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仁富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下去。【 *】
而劉郁則是入内,走走走,直接走,往上走,往裏走。
當他走到唯一的一部,上到最高層的電梯前,兩個男子,攔住了他。
“對不起,這裏禁行的。”他們樣子客氣,其實,一個家夥,手已經半伸向了懷裏。
如果對方強行進入,他是不會客氣,真掏出槍的。
卻在這時,他們的步話機響了,那裏面,是郭仁富的聲音。
“不要管他,讓他上來。”
既然攔不住,那就無所謂增加不必要的傷亡了。
兩人錯愕的讓開,劉郁進入,然後點了電梯,直接往上。進入最高一層。
這一層進入,當頭,就看到一位職裝女,她就是那位羅小姐。
微微一禮,她道:“請跟我來。”
再入辦公室,這裏,是郭仁富的辦公室。
整個一層,都是。
有一個特大号的遊泳池,郭仁富就是用這個遊泳池來洗澡的。
他練完了功夫,就會在這澡池裏洗澡,水裏,散發出一種迷人的芳香。這水,是注入香精的。生活在這裏,天天洗澡的郭仁富,不用擦香水,身上自然就會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男行香味。幾個移動櫃在邊上,裝有各種的東西。
劉郁進來,看到了一個個的玻璃櫃子,裏面盛放各種各樣的東西。
劉郁左右看看,往前走去,忽然,他停步。
羅小姐道:“劉先生……”
劉郁沒理她,他知道她是要阻止自己,像自己這樣,直接拿主人的東西,的确是不像話。可劉郁就這麽拿了,那位羅小姐,雖說了,卻也隻是說說而已。就和華夏政府在國際上叫抗議一樣,根本沒個屁用。
抓起那東西,劉郁很喜歡,這是一串珠子,玉珠子。由十八顆拇指大小的碧色青剛玉磨成的珠子。在諸多十八顆碧色青剛玉珠之外,還有一個,那是一枚,紅色的,鮮紅玉滴的瑪瑙玉珠。有雞子大手。
整串珠子,沒有什麽雕刻花紋。
但劉郁看得出來,很漂亮,很迷人,很大方,是那真正的高貴之物,華麗之物。
比外頭什麽雕花紋飾都要精彩,都要漂亮。都要……更加的貴重。
這是真正的好東西。
隻能說劉郁的眼睛毒了。他看的東西,是這裏價值最高的東西了。
曾經有這麽一個笑話,有一個富翁,讓一個平民的朋友,在他的房裏随便拿樣東西。
那哥們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什麽出奇的,就把那位富翁的電腦抱走了。
他選擇之後,那位富翁遺憾的告訴他,在他的這房裏,哪怕是一支筆,也是昂貴無比的。就算是那挂的畫子,也是古董,在這房裏,隻那部電腦,是最便宜的。這位哥們,挑了半天,選擇的,卻是最便宜的一個東西。
正如現在一些摸金高手,他們在地下摸金,打開的墓穴,找的,主要是金銀和珠玉等東西。卻是不知道,在這個年頭,往往那些瓶瓶罐罐陶土藏畫,才是真正值錢的。
比如墓裏一副吳道子的畫作,你說,這畫值錢,還是那些死人身上的玉值錢?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
劉郁其實也沒多少文化,但他是武林高手,直覺恐怖的可怕。
擁有那種所謂的預知力量。
這東西給拿了,連郭仁富的臉色都變了。他平常,一個愛好,就是手抓這串玉,在手中細細的把玩,縱然他再怎麽愛練武,身處富貴之家,也會有一些自己的愛好。把玩這串玉器,是他不多的樂趣之一。
可現在呢?
被劉郁拿了。
要動手嗎?
郭仁富看向了自己邊上櫃子那裏擺的一些兵器,什麽刀槍劍戟斧钺鈎叉,十八盤兵器,是樣樣俱全。除了這些兵器,還有一些奇門的武器,東西。連指虎,拳拐,都有。
“東西挺全的……”劉郁看過來了,他漫步而來,眼睛沒看下面。
這一點很重要。因爲下面,那遊泳池的換水渠道,開得四面八方的。
如果不小心,很容易,一腳就踏空,跌到水裏面去。
可劉郁根本不看,卻不會踏錯,好似他的腳下都有眼睛。
一步躍過,劉郁踏到近前,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十步,兩人之間,相距十步。
十步,是一個微妙的距離。在這個距離裏,兩人都可以向對方,發動猛烈的攻擊。
那麽……是不是要打?其實,兩人都知道,都把對方當成了對手,敵人。
這不是别的什麽原因,而是,一個天才,不需要另一個天才。
便如過去,鐵木真和紮木合,兩人無法共存一個草原一樣。
郭仁富,年青一輩的天才高手。
劉郁,也是年青一輩的天才高手。
兩人都是天才高手,這就注定了,他們把對方視爲敵人。除非……他們兩人有差距,有關系。但沒有,兩人沒有什麽關系,兩人的差距也不大。兩人……都緊盯住對方。有機會,殺掉這樣一個人,對自己,今後的進步,成長,作用是很大的。殺掉對方,最大的好處,就是樹立對自己的信心。你會這麽想,我連郭仁富,或我連劉郁,都可以擊而殺之,那今後,還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呢?這在未來,會給他們帶來無上的動力。所以,這是很重要的。
“喜歡麽?你可以拿去的!”郭仁富很是大方。
“那我就不客氣了……”劉郁又伸出手,這回,他拿的,是一枚鋼制的指套。
是的,是指套,戴在手指上的套子,這裏還有這樣的東西,很奇怪。
劉郁拿這指套子的時候,還看了看郭仁富。但他沒從郭仁富臉上看出什麽來。
那東西……是郭仁富修煉鐵指寸金而用的。不過,他外功已經成了,所以就不怎麽要那東西。郭仁富覺得,使用那東西,會讓自己産生倚賴心理,所以就棄而不用。卻沒想到,劉郁來,簡直是當強盜的,他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他讓拿,他就敢在這裏直接的拿東西。
能放在這裏,供郭仁富使用的武器,那一件件,能是大路貨麽?
