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家空手創業,手中無人,一時之間,段明玉也沒有适合的人選,當真頭疼。
段明玉正在沉思當中,王愛卿道:“公子,已然到了晌午時分,應天軍應卯人馬才三千多人,花名冊上兩千多人逃難的逃難,投其他軍的也不在少數,公子你看,要不要先行用餐,墊上一口再說!”
“嗯,既然如此,那就先吃飯,諸位都不要跟标杆似的杵在這裏,先去吃飯,下午還有要事要辦。”段明玉回過神來,吩咐道。
“嘿嘿,公子莫要說笑,軍營有軍營的規矩,我等甚爲公子親軍,哪裏有懈怠的道理,我等須得等到其他兄弟吃完後,換崗後再吃,羅都指揮使有交待,末将等不敢亂了軍法。”一名營帳門口的軍士笑道,随後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又跟木頭似的杵在了原地。
段明玉滿意的點了點頭,羅侯是個人才,可堪大用,短短時日就将原來的烏合之衆**得有模有樣,段明玉自認爲也是轟動大唐的帥哥一枚,但論到帶兵打仗和治軍,卻遠遠不及這羅侯來得好。
“不錯,好漢子,等會吩咐軍營夥夫,老子給你開葷,哈哈……”
“多謝将軍厚愛!”
段明玉正在說笑之時,熱騰騰的大米粥就被端上了桌案,和着一碟青菜,吃得索然無味,老子這是要當和尚了麽……
段明玉吃過後,吩咐王愛卿道:“王愛卿,你去把花名冊上的人員核對一下,凡是今日黃昏未來應卯者,自動脫離軍籍!”
“是,公子。”王愛卿拿起花名冊,快步就準備往外走。
“還有,你去問訪一下應天軍的老士卒,以前有沒有聲名較好,且如今又在宋州的将領,***,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将領,這應天軍隻能當後媽養的了。”段明玉補充道。
“哦,公子,我上午就特地打聽了一下,這應天軍以前歸宋州團練使房文種統領,聽說房文種以前手中的應天軍也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勳,可惜長安被黃巢淪陷後,應天軍無饷可發,前任宋州刺史也早就死在亂軍之中,朝廷無力養這支軍隊,更是下令解了應天軍的番号,房文種将軍心灰意冷之下,挂印而去,聽老卒子們說房文種在宋州山野當中歸隐。”王愛卿說道這裏,言辭有些閃爍起來,說話也吞吞吐吐,“這房文種将軍,如今……如今……”
“如今啥,趕緊說啊,不然老子打你小子三百大闆再讓你說。”段明玉沒好氣的瞪了王愛卿一眼。
王愛卿立刻說道:“咳咳,隻不過末将聽說,房将軍已然不是當年的房将軍了!”
“哦,怎麽一回事。”段明玉好奇加八卦的問道,心中也開始揣測起來,難道這厮嘯據山林了,打家劫舍了,占地爲王了,一時間,多種念頭在段明玉腦海當中油然而生。
段明玉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王愛卿看,王愛卿情不自禁的紅了紅臉,繼續道:“房将軍他……他……”
“你丫的再不說,老子就割了你的小**拿去喂狗。”段明玉氣急敗壞的跳腳了,指着王愛卿就破口大罵,婆婆媽媽的成何體統,枉虧了老子平日裏對你一番教導。
“咳咳,房将軍,他……堕落了!”
段明玉:“……”
“怎麽個堕落法,是不是整日留戀于青樓歌妓當中,天天泡妞。”段明玉眼睛中開始泛出人狼一般的光彩,這種生活乃我輩穿越好青年日日夜夜所倡導,怎麽能叫堕落呢,王愛卿啊,王愛卿,你小子的思想觀念還是有待提高啊。
羅侯搖頭道:“那倒不是,房将軍如今隐居在宋州城西的一個小村子當中,村子裏的人都說這房将軍是個雅藝人,文武雙全,聽說以前還中過秀才!”
“哦,原來如此,既然是讀書人,那麽跟本狀元也算是同窗弟兄了,那房将軍怎地又堕落了呢。”段明玉突然來了興緻,一個文人,帶兵打仗,而且還頗得其中要義,那就得稱之爲“儒将”了,也算是一個帥氣的三好童鞋,哦,跟老子也有得一拼了,這種人才,堕落也是暫時的。
王愛卿的一席話又将段明玉從意……那啥的驚醒了出來:“房将軍自從挂印而去後,家道自然中落,日子也越發窘迫,爲養家糊口,逼入黑道,幹起了偷竊的勾當!”
“哦,爲生計所迫,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他手中有多少條命案了。”段明玉忽然想到,先人你個闆闆的,殺害良家婦女這種人可一定是不能用的,這種人,首先,道德不行。
王愛卿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那倒沒有,房文種好歹也是文人出身,不僅從不傷人性命,偷盜也與衆不同,每每行竊,必化裝一番,穿着整齊,一副風雅,半夜撥開别家房門,先綁了男人和女人,然後彬彬有禮地道一聲:“得罪。”依仗自己也有幾分打殺技術,可謂是藝高膽不懼,竟然點經常着蠟燭,欣賞牆上的書畫,恭維主人家的藝術氣氛和夫人的美麗端莊,接下來,摘下牆上的琵琶,彈上一曲《春江花月夜》,直聽得被盜之人瞠目結舌了,才悠然起身,消失在夜色裏,鄉裏鄉親也念着房文種以前護衛宋州,立下了不少功勞,也沒去追究報官,甚至也沒人私下去找幫手尋仇!”
王愛卿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這時候才終于
喘了口氣道:“公子,你說這房将軍是不是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