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才有兵有兵才是草頭王權力他是一刻也不想放棄的這樣的話他隻能放棄王芳所以他準備假意往隴右李昌符逃去并讓王芳作爲誘餌而自己的實際的打算卻是退守蒲州等待李克用南下而不能王芳知曉自己真正的打算
做爲先鋒突圍固然死傷慘重但是并非沒有一線生機在此存亡關頭王芳包括他的部将誰也法诿退卻隻前決死一戰然而如果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他們是去做誘餌的是必死疑的就算王芳肯他的部下肯嗎當舍則舍才是枭雄所爲
如今王芳率領着所部勇士用慘烈的犧牲連破神策軍防禦陣勢東北一線的神策軍終于沉不住氣出兵援救了他的機會來了
“嗚~~~嗚嗚~~~~
雄渾悠長的号角聲傳來草原上數鹄小黑點從前方滾滾彙聚而來漸漸形成一線洶湧澎湃的惡濤狂『潮』向田令孜的中軍大營滾滾而來
田令孜全身披挂站在望樓上看到如『潮』般湧來的陝州兵不由怵然『色』變:上當了南城那麽多兵馬那麽慘烈的攻勢竟然……隻是佯攻
眼見人馬如『潮』蹄聲如雷聲勢驚人的陝州鐵騎滾滾而來田令孜暇多想立即下令迎戰箭矢如雨鋪天蓋地而去沖在最前面的約兩千陝州騎兵高舉圓盾遮住頭面要害一刻不停地繼續撲來在他們後面大隊的人馬就像一柄鋒利匹的彎刀劃出一道勁疾的弧線钭指重甲鐵騎的側翼
這支可怕的裝甲部隊曾經給藩鎮兵馬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們清楚這支重裝騎兵擁有多麽可怕的戰鬥力同時對他們的弱點也已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需要其他諸兵種的密切配合他們對戰機和地理的要求特别高當這些條件失去的時候這支重裝甲騎兵就是一群廢物[
所以當王重榮親率大軍沖鋒在前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這支隊伍立即主動迎了上去
重甲騎兵還沒有跑動起來沉重的甲胄在重量沒有化作動能之前使得他們比笨拙而王重榮已經用兩千人的隊伍充做人牆抵擋箭雨爲他們争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沖到了重甲兵的面前一場慘烈血腥的屠殺開始了……
王重榮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千軍萬馬的戰場上竟然呈現出一片異樣的寂靜隻有王芳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随着風聲嗚咽王芳喊罷将頭一仰彎刀一橫便劃向自己的咽喉陝州突圍本在田令孜的預料之一在他的預料中是希望陝州軍棄城突圍的因爲圍攻陝州城要麽耗時太久要麽需要付出重大代價而敵軍棄城盡管敵軍多了一線生機對田令孜來說也是壓力大爲減輕
王重榮向南突圍卻比較出乎田令孜的意料之外他與衆将商讨戰事時本來估計王重榮最有可能向北突圍逃去李昌符處因此他親自駐軍于西北方堵住了北向岐州的必經之路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王重榮竟然選擇了向南突圍向南走必然是要逃向蒲州蒲州城雖然險要但是扼守他的要道讓他偏安一隅也容易
田令孜意料之外也不禁大爲佩服王重榮的隐忍心計大漠之雄鐵木真幾起幾落最慘時身邊隻剩下寥寥幾人最後還不是東山再起在『亂』世中聲望和血統就是招納部衆的最好招牌敗走蒲州雖然比逃向隴右岐州的慘烈陰柔了一些不過理智地說确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隻有逃向蒲州可以暫時避開田令孜的追擊并且利用他在當地的聲望根基一地之主的身份招兵買馬東山再起
田令孜屯兵于北一開始還想觀敵形勢再做行動不想王芳孤注一擲的突圍速度太過猛烈南線防禦陣地一連兩道防線接連失守這樣猛烈的攻勢這樣密集的沖繹把田令孜心中最後一絲猶疑也打消了他正想派人赴援加強南線防禦距南線更近的部隊已經先行赴援
緊接着王重榮親率心腹部隊的勇士突出奇兵打了東線軍一個措手不及田令孜大驚之下急忙率軍接應東路軍當他人馬趕到時王重榮已突破重圍望東而去随他逃逸而去的人馬約 有一萬五千人其餘人馬或戰死沙場或被田令孜的大軍重重圍困起來
王芳所部亡命南突爲王重榮争取生路卻顯然做了王重榮的棄子的經曆這些東行的将士心中有數對此他們不免心中有愧于是當王芳冷靜下來後竟然直接投降了然後準備勸降陝州守軍當他這個極具号召力的重要人物現身招降時身陷絕境負隅頑抗的陝州将士便放棄了抵抗
田令孜此時剛剛趕到軍中一見田令孜的帥字旗來到近前王芳便已下馬等候待田令孜出現王芳不顧腿上鮮血淋漓掙紮上前跪拜于地雙手舉起卷刃的彎刀大聲道:“王芳乞降但求太尉慈悲恕我部下死罪下官不敢求赦請太尉斬我一人以敬效尤”
幾員部将聽了同時搶上前來同樣跪伏于地雙手舉起手中兵刃大聲道:“田太尉戰陣之上各爲其主使計施詐、用間埋伏所不用其極我等願棄械投降效忠太尉請恕王将軍不死”
被神策兵團團圍困的陝州兵緊握兵刃緊緊盯着田令孜隻見田令孜策馬而前走到三人面前還未開口說話負責東線防禦的幾位神策軍将領忽也鐵青着臉『色』趕了來二人都是一身戎裝渾身浴血到了田令孜面前一言不發便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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