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純潔看到哥哥鼻青臉腫的坐在那裏,他的身邊還有四五個小混混樣子的也渾身是傷,還有一個被喊進去審問了,林父唉聲歎氣的坐在一旁,臉色十分的沉重。
“樹平,你又去打架了?我跟你說多少次?打架犯法,你怎麽聽不進去?”林母一進來就惱怒的斥罵,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讓她操碎了心。
林樹平看到林母有些慌亂,再看見林純潔的時候,他趕緊站起來,跑到林純潔的身後躲着,一臉懇求道:“純潔,你這回一定要幫幫我了,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隻有你能幫我了。”
林純潔也十分的生氣,但看到哥哥這滿臉的哀求,她想發火,卻發不起來。
“哥,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我跟爸媽再想想辦法。”林純潔焦急的詢問。
“想什麽辦法?他自己不争氣,貪心太大,誰也幫不了他。”林父氣恨恨的咬牙,對這個兒子實在失望透頂了。
林母也氣的兩眼通紅,黑着臉色不吭聲。
林純潔望着生氣的爸媽,知道大哥這次做的不對,惹他們傷心了。
林樹平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大緻講了一下,原來,他對候耀甯說的兩百萬投資,就是拿給黑市一個混混去放高利貸,沒想到利沒收到,連本金也吞了,林樹平一怒之下,就糾結了幾個小混混想去砸那人的場子,可沒想到正砸着,警察來了,把他們全部抓回局裏了。
“放高利貸?”林純潔氣的直發抖,要知道那兩百萬她可是記着帳的,原本以爲哥哥真的拿去投資了,以後有了收益能還上,可現在看來,全部化成泡影了。
林樹平也知道自己這次闖下大禍了,十分的慚愧,低着頭一句話不說。
“别生氣了,小心氣壞身體,你還懷着孩子呢。”跟在林純潔身後一直沒說話的紀欽野雖然也對林樹平愚蠢的行爲感到很不齒,但看到林純潔因爲生氣而發顫的身子,忍不住出聲關心她。
林樹平這才發現紀欽野在這裏,不由睜大眼睛,馬上就開口懇求:“紀公子,你能不能幫我這一次,我就當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我做牛做馬一定還給你。”
“不要。。!”林純潔當既大吼一聲,她絕對不能牽涉到紀欽野的身上,她已經負債累累了,再也不能欠下更多的債務。
林家父母也一緻堅持,由其是林父,惱火道:“誰都不能幫你,你再蹲幾年牢房吧,看能不能改了你這死德性。”
“爸,媽,我可是你們的兒子,我還沒娶老婆,沒給你們生孫子呢,怎麽能再把我關進去?”林樹平一聽,吓的雙腿都軟了,他坐過牢,知道裏面要受苦,已經怕了。
紀欽野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如果要幫林樹平擺平這件事,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情,這樣的話,林純潔就欠了他一個人情,以後應該會對他更好一些吧。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對林大哥的作爲很生氣,但他畢竟知錯能改,也後悔了,要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要解決了,如果真關進去,你們二老也肯定不好受的,正好…我在這裏有不少的朋友,我打個電話去說一聲。”紀欽野微笑說道,俊雅面容有着十足的誠意。
“好啊,謝謝紀公子,太謝謝你了。”林樹平一聽紀欽野願意幫他,馬上低頭感謝。
林純潔驚訝的看向紀欽野,正好對上他閃閃發亮的眸子,心猛的一緊。
紀欽野的一番話也說進了林家父母的心坎裏,雖然他們此刻很生氣,但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又要進牢房,想想也不舍,此刻聽紀欽野說能幫忙解決,雖然覺得欠了人情,但至少事情解決了。
紀欽野見林父林母似乎默許了,唯獨林純潔還在猶豫着,趕緊轉身出去打電話,不給林純潔有反悔的機會。
林純潔表情呆滞,她沒想到今天要欠紀欽野這麽大的人情,但她知道,除了紀欽野,她們還能指望誰?
要怪,就怪哥哥太不争氣了。
但紀欽野大公無私的出面講情,這份恩情,林純潔是一定不能忘的,這是林家欠他的。
不知道紀欽野調動了什麽關系,很快的,裏面受審的小青年也被釋放了,警察局的局長竟然親自出了面,林樹平一行人隻受了警訓就放他們走了。
林父林母自然對紀欽野感恩戴德,感激的話說盡了,林樹平也對紀欽野十分的感激。
隻有林純潔顯的有些沉默,但她看着紀欽野的眼神卻多了幾許溫柔,她真的沒想到,在她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竟然是紀欽野在身邊幫她。
而她那個所謂的老公,卻不知去向,真是諷刺啊,林純潔心中的凄苦無法言說。
紀欽野送他們回到林家,公司就打電話讓他急着回去,所以,他連午飯都沒有吃一口就先走了。
林樹平蹲在地上,讓林父林母輪番批鬥,林純潔卻并不想過份的苛責哥哥,如果不是爲了多賺錢回來,他也不會去冒這麽大的風險,但放高利貸本來就是黑暗的行業,他隻是經不住野心的誘惑被騙進去了。
但相信哥哥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後,一定不會再涉足這種危險的事情了吧。
就在林純潔從警察局回家後,躺在醫院裏的候耀甯醒了。
秋姨連續拔打了十幾個電話給林純潔,但林純潔的手機沒人接,她心想可能林純潔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吧,所以就停止再拔了。
一看見林純潔的手機沒通,候母那叫一個生氣,當既吩咐秋姨:“去。。把她找過來。”
秋姨無奈,隻好親自開車去林家一淌,至少,她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林純潔。
林純潔沒接到電話,隻是因爲她根本就沒帶在身上,聽到哥哥出事,她走的很急,所以,她錯過了秋姨的電話。
此刻,秋姨正在去找林純潔的路上,候耀甯卻醒了。
紀安睛在門外等候了一會兒,想到候母另有了打算,心情低落的先離開了,此刻,隻剩下候母和餘小幽兩個人守在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