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林純潔故作驕傲的與他敵對着,以爲不愛,所以才能不受傷害,可如今,隻靜靜的凝望着他的臉龐,心就被誘惑。
她已經中了他邪愛的毒,毒入心,已經無可救藥了。
捂住胸口,林純潔艱難的将眼眸從他的臉龐移開,落在他健壯結實的胸膛上,健康的肌膚充滿力度,讓人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心裏想着,素白的小手竟然真的摸到了那一片熾熱的溫暖,林純潔隻感覺内心一顫,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慌亂感。
天啊,她怎麽能着迷到這種地步?太鄙視這的自己了,已經失去自我,淪爲他愛情的奴隸。
當感覺的缺口一旦打開,愛的潮水便失控了,狂湧的情意,幾乎将她掩沒。
她忽然好害怕,害怕的想躲過來,想逃開。
她不能去愛一個踐踏自己自尊心的男人,否則,她一定會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如果她受到傷害,那親愛的爸爸媽媽一定也會受到連累的。
“不。。不要…”林純潔堅定的将小手收回,翻身,下床。
披了一件衣服,她便下了樓,這個時段,秋姨已經出門去買菜做早餐了。
心中一片淩亂,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暧昧短信,林純潔更是疼痛的無法自持。
都怪自己手賤,如果不去看,什麽事情都沒有,她也不要受到折磨。
可。。後悔已經沒用了,她什麽都看到了,也許,就算昨天晚上不看,用不了多久,她還是會知道的。
候母是刻意讓那美麗的女孩子接近候耀甯,想逼迫她離開。
這個世界太冷漠了,門不當戶不對,注定是無法長久的,她早就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隻是,當初的自己,堅強的以爲能面對任何風雨,哪怕最終分開,也能驕傲擡起頭,潇灑的轉身離開。
可是現在呢?她還有那樣的勇氣嗎?
不知不覺中,她走出了别墅的大門,散亂的長發,素白的長裙,外加一張清麗脫俗的精緻面容。
她茫茫然的走在馬路上,來往飛駛的汽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不少匆忙的男性,都忍不住的放慢速度,轉頭驚詫的看着她。
真是一個惹人心疼的女孩子,隻是她的神情一片迷離,仿佛沒有靈魂的娃娃似的,慢慢的往前走着,腦子裏卻不知道在想什麽。
的确,林純潔此刻什麽也沒有想,放空了腦袋,下意識的想逃開。
至少,她需要一個人安靜的待着,好好的将自己混亂的情緒理清楚。
結婚之前,她曾放豪言,各不幹涉對方的私人交際,他愛跟誰就跟誰,她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此刻,她卻要狠狠的敲打自己的腦袋,嘲諷自己的大方。
赤果果的現實狠狠的打了她的臉,她不知道是痛還是辣,又或者,是想哭吧。
灰色的天空,一片烏沉,剛才還好好的晨曦,漸漸被一團黑雲遮蔽,四周頓時暗下來。
林純潔微微一怔,仰起臉,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輕砸在臉上,接着,一顆。。兩顆。。無數的水滴撤歡的落下來。
下雨了,而且還是陣雨。
快要入秋的季節,雨水無常,這場陣雨,來的還真是時候,将炎熱澆熄,送來一絲清涼。
林純潔神情漸漸的清醒過來,她雙手舉在頭上擋着雨,驚慌的四下望了望,最後發現旁邊不遠處有一個避雨的涼棚,她趕緊往那兒跑去。
跑了幾步,雨勢大增,她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半,還好,終于避開了這場雨。
候耀甯翻了個身,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右手邊的溫熱,以爲能再次将她抱入懷間取暖,可惜,他空摸了一會兒,發現身邊的林純潔不見了。
他猛的驚醒過來,起身下床,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還是沒見人影,他便急步下樓,正好秋姨的車剛開回來,他這才發現外面下了雨。
秋姨提着一袋子菜品走進來,看見候耀甯神情焦急,不由皺眉道:“怎麽起這麽早?不多睡會兒?”
“秋姨,看到純潔嗎?”候耀甯忙急聲問道。
秋姨怔了怔:“她不在樓上休息嗎?”
“我一起來就不見她了,家裏的角落我都找遍了,就是沒見她,這麽早,她去哪了?外面還下着雨。”候耀甯急的俊顔微微慘白。
不會是這個女人離家出走了吧?
昨天晚上就感覺她很不對勁,該死的,他怎麽沒關心這件事情。
“少爺,你别急,我這就出門去找找。”秋姨這才發現事情嚴重了,趕緊拿了傘往門外走去。
候耀甯不等秋姨出門,他已經沖出門外,淋雨跑了出去。
“少爺,少爺,你好歹拿把傘啊。”秋姨在後面急追,大聲喊道。
可候耀甯此刻滿心都記挂着林純潔,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是否淋濕了呢?
馬路上,大雨磅砣,四周一片迷蒙,候耀甯隻随便的穿着一件襯衫和西褲,急步的往前跑去。
“林純潔…”他絕望的看着四周,天色昏暗,視力不佳,他隻能大聲的呼喊。
秋姨往另一個方向急步找去,也大聲喊着:“純潔,你在哪?你快回答秋姨啊。”
奔跑了好長一段路,卻沒有看到林純潔的身影,候耀甯俊顔一片慘白,心中從未有過的慌怕。
他好害怕,她這樣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
“純潔。。你在哪?”望着眼前一片雨勢,候耀甯低聲喃喃,第一次,他那麽溫柔的喊她的名子,可惜,她卻聽不見,如果她聽到了,她一定會回應他的。
車燈打照在候耀甯的臉上,他的影子孤單的拉的好長,他嗓子已有暗啞,神情仍是焦急。
他不明白林純潔爲什麽要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他,難道是因爲他逼她生孩子嗎?
她怎麽就不明白?他有多麽希望他們的孩子能盡早的來到這個世上,屆時,他會拿自己全部的溫柔去寵他,愛他,他會做一個襯職的父親,做她唯一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