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算是一種所謂的“複活”吧。
“不管怎麽說,你還是很得意的吧,現在你的三聯集團,已經完成順利的轉型了!”
聽了劉郁的話,山本一夫勉強笑了,他雖變成這樣子,但對身體,他不在乎。
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産業,是他一手打造的這個三聯集團。
也許,初時,開始的時候,山本一夫打造三聯集團,是想要爲東瀛出力的。
那個最純真的時候,爲了東瀛,他搞不好,是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家夥。
但時至今日,已經生生死死,變化太多的他,再無過去的天真,純真。
人啊,活到一定的程度,最後的改變,往往就是兩個字,自私。
這也是很多人,年青的時候,大公無私,公而忘我,英明神武,但在晚年,卻犯下一連串錯誤的原因。曆史上,很多偉人,都是這樣的。這是他們不夠英明嗎?不是的,而是因爲他們年紀一大,就會必然的,受到這方面的影響。
人說,絕對的權利,使人絕對的腐化。
這話,其實是錯的。
應該說,時間的積累,造就必然的自私。哪怕是聖人,隻要他活得夠長,見識的夠多,就會自私起來,複雜起來。好比孔老二,其人言談誇誇,初時隻是教書育人,最大的長處,在于他提倡了有教無類,在國家官學之外,又開創了私學這一教育途徑,使很多無法上位的人,有了可以上位的機會。這才是後來人支持,幫助他,把他奉成了聖人的原因。
你看本朝太祖,毛太祖,開始是多麽大公無私的一個人啊。但這種無私,在後來呢?卻變了質。在他的晚年,使他犯下了過錯。從一個偉人的角度來說,他是七分功,三分過,但他的這三分過,對大夏的打擊,卻真是太大了。它讓很多不必要的人白白的死了,讓很多對國家有貢獻的知識份子,白白的丢失了尊嚴和生命,讓整個國家進入闆蕩倒退的十年。這對大夏的傷害,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就好比山本一夫。他的初步理念,是打造出三聯集團,借之以幫助東瀛,再度的崛起,成爲世界大國。可是現在呢?他擁有的力量,已經很好,很強大。但他絕不會拿這力量,去無保留的幫助東瀛政府。雙方隻在于一個可以共利共赢的基礎上合作。
對于現在的三聯集團來說,東瀛政府,并不是他們要爲之效忠的目标。
而是爲了掩護,保護,三聯集團的一個工具而已。這種情況,有點像大夏古代,晉朝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豪強貴族,世家大族,真正雄起的時候。在三國末期,曹老大雄起,打下了大魏一國。但他的繼任者實是不堪造就,使世家大族崛起。畢竟,曹老大并不是真正的世家大族,結果司馬氏借助世家大族的力量,取代了曹氏,以晉代魏。
終晉一朝,都是對世家大族,采取拉攏,妥協等政策。
對那些世家大族來說,皇帝是誰,不重要,誰可以幫助到他們,他們就支持誰。所以,北地胡烈,但仍是有漢統存活下來。這種現象,一直到唐朝,才漸漸的改變。到了宋朝,才漸漸的削弱,到了明朝,才被抑制住。到了清朝,呵呵,人都成了奴才,也就無所謂了。
三聯集團,就有點像一個強大的世家大族。躲在東瀛的後面。表面上,是東瀛的下屬,是這個國家的企業,集團。但實質上,是在走暗地裏,控制國家,控制一切的霸權。
也正因如此,劉郁,反過來,可以和山本一夫,坐下來說話了。
因爲他們都是以世界爲舞台,走裏世界法則的豪強。
“隻是暫時的轉型!”山本一夫道:“我們目前還有很多的不足,說到底,你該知道,東瀛,太小了!”
“哦?你又想非洲了?”劉郁問。
三聯集團在非洲,投入很多,長達十數年的投入,豈是小可。
但随著劉郁的入主非洲,使得三聯集團的力量,被迅速的削弱,已經不複從前。
這讓三聯集團,多少,有些不滿意,不樂意的。
“我需要一個支點!東瀛,太不安全了!而其餘的地方,蛋糕偏偏都被分完了!”