不,都是精品。
也就是說,再次,也次不到哪兒去。
便如進皇宮的少女,再醜,也得是室女。
放肆。
肆無忌憚。
有多少年了,有多久了。
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在郭仁富的面前這麽的張牙舞爪。飛揚跋扈。
沒有,從來沒有。
過去,隻有郭仁富給别人臉子看,隻有郭仁富拿别人的東西,隻有郭仁富在别人的面前張牙舞爪,飛揚跋扈。而現在,卻輪到他了。他能忍嗎?他心情如何?這,不問可知。
怒。
郭仁富幾乎要跳起來,向他發動攻擊,他是很強的,他的武功,也是很高的。
但,他方起此念,他就感覺到,劉郁查知了他的心情,劉郁,也在興奮中!
對呀!
郭仁富蓦然想起,劉郁這樣堂而皇之的來了,他的目的是什麽?顯然,他是想要……打。
劉郁現在,氣勢十足,他又沒了上次的毛病,看上去,這王八蛋居然營養充足。
難道說,他用了自己給他的那個方子?他怎麽可能得到那種紫河車?自己用最科學的方法煉制成的紫河車,他呢?他隻能用那丹方上的古法,去提煉紫河車,該沒有那麽大的效果才對。是藥三分毒,他不懂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郭仁富知道,這裏面必有他不知道的,劉郁現在過來了,就是想要……他出手。
他若出手,先行出手,無論從哪方面,劉郁都可以,将他擊殺。
且不說劉郁是不是可以擊殺他,但劉郁來此,說明,他的心,信心,是很足的。
他滿懷信心的來,站在這裏,向郭仁富張揚。這種情況下,郭仁富要打,豈不是被劉郁牽住了鼻子走?這樣打下去,哪怕是勝了,也未必是好。
郭仁富又坐了回去,道:“劉師父,你這次來香江,是什麽事?不會又來我這裏間殺女孩子吧!”上次劉郁在這裏玩女人,結果一時興起,就順手的,把身下的女孩給殺了。
雖則,這件事在劉郁看來,不是問題,但到底,不怎麽光彩。
果然,聽了郭仁富這樣說,劉郁的瞳孔,縮了一下,他道:“不是,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要看看你,上次,你給我的丹方,很好,很不錯,我就有個想法,我想知道,你用丹藥,到底爲此,殘害了多少孩子?”
“你說殘害?真是笑話,劉師父,你沒有用麽?”
“我用是一回事,滿世界,隻要是聽過我事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正常人,我是瘋子,神經病,是一個……嗯,那麽個東西,我的名聲一直是不好的。不過,你可就不一樣了,你郭氏,郭家,一直是名門,是香江小姐們想嫁入的豪門。你的名聲,可不能臭了啊!不然,誰敢嫁給你,萬一給你生孩子,這邊孩子還沒生出來呢,那邊就是一屍兩命,孩子給你自己拿去吃了。我可是聽說過一些說法,這個紫河車啊,最好的,其實,是自己的孩子,這樣,效用才會最大。畢竟有自己的基因在裏面,吸收起來,不也是更好,更全,更快麽?”
這裏得說一下。
雖然我們說吃東西,用營養品。
但這些東西,人身體可以消化掉的,除去必要的水分,真是不多。
也就是那些營養,真不是很多的。
很多東西,僅僅,隻是雜質而已。
在華夏古代,過去,的确是有一些武瘋子,爲了習武,爲了給自己增進營養,把自己孩子吃掉的事。這種,就屬于入魔,進入魔道了。那些習武的,學武的,長久,武功不再進步,真是很折磨人。特别是武功不僅不進步,還在倒退,有些人,就做了一些錯事。
便好似一些愚蠢的人,覺得吃人血饅頭可以治病,吃香灰喝符水可以治病一樣。
這種事很無稽的,但那些平民,那些老百姓,他們就是信這一套,你又有什麽辦法呢。
當然,這裏面,的确是有一些民間的東西,是對的,不過,也有錯的,這個分辯,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們郭氏,有自己的藥廠,有自己的渠道,吃自己孩子這種事,還是留給劉師父你吧!”
“行,你們郭家給我提供母體,我生了孩子自己吃!”
比不要臉,誰比得過擁有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的劉郁劉布雷。
郭仁富也是試試,這一試知道了,得,這位,根本不要臉的那種。
他看上去好了,但又沒好,因爲,他還是上次的那個劉郁劉布雷。好的,隻是表面,但他的内心,還是那麽的變态,那麽的邪惡。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可惜,我郭家隻是兄弟三人,沒有女子供給劉師父了。”郭仁富忍下怒火,平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