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郁沒有抱丹,他是在……品茶。
嗅了嗅,這美好的茶香,劉郁的心中,升起一種滿足。
幸福,其實很簡單,當你面前,有一杯如此之香的香茶,靜靜的等你品茗,這一過程,就是幸福。劉郁已經懂得,如何把握,這不多的平凡幸福。
然後,他笑了笑,道:“我不需要信心,凡事,隻有要做,和去不去做。我要做,那就去做,失敗,不能想,不必想,想這樣的問題,就是問題。不去想,就不成問題。到了我們這種水平,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退,則激流面前,永無勇氣,再行進前。故此,我隻能進。郭行烈,的确是過去,讓我高山仰止的人物,但是……”
劉郁沒說了。
他想到了他的新招。
他創出的那一式新拳,新招。
這一拳招,帶給了他無上的野心,勇氣,讓他知道,自己必将,戰無不勝。
别說他了,就算自己的師父華頂回歸壯年,他也敢于一戰。
有的時候,武功,和神兵利器一樣,神兵利器,可以給不會武功的人,勇氣銳意,也可以讓擁有武功的人,如虎添翼,生出霸氣!!!
而劉郁現在的這招新創武學也是那個原理,那個道理。
創出這招武學,劉郁自覺,此招,不遜于華頂的傲氣中華指劍訣。他能有這個信心,可見他對自己新創絕學的滿意。過去,他的創功,創招,隻是一種建立在基礎所學的猜想,那不是他真正的水平,真正的創招。你不能因爲學會了一加一等于二,自悟了一百加一百等于兩百,就把這後面的,當成自己創造的,這不是你的本事,不是你的能耐。
現在,劉郁集自己所學之大成,創出了,隻有他才可以發揮到至霸最強的武學,他才可以說自己創招了。這一招,可以媲美李小龍的龍拳精武指,可以比美傲氣中華指劍訣。
也許,在對身體的統合上,不如龍拳精武指,在瞬殺之術上,也不及傲氣中華指劍訣。
可是,這一招,的确是劉郁目前可以擁有,最強,最厲害的一招絕學。
隻有這一招,可以讓劉郁,肆無忌憚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超水平攻擊力。
任何人,學了這一招,也不可能,如劉郁這樣強大。
郭行烈,你雖是抱丹的高手,達人。
但,現在的你,已經是西下的夕陽。
你不出現還好,可你出現了,你擋在我的面前,那對不起。
我隻能讓你這西下的夕陽,展現出悲慘的壯麗!!!
以此,來證明我的武道,來刺激我的抱丹,來達成我,天下第一的目的!
庫茲涅佐夫航母上,一名俄羅西軍官,放上了一支曲子。
俄羅西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響曲。
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響曲,是他晚期的作品,有一種悲劇的意味在裏面。
柴可夫斯基根據自己弟弟莫傑斯特的建議,把此曲命名爲——悲怆。
全曲在激烈的對立行沖突,對美好生活的憧憬中,走向了最後的悲劇。
是柴可夫斯基悲劇行交響樂曲的巅峰之作。
悠美的古曲,在船上流傳。
雖然老毛子一度的被稱爲大熊,北極熊,是粗魯,野蠻的代名詞。但事實,并非如此。
在很多西方人的心裏,俄羅西也有一些東西,其浪漫,是其它民族,比拟不了的。
比如說俄羅西的莊園文化。還有就是以柴可夫斯基爲首的一批優秀的俄羅西音樂人。
他們證明了,俄羅西不僅有文化,有藝術,還有浪漫的情懷。
這樣的音樂,卻很好,也适用于,培養戰意。
很多人以爲,培養戰意,要用高亢激昂的曲子。
就好比星河戰隊裏,那首,慷慨赴義就在今天一樣。
但其實,是錯。
那是電影,不是現實。
在現實,對于一個戰士來說,最可以激發他戰意的,不是什麽國家大義,也不是什麽民族主義,可能,僅僅隻是,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兒女,他的父母,是這些,在他身邊的人,事,才可以激發他,才可以讓他奮不顧身。
而對于一個武道家,一個戰士,一個武者,似這樣帶有浪漫情懷的音樂,最可以培養他們的情緒,使他們在安甯中,一點點,積累力量,把不必要的負面情緒,揮發出去,卻不是積累在身體,鎮壓下去。這其中的區别,是很大的。
戰鬥。
戰鬥嗎?
郭行烈回顧一生,覺得無憾,也許,他想到了兒子郭長達。
不過,兒子郭長達雖不是什麽武道的天才,卻勝在一步一個腳印,身上的功夫,很紮實的。更好的是,他是一個不錯的門派管理者,是一個細心的人。
蓮花觀,雖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小派,但的确是培養了很多,一批堅定的,武林中堅。
假以時日,在武林中,這蓮花觀,一定可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别以爲郭長達武道的修爲不足,這才好。
其實,一門,一派的掌門,管理者,最好,不要是那種武道驚天的強者。
一個強者,不是把門派帶得輝煌,就是死亡。
這種賭行,太大了。
很多,門派,要的隻是傳承下去而已,那麽,一個持重穩定的掌門,才是這個門派,最需要的。
郭長達,就是那樣的人。
有這樣的一個兒子,而且,他也成家,也立業,也有根基,也有一切……
夠了,值了。
現在,他要的,隻是一個死。
一個輝煌,值得的死。
成爲一個不敗的強者,其實,并不幸福。
如郭行烈這樣的強者,他追尋的,是找到一個強者,和自己打,拼盡全力的打,然後,不是自己打死他,就是他打死自己。前提是,兩人都處在絕對公平的階段。
劉郁,就是這麽一個人。無論是他打死劉郁,抑或是讓劉郁把他打死,都如他的心願。
大道之前,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滿足呢?