一次世界大戰,二次世界大戰,說來說去,其實就是瓜分蛋糕。
什麽是蛋糕,就是世界的空餘利益。
一次大戰爲什麽會打起來?因爲德馬強大起來,但強大的德馬,擁有的殖民地,利益,卻遠遠不及不列颠,和法蘭西,這兩個腐朽的國家,特别是法蘭西,經過了很多戰亂,比如法蘭西大革命,比如人民公社運動,等等,已經元氣大傷,德皇認爲,法蘭西不是自己的對手。還有不列颠,一個小小的島國,殖民地力量再強又怎麽樣?都在海外,不在歐洲,爲什麽,德馬不可以得到更多?所以,德馬他們搞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想要霸奪歐洲。
二次大戰呢?是德馬又再度的崛起了,但偏偏,法蘭西,不列颠,還不把德馬放在心上,一切種種,使得二次大戰,又進行了起來。這其實,就是一種分蛋糕的行爲。所謂蛋糕,就是利益。戰争結束,利益也分割完了。
而對于這個世界上的大國來說,可供他們再行分割的,已經不多了。
唯一的,也就是非洲。
非洲,到底是大洲,人口衆多,還都他馬的是黑人。
以白人爲主的勢力,無法長期,霸權的占有非洲,這是必然的。
你看不列颠人,擁有的印度,那麽重要的殖民地,也說丢就丢了,可見于此了。
印度被稱爲不列颠王冠上最靓麗的一顆寶石,是說什麽也不可能丢失的。但印度還是得到了獨立。這就是世界發展的必然趨勢。因爲不列颠人到底,不能把全部的印度人給殺完,那就隻能選擇放棄。
非洲也是一樣的。
人家都是黑人,你們一群白人,啊,跑過去,想當太上皇,當黑人兄弟的大爺,他們能同意嗎?自然不會甘心。或許,他們可以容忍你們,那個一兩下,但想要讓你們在那裏立足,絕對不行。特别是白種人有嚴重的前科,比如說墨西哥和美洲的土著,現在哪去了?全是給屠殺的。黑哥們也怕這個,自然不會願意。
這麽一來,才給了東方,亞洲方面,以進入非洲的機會。
劉郁,在全力進入非洲的努力下,終于,已經站穩了腳步。
他沒走明目張膽,強行霸占,稱王稱祖,建國立鼎的路子,而是走了隐形巨無霸的道路。
在非洲,劉郁的勢力,絕對存在,也絕對強大,但卻隐藏起來,躲在了幕布之後。
這樣,才可以安全。
這樣的地方,對劉郁而言,太重要了。
而三聯集團卻要分一杯羹。
隻要腦子正常,該不會答應的。
可是,偏偏,劉郁卻道:“行啊?沒問題!”
“你說的是真的?”
“絕對真,十足真金,在這個問題上,我并沒有騙你的意思,你想要非洲,我也想要東瀛!瞧,我們都有對方想要的東西,不是麽?”
這麽一說,山本一夫也算明白了。
是的。
劉郁也有想要的東西,那就是,在東方的一個支撐力點。
如果說,對于三聯集團,現在迫切需要的,是非洲,這麽一個支點。那麽,劉郁也就是需要,東瀛,這個在東方的支點。
雖然,東瀛,遠遠比不上非洲的潛力巨大,但這是一塊已經調好了味的肥肉,直接就可以吃了。隻要三聯集團幫忙,劉郁就可以迅速,真正的,直接的,在東瀛落腳。
“你要的……想必不是那麽簡單!”
