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豔豔道:“道長果然是高人,要是豔豔沒有猜錯,這不傳之秘需要内功深厚者方能達到,雖說公子武功不錯,可是萬萬達不到偷師學藝的水平,卻不知袁道長爲何要将公子趕了出去?”
袁弘治調息了片刻,道:“呵呵,你這小女娃倒是有幾分眼力,貧道是坑他的。”
萬豔豔:“……”
于是乎,萬豔豔毫不猶豫的給袁弘治打上車爲老不尊的标簽。
段明玉在庭院中走來走去,毫不掩飾心中的焦急之意。
“咳咳,高侍衛,請你注意一下場合,本宮的眼睛都快給你晃暈了。”李玉英雙手托着下巴,沒好氣的道。
段明玉卻是猶如未曾聽見一般,口中喃喃道:“阿彌陀佛,耶稣萬歲,上帝保佑……”
紀雲怡看了一眼高龍,高仁,再看看段明玉,唉,心裏更加迷惑了,這侍衛怎地如此沒有自知之明,身爲貼身侍衛,應當把公主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這侍衛倒有些特别,仿佛從未将堂堂大唐公主的生命健康權當成一回事,反倒對自己女兒的情況關心倍至,這是神馬情況,難道……
段明玉來來回回的走動,紀雲怡的腦海裏逐漸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不自覺的将兩人的樣子重合了起來,原來是段明玉,奴家怎麽現在才想到。
紀雲怡正欲開口揭穿,卻見萬豔豔的房門在沉寂了将就之後“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豔豔!”
“公子!”
段明玉按奈不住自己擔憂的心,萬豔豔也終于放下了心裏那一絲淡淡的憂郁,兩人隻是緊緊抱在一起,仿佛天地間隻有兩人的存在。
袁弘治緩緩從房間裏走出,捋了捋胡須,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一手觸成的好事。有情人終成眷屬,人生難得,難得……
李玉英一張臉漲得通紅,說到底,她也還是一個未經人事,戀愛史一片空白的少女而已,整天關心的就是所謂的皇家威儀,李氏江山,咳咳,還沒有人正兒八經的來一次浪漫追求呢!
想到此處,李玉英竟然萌生出一種淡淡的醋意,臉上更加紅了。遭了,紀夫人還在一邊呢!
果然,李玉英卻見紀雲怡緩緩站了起來,本就洶湧澎湃的胸口不斷起伏:“段公子,當真是幸會啊!”
段明玉擺了擺手,好不在意的道:“幸會,幸會……”
萬豔豔有些尴尬的從段明玉懷裏掙紮出來,“公子……這個……好像是我娘在和你說話!”
段明玉仍然未曾反應過來,仍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頭也不回的道:“你娘就你娘呗……啥?你說啥?你娘!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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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怡端坐在房間裏,眼睛死死的盯着冷汗直冒的段明玉,心裏突然難受。曾幾何時,這個少年人也曾闖進過自己的心,自己對他也有着一絲莫名的情愫,千不該,萬不該,葉訊不該早早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當中,自己的女兒不該對他愛得死去活來。
如今一切都不可挽回,段公子以當今狀元之資,文采豔絕天下,當今朝廷親自提名,如今又得公主賞識,前途無量,又豈是自己一芥商婦可以染指的。想到此處,紀雲怡豔麗妖媚的臉上湧現出一絲苦澀,不禁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罷了,女兒嫁給他也算是一個極好的歸宿吧。
紀雲怡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默默無語的李玉英,道:“段公子不必如此,既然你和豔豔情投意合,奴家自然也不會棒打鴛鴦,你和豔豔的事,奴家自然是允了!”
“什麽!?”段明玉腦袋頓時懵了,一片空白,本就自己已經做好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紀雲怡冷冷的看自己兩眼後,屁都沒有放一個,還親口同意了和萬豔豔的婚事,段明玉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自己心裏的一番感慨之情:幸福來得太突然,整得我想尿尿!(先人你個闆闆的,你識數嗎?這叫兩個字?)
“段公子!段公子……”李玉英不斷的推搡着發呆的段明玉,眼中盡是嗔怒。
“哦,在下,那個,多謝嶽母……丈母娘……那啥……”段明玉口齒不清,吞吞吐吐,引得高龍和高仁兩兄弟連連偷笑。
高仁拱手道:“恭喜段兄弟抱得美人歸啊,來日咱兄弟倆可得向兄弟叨擾一二,讨一杯水酒喝啊!”
段明玉回身拱手拜謝道:“同喜!同喜……高兄定然是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紀雲怡向站在一旁的袁弘治問道:“既然袁道長在這裏,奴家也就厚顔向道長求一個黃道吉日了。”
袁弘治道了個萬福:“嘿嘿,這倒不難,貧道下月初五乃黃道吉日,宜婚取宴請,老道也來讨一杯薄酒了。”
“啊,這麽快!”李玉英和紀雲怡同時開口道,兩人相顧無言,萬豔豔卻是早早的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紀雲怡道:“道長,這個,是不是太過倉促了些!”
“呵呵,以你們兩家的财力,就是明日也不無不可,不過這黃道吉日要是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袁弘治微然笑道。
“好吧,下月初五就下月初五!”紀雲怡咬牙道。
段明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回去準備一二,殿下,道長,大恩不言謝,到時還請光臨寒舍,一起熱鬧熱鬧!”
李玉英強裝了一個笑臉:“一定,一定!”
“那好,在下先行告退!”段明玉拱了拱手,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
“什麽,公子要成親了!”徐祖業瞬間從地上彈跳起來。
楊昭娘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好耶,我一定要吃好多糖糖!”
段明玉滿頭黑線,這個吃貨!真是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