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突然跪倒在地:“後進小子段明玉,跪叩大師救命之恩。”說完頭深深的伏在地上,不能擡起。
穿越到這個社會,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智緣老和尚,段明玉怎麽又真的會忘記智緣的模樣,白日裏雖然沒說明,那是因爲智緣悄悄傳音段明玉,讓他不動聲色,這才沒有生出其他事情來。
智緣對段明玉可謂是恩同再造,在段明玉生死關頭,救了他一命,而且傳了段明玉三十年純厚的内力,不僅讓段明玉成功醒來,還讓他變成了一位傳說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正是因爲這三十年的純厚内力,段明玉多次保住了這條脆弱的小命。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請起,切莫折煞貧僧了……”智緣扶起了段明玉,目光如炬,頗有得道高僧的氣勢。
“袁道長和大師都是世俗之中難得一見的高人,明玉都能有幸遇見,真是四生都有幸了。”段明玉恢複了**絲男猥瑣的樣子,不正經的道。
“非也,貧僧和袁道長接近與你,都是有深意的。”智緣道了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呃,兩位到底是爲了什麽呢。”段明玉疑惑的問道。
“貧僧和袁道兄,一個信佛,一個信道,雖然信仰不同,雖然說道不同不相爲謀,但是世間萬物都有相通之處,道家與佛家也算是殊途同歸了,最後追求的不過就是成佛成仙如此而已。”智緣長歎了一聲道。
“啥,你說啥,成佛,成仙,這也太那啥……太玄乎了吧。”段明玉有些太過難以置信了。
“你可知道,每一位修道之人最最向往的目标是什麽。”智緣見怪不怪的道了一聲。
“道家有占蔔問卦,但最終的目的是成仙,是白日飛升,可是,從古至今,怕也就除了那位李氏之祖,還有莊子,再沒人能體驗過,也沒人能再次踏步雲端,你知道袁天罡袁道長吧,袁道長是什麽人,他可是經曆兩朝的真人,名聲之盛,不亞于已經化羽成仙的道家先烈,但是成就之上,确還是有所欠缺!”
智緣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成仙一事并非虛妄,自袁天罡袁道長過後,後人更是不堪,連一點門道也邁不進去了,近年來,天地氣象大亂,貧僧與袁道長經過推研之後,都認爲,成仙成佛的契機就在你身上。”智緣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字一句說得如此驚心動魄。
不說了,再說本狀元就露餡了,穿越人士被發現事實的真相了,下場絕對很慘很慘,啥釘十字架,浸豬籠之類的都來了。
段明玉有些詫異了:“咳咳,老子信了你的邪,我就說嘛,本狀元英明神武,玉樹臨風,英俊潇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必然不是池中之物,想不到啊,想不到。”段明玉興高采烈的道。
随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之夭夭。
剛一出門就遇到了搖頭歎息的李世剛死光頭。
“咳咳,李兄,你這是怎麽了。”段明玉問道。
“唉,不說了,今日和袁闖這貨比鬥,小僧竟然差了一籌,慚愧,慚愧……”李世剛道。
很有意思,段明玉意猶未盡的朝這貨進行嚴肅教育:“這是一個态度問題,态度決定一切,知道不知道每一件新事物的成功都需要千百次的跌倒作爲墊腳石,寶劍鋒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左丘雙目失明著《國語》,屈原遭放逐賦《離騷》,司馬遷宮刑撰《史記》,蓋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孫子膑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正所謂:‘磨難是成功的良伴,逆境是人生的搖籃,挫折是英才的乳汁,悲痛是奏凱的琴鍵,’風光無限好,愛拼才會赢……玉經琢磨多成器,劍拔沉埋便倚天,面對磨難隻要懷攬一彎希望的彩虹,勇于穿越人生的峽谷,就會走進另一片天空,因爲磨難孕育着成功,而成功永遠屬于自強不息的勇者!!!”
現代大學生就是這樣,不管是教育人還是拍馬屁,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讓對方一上場就遭受疾風暴雨一般的打擊,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即便咱話裏有些語病,可畢竟大方向上是對的,讓你隻能疲于招架,然後繼續痛打落水拘,落井下石啥的,不能給對方任何思考和反撲的機會,直到對方心甘情願地俯首應是,或者欣然受拍方才罷休。
李世剛的目光用發光發熱已經不足以形容,堪比那大海上能刺破黑暗,給行船帶來光明的燈搭,很刺眼的目光,面頰通紅,雙眼發直,咬牙鼓腮的樣子瞪着我,不太自在地撓撓胳膊肘,這家夥幹啥了,被我一番警世之言震憾得進入了靈魂的升華和淨化的狀态了。
“喂,老瞪我幹嗎,再瞪信不信我踹你了。”生怕李世剛被本狀元一番話所折服,對本公子的崇拜變成了傾慕,從而對他的性取向造成偏移不成,我可不是沒有必要的擔心,主要是現在李世剛的目光太那啥了,段明玉趕緊抹抹嘴邊的白沫,用力鼓鼓胸肌,用很威儀和嚴肅的語氣來打斷這家夥的邪惡臆想,以防他出現性取向上的偏差,“哦,沒瞪你,隻是對賢弟的話,實在是……”閉目作回憶狀,算了,懶得理這心理脆弱的神經病。
待到告别之時,李世剛凝目張望着段明玉背影的嚴肅樣子很讓我迷感,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難道是被本公子的王霸之氣所攝,很不理解,算了,不管了,咱回家吃飯去也,睡個好覺先,明天,第二天,匆匆下了班就往家趕,被萬豔豔逮着去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件新袍子,頭頂個黑色的軟黑幞頭,人五人六地殺向軍營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