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娘着實未曾想到一向愛說愛笑的羅侯竟然有着如此辛酸的往事,萬分詫異地道:“你……你難道要替他去!”鄭盈盈也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羅侯:“先前你怎麽沒告訴我說你要去?”
羅侯堅定的道:“豔豔姑娘必須要有人救,否則公子這一生怕是都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原諒他自己,而且我與秦家有着血海深仇,若是你是我,你會不會去。”
鄭盈盈沉默,此刻的羅侯不再是以前那個縱橫沙場的校尉,反倒更像是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江湖兒女江湖情,倒也頗對鄭盈盈的脾氣。
楊昭娘疑惑的問道:“那你爲什麽不和明玉哥哥一起去,多一個人,你總是會安全一些的。”
羅侯道:“我知道他絕不肯讓我陪他去,我也不願讓他陪我去,這也正如喝酒一樣,有時要兩個人對飲才好,多一人就無趣了。”
楊昭娘眼睛裏忽然流下淚來,黯然地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原來你不是壞人,也是個大大的好人,可是對方指明要明玉哥哥前去的,你的相貌和明玉哥哥差得太遠,恐怕你還沒有走到揚威镖局,對方的眼線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到時候,不僅你的性命不保,連豔豔姐姐也是危險得很。”
鄭盈盈點了點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楊昭娘,還以爲這丫頭的腦瓜裏隻有糖葫蘆,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細膩。
羅侯眉頭緊皺,“這該如何是好!”
“嘿嘿,我有辦法,我的易容術可是很厲害的哦!”楊昭娘插着小蠻腰,俏生生的道。
羅侯将信将疑的看了楊昭娘一眼,“你?能行嗎?”
“小看人不是,請把“嗎”字給我去掉,這是對我的極大的侮辱!”楊昭娘氣呼呼的盯着羅侯,臉上忿忿的表情竟然有些猙獰,好像要吓倒羅侯才善罷甘休,
鄭盈盈笑道:“你就讓昭娘妹妹試試吧,反正離天亮還早着呢!”
羅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看樣子仍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啊!
“你們等我一下下,我去拿家夥!”楊昭娘說完之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片刻後拎着一個小包裹跑了回來。
……
“哇塞,真的好像啊,昭娘,你真厲害!”鄭盈盈看得有些癡了,光從相貌來看,羅侯和段明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除了體格以外,外貌上基本看不出有何異樣之處,足以魚目混珠,以假亂真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号稱天下無敵的百變羅刹女,嘿嘿!”楊昭娘沾沾自喜的道。
“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出發了!”羅侯霍然轉過身,連頭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此一去,千難萬險,或許再相見時就是一抷黃土。
段明玉雖然不能動,不能說話,卻還是有知覺的,躺在床上望着羅侯走出門,他目中似已有熱淚将奪眶而出。
段明玉閉起眼睛,心裏真是說不出的難受,他忽然發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有時實在很難了解。
他的确爲很多人做過許多事,那些人有的已背棄了他,有的已遺忘了,有的甚至出賣過他。他并沒有爲羅侯做過什麽,但羅侯卻不惜爲他去死。
這就是真正的兄弟情義。這種友情既不能收買,也不是可以交換得到的,也許就因爲世間還有這種友情存在,所以人類的光輝才能永存。
“等一等,我陪你去!”鄭盈盈忽然叫住了羅侯,“我暗中前去,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不會有任何人發現得了我,說不定還能趁你吸引住了敵人的視線,将豔豔姑娘帶回來。”
羅侯“嗯”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門。
屋子裏驟然暗了起來。
楊昭娘掩起了門,關好了窗子,靜靜的坐在段明玉身旁,溫柔的望着他,什麽話都不再說。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羅侯是不是已開始和曹洪和秦宗衡他們作生死之鬥?他的生死也許已隻是呼吸間的事,但我卻反而安靜靜的躺在這裏,什麽也不能爲他做。想到這裏,段明玉的心好似已将裂開。
鄭盈盈下手很有分寸,段明玉的穴道在午時三刻自然就會解開,而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可是鄭盈盈卻忽視了一個問題,段明玉也是會武功的,而且還不弱,僅僅隻是差了鄭盈盈一籌而已,當年的老僧曾經傳給了他三十年功力,段明玉已然可以如臂指揮,随心所欲的控制了。
當段明玉被鄭盈盈點了穴道以後,無時無刻不再使用強大的功力沖擊着緊鎖的穴道,所以段明玉一定是會醒過來的。
羅侯離開一個時辰後,房間裏仍然彌漫着昨夜未曾散去的酒氣,房間裏也仍然橫七豎八的躺着七個人,謝先德,王愛卿,徐祖業依舊在段明玉的視野裏呼呼大睡。負責看守段明玉的楊昭娘也忍不住一夜未睡的疲倦,單手拄着腦袋,呼吸平穩,已然沉睡過去了。
猛然之間,段明玉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隻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水到渠成的快感,令人暢快無比,穴道已經被全部沖開。段明玉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腳,蹑手蹑腳的起身,穿靴。
走到房門口,段明玉打開門,耳邊忽然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鈴铛聲,段明玉一頭黑線的擡頭望着門闆上那一根細不樂察的絲線,絲線上的另一頭連接着好幾個鈴铛。先人你個闆闆的,這丫頭鬼點子還真不少,居然在門上做了手腳。
“嗯,人呢……門口的站住,不許動!”楊昭娘被鈴铛聲吵醒後,條件反射的往空空如也的床上看去,頓時大驚失色,回頭又看到段明玉準備偷偷越獄,頓時就是一聲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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