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是答應本官了?”程知遠笑眯眯的看着段明玉,全然沒有方才那冷冰冰的樣子。
“哦,非也!”
程知遠怒道:“你說什麽!春梅……”
“奴婢在!”
“更衣,升堂!”程知遠一臉滿是威嚴的道。
春梅道:“是,老爺!”春梅頗有深意的看了段明玉一眼,眼裏陸陸續續飛出了兩個字來,這兩個字排在一起就是:你完了(果然是沒文化的丫鬟)……
段明玉右手高高舉起:“慢!程兄啊,你且先聽我說完再去衙門不遲!”
程知遠道:“此事沒得商量,你要是不答應,就是皇上來了,我也是要升堂的!”
我曰啊!這厮已經是**裸的威脅了,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能忍!段明玉虎目圓睜,虎軀狂震,王霸之氣頓時側漏,随即臉色一變,毫不争氣的道:“程大人啊。求求你老就給我一次機會吧,在下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絕對能讓君渝姑娘找一個才高八鬥的公子爺啊!”
程知遠驚訝的道:“什麽,你還有什麽辦法?快快道來,不過,要是是個馊主意的話…哼哼…”
段明玉把胸膛拍得铮铮作響,正色的道:“此法好是好,就是有一個十分麻煩的問題!”
“什麽麻煩問題,隻要不是錢的問題,其他的都好說。”程知遠也端正了态度,啧啧,這模樣,這神情可以說是一本正經,一絲不苟,一絲不挂……
“不幸被大人嚴重了,這個問題就是錢的問題!”段明玉暗暗鄙視,當官方的缺錢用,程知遠這厮真是混得後可以的了。
程知遠眼睛先是黯淡了片刻,然後看了看段明玉,猛地亮了起來,段明玉隻覺得背後涼嗖嗖的一陣陰風吹來,頗有一種被瘋狗給盯上了的感覺。
隻見程知遠假意歎息了一聲,幽幽的道:“既然是錢的問題,那本官也是無能爲力了,此事還是不提爲好,不提爲好啊,春梅……更衣!”
“是,大人!”春梅正準備走上前去時,段明玉又無可奈何的高舉右手,“慢着!先人你個闆闆的,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錢……我出!”
段明玉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數了五千兩,然後塞在了程知遠的袖袍裏,“别嫌少,别嫌少……”
程知遠很自然的收下了銀票,一臉嚴肅的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段明玉歉躬着身子,笑臉應道:“沒有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程知遠很得意,很得意啊,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不過态度開始緩和:“你我兄弟之間,還整這些幹什麽,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說完十分自然的把銀票收下了。
段明玉是敢怒不敢言啊,連忙接口:“呵呵,小意思,都是小意思。”
程知遠帶着欣賞的口氣道:“賢弟啊,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
段明玉連忙打蛇上棍,笑臉奉迎道:“大人千萬不要多想,一點點意思,也沒有什麽别的意思。”
程知遠捋了捋胡須,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段明玉秉着破财消災的原則,仍不忘說上一句:“都是小弟不好意思,那件案子……”
“本官身體抱恙,案子自然是押後處理,隻不過待到本官重新任職之時,積壓的案子必然頗多,那件案子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開審。”
“嗯,程兄到時候還得多注意身體,萬萬不可過度操勞,累壞了身子啊!”馬屁這東西又不值錢,段明玉自然是不會吝啬多拍上幾個。
“這是自然,倒是有勞賢弟挂懷了!”程知遠彬彬有禮的回答道。
春梅看着兩人一問一答,有闆有眼的打着機鋒,頓時是一頭霧水,一個仿佛是關心大人的良民,一個好像是體恤百姓的好官,兩人和和氣氣,有說有笑,哪裏還有方才那般劍拔弩張,硝煙彌漫的架勢。程知遠道:“賢弟既然把最大的問題都解決了,那麽不知賢弟到底有何妙計啊?”
段明玉笑道:“此事,說來也簡單,令愛不過是想求一文采超絕飽讀詩書之士,如今天下文士不知幾何,勝過在下者也是大有人在,程兄若是有意,不妨将這五千兩銀子用來辦一場招親大會,到時小弟動用商場上的宣傳手段,再與你炒作一番,屆時你可制定一系列淘汰方針,層層選拔之下,程兄博個乘龍快婿自是不在話下。”
程知遠滿意的點點頭:“賢弟這比文招親端的是新穎,也不失爲一條妙計。此事就依賢弟所言。”
段明玉點頭哈腰的道:“無妨,此事小弟定然辦得妥妥當當,嗯,這個舉辦地點就在城外汴河,程兄可租下幾十條大舫船,通過海選者皆可登船,其餘計策還需從長計議啊。”
程知遠哈哈大笑道:“不錯,賢弟不虧是狀元出身,這眼界見識到底比爲兄寬闊得多。”
“程兄,你的事情解決了,不知在下的事……”段明玉試探性的問道。
“哦,若是賢弟對萬家小姐當真有意,首先需要見上萬家小姐,随後請一良醫,治好其臉上之創,我觀這萬大小姐對你也是有情有義,隻要賢弟能見上一面,憑賢弟那母豬都能哄上床的三寸不爛之舌,自然是能夠手到擒來。”程知遠最後露出了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
我草,你這老頭究竟是在誇我還是損我?段明玉心裏暗暗豎了一個中指,随即不懷好意的看着程知遠:“對啊,在下怎麽沒有想到!程兄,那就請你走上一趟,賢弟屆時請人易容一番,混進萬府,那是指日可待啊!”
程知遠急忙擺手道:“賢弟,此事,愚兄以爲由我出面是大大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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