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種,傳說中,少見的,比大熊貓還要大熊貓的珍稀品種人類。
這樣的人,委實已經不多了,就連華夏這邊,也是少有,何況,是在西方。
要知道,瑪麗娅是一個地道的西方女孩,西方人的血統,但,她卻有這樣的一種思想品德。好麽?不好麽?銀狐不知道,但,他喜歡,他真的喜歡。從小到大,他所接觸的,都是那麽的冰冷無情,沒有一點點的感情,這讓他幾乎麻木了。可幸,上天讓他遇到了瑪麗娅。
所以,哪怕隻是爲了瑪麗娅……
“你真的要離開!”他叮囑:“你不離開,我不行動!”
“我離開,我真的離開。”
在銀狐的目送下,瑪麗娅上了飛機。兩人約定,瑪麗娅這邊一走,那邊,銀狐立刻行動。
出賣海原神一,換來馬思克殺死劉郁劉布雷的機會。
這種事,這樣的事情,其實,很幼稚的,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事!
飛機轟然離開。
在飛行一段距離之後,銀狐拍拍身上的灰塵,他轉身,輕松的加快了腳步,走了。
而在飛機上……
“都不許動!”瑪麗娅用槍威脅住衆人,她抓出自己行李上的包包,包,裏面是一幅降落傘。那把塑料槍,擋住了一應怕死的人。瑪麗娅輕蔑的笑了下,她,怎麽可能,親自離開。
看衆人給她壓得不能動,她過去,把飛機的門,轟然打開,汽流奔湧,所有的人都站不穩。瑪麗娅卻牢牢抓住邊緣,在汽流稍息的時候,一躍,整個人,猶如一條美人魚一樣,隻不過,她不是躍向大海,而是從高空之中,這麽的跳下去。
從高處往下跳,其實,并不可怕,你隻要心裏冷靜,靜下來,就可以了。
隻是這一點,很多人,很多人,很多人,都做不到。哪怕是那些傘兵什麽的,也是會怕。
沒法子,這感覺……一般人領悟不到,越是快到地面,這緊張刺激,也才越大。
但瑪麗娅卻是一個老手了,她美麗的身子在空中張揚開來,身上,赫然,是一件飛行的翼服,原來,她把這衣服,穿在身體裏面。這衣服,緊身爲主,隻要寬大的衣服,就可以遮掩得住。現在于高空,脫下那外衣,她立刻就能飛。當然,她還在努力另一件事。
那就是,她要把降落傘包,背在身上。
背好之後,她知道關鍵時刻來了。這麽的從高空跳下來,隻是緊身的翼服,是不能保證她的平安的,想要平安無事,還得有降落傘。但她不可能在飛機上就這麽搞。那樣,會被看出來的。所以隻能,空中接力,在空中,把這個包,給正式的背起。
确定一下高度,她,猛的拉開背包。
“篷!”
降落傘打開。
瑪麗娅往下落,她,平安了。在心裏默念幾聲,瑪麗娅道:“羅,我一定要替你報仇!”
仇。
這個世上,唯一一種,保鮮時間,最持久恒遠的東西。它甚至不以人死爲終結。
有的時候,還會一代代,一代代,一代,往下一代,這樣連綿不斷的傳下去。
雖然是生活在……很不堪的地方,但,在這裏,被馬思克,包裝,裝飾的,美輪美奂,美不勝收。地下,燈光照射如日,有一個漂亮的水池。這個遊泳池裏,一群的美女,她們是馬思克的私人寵物,隻被馬思克一個人玩,她們的存在,都是這個基地的秘密。
但……偏偏……銀狐,就是知道這一秘密中的一個。
他進來了。
随後,就是一場戰鬥。
得說馬思克的手下,還是不錯的,雙方一場大戰,結果,馬思克的手下失敗了。
“停!”馬思克也看出來了。自己的手下,用的是槍,但銀狐,用的是刀,東瀛武士刀的那種劍,很有點西洋刺劍的款,是一種多文化元素結合起來的武器。它既有西方武器的強大,也有東方武器的秀美。
這種東西,加上那條光學迷彩和防彈功能的披風鬥篷,使銀狐強大無比。
“我知道你……”馬思克還是沒有太過于緊張,因爲他也有自己的底牌,拍拍手,道:“讓他過來!”
十二名最強保镖,退了下去。
銀狐走過來。在馬思克的面前站住。
馬思克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你是海原的人,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找到這種地方,你該躲起來,一聲不吭的,可是你卻主動曝露,主動的和我說話!不是麽?”
“沒錯,我來,是想要和你說話!但是,你這個人,是一個白種人優上主義者,任何一個黃種人,黑人,在你的面前,都是癟三!你不相信他們,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這裏的女人,也沒有一個它色人種!全都是白人,不是麽?”
“不錯……那又怎麽樣?”
“所以我得要花點手段,來和你說話了!”銀狐冷漠如常的說。
“嗯,你想要和我說話,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麽?我得提醒你,如果不是你沒有惡意的進來,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了!你看!”他的手一指,一個白種胖女人在那兒出現。
她白白胖胖,顯得,有些怪異。
在她的手上,抱住一個瓶子,那是一個金絲雕飾的大瓶子。
“那是……絲羅瓶!!!”銀狐出生入死,幾經磨難,對于這世上的一些事,很清楚,很了解。這絲羅瓶,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南洋一代……最流行,最強大的……降頭術。
什麽是降頭術呢?
