。
吳小草又驚又怕,恐懼的放聲大哭起來,趕緊承認:“是,是我說的,我想和紀總在一起,純潔爲了成全我,就提早回去了。”
紀欽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才放慢了速度,把車停靠在路邊,冷冷道:“滾!”
吳小草滿臉的驚慌,哀聲哭求:“紀總,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對這裏一點不熟悉,你别扔下我啊!”
“我叫你滾!”紀欽野可一點也不同情她,因爲他,林純潔一直的回避他,冷落他,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阻擋自己追究真愛的毒瘤在身邊搞破壞的。
吳小草的心徹底的冷下去了,她望着紀欽野無情的雙眸,那眸底對她有着深沉的怨氣,她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沒有任何的挽回餘地了,她隻好流着淚,悲痛的推開車門,下去。
紀欽野的車宛如流星般消失不見,吳小草痛苦的蹲下身來,終于悲痛的放聲大哭。
她爲什麽這麽倒黴?爲什麽要受到這種羞辱和傷害?她不過是追求自己所愛的人,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上天要如此懲罰她?
越想越傷心,越痛越不甘心,吳小草咬緊牙根,猛的站起來,既然她受到如此刻骨銘心的疼痛,她也要讓林純潔感受同樣的失去。
她不是懷孕了嗎?如果讓她的孩子從她的身體流出來,不知道她會不會也能償到痛徹心扉的痛苦呢?
吳小草怨毒的笑着,悲傷的哭着,但她還是不甘心放棄自己愛戀多年的紀欽野。
她還會再努力的,縱然傷的體無完膚,她也不後悔。
機場門前,林純潔的行旅已經被一個流氓強行拖走了,她既無奈又無力的隻能跟着他上車。
“你爲什麽一定要纏着我?難道你就這麽無聊嗎?”林純潔一臉惱火的瞪着冷昊晨。
“小純潔,這個時候,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冷昊晨一臉溫情的說道。
林純潔真被他的話氣的哭笑不得,隻好低頭把手機打開,才一打開,就接到了秋姨的電話。
“純潔、你終于接電話了,秋姨找你好久了。”秋姨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急切。
林純潔不由的一呆,忙問道:“秋姨,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嗯,我一個朋友說夫人在英國有一個莊園,最近一段時間,夫人幾乎每隔兩天就要去英國一淌,我懷疑少爺就在那裏。”秋姨急急的說道。
“英國?真的嗎?那莊園在什麽地方?”林純潔滿面的驚喜,灰色的眸子也明亮起來,興奮的幾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