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三兄弟在大帳中和段明玉解釋了整整一天,這才終于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們真不是穿越過來的。”段明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還以爲遇到難兄難弟,結果……
“段将軍,我們可真是遵紀守法的良民,一切都是誤會,誤會啊。”三兄弟之中的老大蔣英羽一臉苦澀的看着段明玉,随即又道:“咳咳,大人,這穿越爲何意!”
“哦,穿越的意思是……此事是本狀元錯怪你們了,這樣,王愛卿。”段明玉急忙轉移話題,穿越是啥意思,自然是不能給你們解釋出來的,每次看到豬籠,段明玉心中至今仍然忐忑不安。
在古代,雖說咱有着未蔔先知,前知五千年,後知一千年的本事,可是一旦自己的力量足夠大時,就容易産生哥倫比亞蝴蝶效應,咱這隻雄性蝴蝶,如今也開始邁入政治舞台了,曆史好好逮逮也把屁股給挪了個地,咳咳,扯遠了,在這個時代還真得注意一點,要是被人察覺到自己的來路,浸豬籠算是輕的了,總而言之,穿越有風險,架空須謹慎啊。
“公子喚我有何要事。”王愛卿威風凜凜的跳将出來,腰中潑刀“噌”的一下,寒光閃閃奪目,兇神惡煞的盯住了蔣家三兄弟,仿佛一個不合留言将其斬首示衆般。
蔣家三兄弟果斷被王愛卿的虎威所震懾,雙腿吓得發軟,“撲通。”三人齊齊跪倒在地:“段将軍,我們真是冤枉的啊,你老人家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直娘賊的王愛卿,你這是作甚,老子是叫你給他們三人松綁!”段明玉氣呼呼的瞪了王愛卿一眼,心裏直呼:這小子,怎麽這麽沒個眼力勁兒啊。
王愛卿那兇神惡煞的面孔頓時冰雪消融,猶如菊花般綻放,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公子爲何不早說,害得末将,險些誤傷了三位兄台。”王愛卿沖着三人拱了拱手,彬彬有禮的道,“在下唐突了三位,還請包涵包涵!”
“哪裏,哪裏,豈敢,豈敢……”蔣英羽蔣老大活動了一下,被勒得發紫,血脈不通的手腕後,急忙也還禮道,“都是我等三人沖忙趕路,突遇大雨,無奈之下這才到廟中避雨,言語之上令得段将軍生了誤會,此事就此揭過,段将軍你看可好!”
“嗯!!此事怎麽可能就此揭過了。”段明玉虎目一瞪,臉上的表情那是大大的不快。
“撲通。”三人又是齊齊跪倒在地:“大人,我們真的是良民啊!”
“看把你們吓的,本狀元的意思是,在下應當給你們賠禮道歉,然後再給三位包幾兩碎銀子,權當壓驚如何。”段明玉很有誠意的道。
“啊,這怎麽使得,怎麽能讓公子破費。”老二蔣國羽急忙搖頭,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現在而今眼目下,宋州的大哥大就是段明玉,段某人,他的錢豈不是燙手貨。
“對啊,這怎麽要得,不能收,不能收的。”老三蔣芳研長得賊眉鼠眼,很是猥瑣,将王愛卿遞上來的銀兩接了過來,死死的攥住,然後捏着銀兩推了回去,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能要啊,不能要……王将軍還是收回去罷!”
王愛卿滿頭黑線,直娘賊的蔣芳妍,你把銀兩攥得那麽死,叫老子如何能收得回去。
“老三,你……你成何體統。”老大蔣英羽開口呵斥道,很是爲這不争氣的弟弟惱火。
“收下罷。”段明玉好心的勸道,本公子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哪裏還在乎這麽一星半點的小渣渣。
“豈敢,豈敢!”
“真得不收!”
“真不收!”
段明玉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麽純潔善良的騷年,要是換了本公子,隻會嫌少,哪裏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既然三位都不願意收下,那麽在下就唐突問一句,三位要前往何處,本将軍派車馬護送幾位,也算是寥表心意,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這個,這個……”三兄弟齊齊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觑,言語頓時吞吞吐吐了起來。
“哦,幾位難不成還有難言之隐不成。”段明玉虎目一瞪,王霸之氣開始側漏,奶奶個熊的,還膽敢對本公子有所隐瞞。
這三人渣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蔣英羽顫顫巍巍的道:“段公子說的哪裏話,這事兒就算是有心要瞞,也瞞不住你啊!”
“哦,此話怎講。”段明玉斜眼看了一眼這厮,好奇之意顯露無疑。
“咳咳,不瞞大人說,小的們此行就是到宋州城中。”蔣英羽突然站直了身子,頗爲天空一聲巨響,本帥鍋閃亮登場的風範,清了清喉嚨,繼續道,“我三人乃是陳州刺史趙犨的家仆!”
“啥,你說啥,誰的家仆,找抽。”王愛卿眼睛瞪得跟銅鈴那麽大個,仿佛從小到大都沒聽見過比自己的名字還搞笑的一般。
“沒文化,真可怕。”段明玉深吸了一口氣,“先人你個闆闆的王愛卿,别給老子丢人現眼了,那叫找抽嗎,那叫趙犨,兩者雖然諧音,但差别還是相當大的,格老子的,平日間叫你多讀書,多讀書,都讀到窯子裏去了!”
“哦,在下一時口誤。”王愛卿老臉一紅,瞬間深藏功與名。
趙犨,此人不簡單啊,根據史書記載,這個陳州刺史趙犨是真正的文武全才,治理陳州的手腕很強大,和程知遠比起來,也是不懲多讓,而且此人精通兵法謀略,在陳州城下大敗黃巢叛軍,并且依據陳州孤城死守一年多有餘,後河東節度使李克用,宣武節度使朱溫等支援陳州,讓黃巢再度跌入低估,從此一蹶不振,由此可見,趙犨此人,不可輕視,不到萬不得已,更不可與之爲敵,段明玉在這一刻,心中終于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