“是的,我發現,你們,和我們,在一些研究上,走到了一起,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即使再不願意承認,劉郁也是知道,在人體,也就是**研究實驗上,東瀛,走在了世界的前頭。隻看他們可以造出草薙敦子這樣,僅憑腦髓,就可以活的一個義體人,就可以知道,他們走在了什麽樣的尖端上。
這種進步,如果不摻上一腳,劉郁實是不甘心啊。
“嗯?”山本一夫眼睛銳利起來,的确,三聯集團現在手上,正在進行一項秘密的實驗。
那項實驗一旦成功,将會讓三聯集團,在單兵的研究上,大大的躍進一步。
“你知道了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知道一些事,聽說你們在對昆蟲,進行大規模的研究,哦,還不止,還有一些其餘的動物呢。此外,你們還從外頭,找了很多的基因專家,我原本不在意這些,但對基因專家,呵呵,我也是很缺的,所以就注意了一點,發現了你的手腳。”
劉郁說的,是三聯,最關鍵的秘密,是核心中的核心,也是三聯集團,未來最強的研究項目。這個研究,一旦成功,在未來,會給三聯集團,無窮無盡的好處。
山本一夫不想這個消息外洩,他沉默一下,道:“讓你加入,不是什麽問題,但,我想你該知道,兩個人,并不見得可以把一塊肉,最大限度的吃下去,我想要利益最大化,未知你是怎麽想的?”
劉郁摸摸手指上的次代單元,笑笑道:“我一向以爲,東瀛,和華夏,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合作,該是可以相信,可以信任的。前提是,排除掉那些不該存在的思想,你說呢?”
這是一個态度問題。
劉郁的意思是兩邊合作。三聯集團和劉郁的賽亞集團其實是一樣的,都是潛力的新興勢力。但,這樣的勢力團體,真正說來比起那些最頂尖的豪門,還是差了很多的。
所以,強強聯手,對劉郁,和三聯來說,是很有效的。但問題是兩國的問題,太嚴重了。
大夏,和東瀛,過去的積累矛盾,很是深重,隻要是一個正常的大夏大學生,恐怕都會有一定程度的仇東瀛情緒,他們的憤青對象,都是東瀛。畢竟當年,東瀛侵華,對大夏造成的影響,實是太大,太大了。而在戰後,東瀛政府,對于戰争的認罪态度,也是很差勁。
有這樣的一個曆史問題在裏面,大多數大夏人,恐怕做夢,都是想東瀛,突然有一天,從世界上消失掉,這才最好,又談何是什麽合作。那不是笑話麽。
一些小民百姓,啊,可以和東瀛人走到一起,什麽大姑娘嫁東瀛,這是無所謂的。但一個強大的勢力團體,真正的,跑去和東瀛人進行親密無間的合作,這是會被人指脊梁骨罵的。
不過劉郁本人,完全不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他的人,一般都會被洗腦。而且,在非洲,劉郁手上,也有不少東瀛的投靠者,這些東瀛人,在劉郁的賽亞集團裏,也起到不小的作用。最明顯的,就是東瀛的新赤軍,這個新赤軍,很多就是東瀛人,但新赤軍現在,和賽亞集團,幾乎就是一條褲子的。
在劉郁的非洲村裏,東瀛人,華夏人,也都是生活在一起。故此,劉郁的部下,隻要是直系的,和東瀛人相處,不成問題,問題在東瀛人身上。東瀛人自己對大夏的态度,才是關鍵。而在東瀛人裏,對大夏的态度,也是兩個極端。一者認爲,大夏人太慫包,太廢物,一群屎蟲,根本沒資格占據這美好的大地,走了不知怎樣的狗屎運,才在當年,打敗了東瀛,如果沒有美帝斯,沒有外界的力量,隻是東瀛和大夏打,東瀛人早早就代替滿清,當了大夏人的新主子。他們是排華,讨厭大夏的。
但還有一些,認爲東瀛畢竟是一個島國,資源有限,和西方又相處甚遠,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幫到他們的,隻是大夏和俄羅西,相比起來,大夏和東瀛人其實是一樣的,更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