人之所求,莫過如此。
“哈哈哈哈……”郭行烈笑,他的笑,震人心肺,讓人感同身受,誰都可以感覺到,他笑聲中的滿足,快意,幸福,與期望。他大踏步起身,往那甲闆而去。在那周圍,停放若幹飛機的甲闆上,等待這一場期待之戰。
劉郁,讓我看看,當年的那個人,那個小子,小毛頭,到底,成長到了何種驚人的地步。
老夫命在此,你有本事,就來拿吧!
郭行烈知道,劉郁打出了這天下第一的名号,必要行殺雞之舉,不然,怎能震得住這裏這麽多的猴子。他,就是劉郁要殺的那隻雞。這樣,挺好。他很喜歡。
強者,就該有強者的樣子。
或許……我真的會死。
當年,我殺了**,我知道,**已經是身在暮年,烈士餘暮,可我仍是出手,強行殺他。但他,也與劉郁有恩,并且,恩比我深。我殺**,現在輪到劉郁殺我,公平,太公平了!隻不過……我當年殺**,亦有可能,被**所殺,我殺他之後,也是受了些傷。劉郁,你的武功,是否真格的夠殺我?要知道,**是暮年,我雖到了後期,卻遠遠不是暮年,我便如那海中老鲸,獸中老獅,看上去,孤苦無倚,其實,卻是至霸最強!你可莫要,殺我反被殺!
“哈哈哈哈……”大笑,那是郭行烈,慷慨激昂的笑。
這是強者的笑,是自信的笑,是通達的笑,是看開一切,放下一切的笑。
這笑聲的主人,不受任何的拘束,心開氣擴,直追當年的華頂。
華頂,死而無憾。
郭行烈,亦不讓雄。
“郭行烈……”劉郁沉吟一下,他感覺到了郭行烈的意,笑笑,道:“覺得自己還很強麽?也對!你現在真的很強,可惜……可惜……”劉郁站了起來。
唐近塵道:“小心……”
她不知不覺間,對劉郁,有了一種妻子之于丈夫的感情在其中。
雖然,兩人爲了武道,進行雙修。
這樣的雙修,并沒有行玉的快樂,和一般夫妻行房,完全不一樣,無半點快樂可言。
但她們到底是赤果相見,到底是纏綿時久,初處之身被奪,唐近塵自然而然,生出了這些的心理變化。這些心理變化,自然而然,毫無矯揉造作之态。是正常無比的。
劉郁略有感應,淡然一笑。
他捏起拳頭,道:“過來看我這最強之拳!”
唐近塵知道他的意思,她也好奇,讓劉郁,如此自信,如此自負的絕學,到底是什麽。
兩人并肩,走出去。看到那甲闆上,郭行烈。
郭行烈撕了自己外間的道袍,露出一身,鐵鏈的身體。他身上,負有這五十餘斤的鐵鏈,已經習慣成自然了。這些鐵鏈,在他的身上,一可當武器,二可當護具,一個不小心,就會上當。隻看他正手抓一條鐵鏈,将之纏在手上,當成了拳套。
“郭行烈,的确是我所見,值得敬佩的一人!隻可惜,生不逢時,若是不然,他的成就,還該更高一些才是!”
劉郁的感歎是真的,如果給郭行烈更好的機會,條件,他也許,可以站得更高。
隻是,江湖上,武林中,天才的人物,層出不窮。
大夏人口這麽多,天才,是并不值錢的。
這一點,很多大夏人,都可以證實。
這實是大夏的悲劇,人才并不值錢,還有比這個更悲劇的麽?
所以,除了是否有才外,還要看很多,其它的東西。比如,夠狠,夠絕,夠無恥,夠下流,夠智慧。隻有這樣,你才可以真正的崛起。比如**,弑父上位,便是如此。
劉郁,也是以瘋入魔,瘋魔才成活,走到了現在,如今的這個地步。
“戰!”郭行烈大手一指,他的氣勢,一時滔天!
這是真正,抱丹高手,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勢,強大氣息。武功不如他的,實力不足的,都在心裏生出了臣服之意。他們一個個,如癡似呆,不敢相信,這世間,有這樣的不世強者。
劉郁一看,便明所以。郭行烈,看上去是先到場上,給自己便宜,但其實,他的手,無時無刻,不在抱住金丹,總有一隻手,在他的腹部,這個動作,相當于劉郁發勁,使豹胎發勁術,可以讓抱丹高手,迸發出最強大的力量,能夠讓人,當面力斃奔馬鐵騎。在武學裏,這叫……不動如山。他想以守代攻?這正是進攻的妙法,也是最穩定的一點。劉郁哈哈大笑,道:“好,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