就是犧牲自己的身體,隻追求,自己的精神力,是這麽一種,神奇,詭異的功夫。
絲羅瓶大成,有兩個下場。一個是自己變成了絲羅瓶,自己成了東西,器具,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被别人掌握,把握,使用。是這麽回事。還有一種,是把别人變成了絲羅瓶,将對方,掠奪,爲己用。如此,也算是一門,獨特的,不錯的方法,法子。
在馬思克的身邊,居然有一位,擁有絲羅瓶的大師,這真是出人意料。
不過銀狐并不在意,他知道,這種東西,怕正不怕邪,隻要你自己夠硬,夠堅挺,正常降頭術師,隻能在暗中,躲起來,詛咒你,影響你,卻無法,真正的傷害到你。甚至,如果你夠好,人家施術咒你,還會反傷自身。所以他并不怕這東西。想想也是知道,一個傑出的,優秀的殺手,心理素質,實力,他的命,得是多硬,會怕降頭術?
也就是欺負一下那些不知道的,那些膽小的,那些普通的。
當然,擁有絲羅瓶,多少會有一些不同。
至少,她可以施放出飛頭降術,那的确是很厲害的。
可……即使如此,最多,也隻是把銀狐趕走而已。
“那東西,我見得多了,并沒有什麽了不起,我來,隻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的朋友海原神一,想要取你而代之!”
聽了這話,馬思克并不驚訝,他道:“哦?是麽?但這不可能。這裏,是哥倫比亞,黃種人,哼,海原他可以占據這裏嗎?我的弟兄,會聽他的麽?你以爲,海原想要造反,很容易?如果我們是這麽就好對付的,政府軍早就把我們解決了。”
馬思克說得沒錯。
的确如此。
因爲這種大亨,他們最牛逼的,最拽的,不是别的,而是……錢。
沒錯。
其實,馬思克并不是什麽種田的,他在這裏,開辦的,是毒品加工廠,他收購毒品,然後加工,要知道,鴉片和海洛因,這可是兩個價。而且,運輸方面來講,也是一個天,一個地。因此,不把原始的毒品,加工做成品,這,才可以真正的賺錢。
隻要保住技術人員,工廠,設備,還有大批的錢,那,一切就齊活了。
政府軍,警察來了,技術人員一躲,設備一藏,他們人往林子裏一鑽……
隻要還可以從銀行裏提出錢來,怕個毛啊!
當然,他們也有一些問題,比如說,不是每個銀行,都會接他們的生意,故此,作爲大毒品販子,還是會有一些現鈔貨,錢才是最重要的。馬思克手捏财源。誰想奪權,不是手上有槍就行的。你就算有槍,想要人用槍,得給錢,幹毒販這個生意,沒大錢,誰出來和你幹?因此,你沒錢,就算搶了,也隻能是搶上一時。就好比古代埃及,古埃及,有一次貧民起義,把那些貴族,打敗,占領了城市。但很快,他們就把吃的,喝的,吃喝一空,剩下不知道怎麽辦好。最後,最讓人諷刺的,就是他們,不得不把那些貴族們,從山上,請回來,繼續當他們的主子。這真是可悲。但這也說明一個事實。
趕走馬思克,卻沒法子,比馬思克,做得更好。
“但他找到了金主!一個大金主!”銀狐說道:“我知道這裏面的規矩,你也知道,海原也該更加的知道。大家全都是知道的。所以,海原要造反,要取你而代之,原因隻是一個,他,找到了更大的金主,人家,也想要做毒品,隻是你老兄,把位子占了,他們不得不出來,對付你而已!”
“哦?”這話,說得馬思克動容了,他沉吟一下,道:“給他一杯酒!”
當場,一杯冰鎮的,紅酒,倒入杯中,端給了銀狐。
銀狐,接過,一口飲下。這是什麽意思呢?看過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都會知道。
當時西方流行這麽一個說法,東方人,不在仇人的家裏吃東西。他們隻在朋友家裏吃。
如果銀狐說的是真的,他就要喝,馬思克讓人送上來的酒,這裏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信任。如果銀狐有懷疑,不喝酒,說明他心裏對馬思克還别有想法。而馬思克也可以借此機會,看銀狐,是怎麽個态度。這一點,很重要的。
所以當銀狐把酒喝下去,馬思克,就對銀狐,有了一點的信任,他道:“海原那個家夥,我對他也算不錯,他找個金主就想對付我?看來那個金主一定不簡單,一般人,他是不會有這種異心的,那個金主是誰?你可知道!”
銀狐道:“是劉郁劉布雷。嗯,你也許不怎麽清楚,但你隻要知道,俄羅西東伯利公司,就可以知道了,他就是東伯利公司的幕後大佬!”
也許,劉郁的名字,不是太響,但東伯利公司……這就太大頭了!
“什麽?他想要動我?”馬思克大驚,他立刻看向絲羅瓶的那個女人,道:“替我搞定他!”
那個捧絲羅瓶的女人冷冷的說道:“我早早和你說過了,那些名人,特别是運氣正旺的,勢力強大的人,是無法用降頭術對付的,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我放出絲羅瓶,可那也有距離。并且,也要近距離,才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降頭術,屬邪術,有很多的顧忌,不是可以随便使的。
馬思克道:“雪特,那個人手上有很多大兵,還有俄羅西軍方的支持,他要搞我,比cia還要恐怖!”
“你有軍隊,你怕啊!”銀狐說道:“隻要你狠下心,這裏是你的天下,你怕什麽?”
“嗯?”馬思克看向銀狐,道:“你爲什麽出賣海原?你不是爲了海原,也不是爲了我,你其實是要借我的手,對付劉郁這個人,是不是?”果然不愧是大牛人,雖然是混黑的,但馬思克仍是一眼就看透了銀狐的皮毛骨肉血。知道了他的心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