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知道,給刑夫人家裏當傭人,可不是誰都能幹的。
如果被開革了,莫尼卡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這份工作,真的是很重要。
刑夫人再三說的,也是她的習慣,所以,便是她老公,都不敢,不會,在她午睡的時候,打擾她。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出來,出來之後,一向和她不怎麽和的大女兒,居然往她身後躲了起來,看樣子,是受到了驚吓。這讓刑夫人很是舒服,很是開心,同時,又對這強行進入的兩人,起了強硬的反感。可她一看……看清了這兩個人,又改了主意。
不得不說,刑夫人在娛樂圈不是一兩天,不是三五天。
她這樣的人物,見多識廣,可不是吹的。
什麽人,什麽氣度,什麽氣質,什麽架勢,那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來的。
當初,她和周星星一起演戲,一眼就看出,周星星是割過雙眼皮的。
報刊雜志上也登了,刑夫人主動說,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人有沒有割雙眼皮,哼,這種事,瞞不了我的眼睛。可見,她的眼力,是多麽的驚人。
畢竟……華人第一影後,這豈是小可。
“兩位……怎麽把我女兒吓成這樣了……”
楊小陽看到偶像,激動起來,搓手道:“誤會,誤會……這個……我們是專門來拜訪您刑夫人的,真是一場誤會,呵呵……呵呵……”
看他的傻樣子,刑夫人就明白了,主動權,在那個不怎麽說話的男人手裏。
他不怎麽說話,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整個人,十分的……鎮定,平靜。
而且,刑夫人知道,他的這種平靜,鎮定,絕對不是強裝出來的,換而言之,他是真鎮定。這就不簡單了,刑夫人自忖自己紅顔雖老,美貌還在,再加上她的名氣,縱是息影三五年,可也沒有誰,敢這樣對她。這也太……太那個了。
不把她當明星嘛!
正在刑夫人生悶氣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就是劉郁,放下了雜志。
他不是沒有激動,而是他的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太恐怖,太可怕,太變态,太厲害了。将劉郁生出的一切情緒,毫不留情的,一一鎮壓。
甚至是……斬殺。
劉郁的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會将劉郁腦裏,心中,生出的負面情緒,一一斬殺,正面的情緒,全數的鎮壓。全部的,都給壓下去,所以,劉郁的臉上,一般不會有太多,太異樣的表情,他的表情,真是不多。
“刑夫人?坐!”他這樣說,乖乖,搞得和在自己家裏一樣。
可是,他的這種氣勢,卻讓他這樣說話,變得很坦然,很平常。
看到了他的這種氣勢,刑夫人知道,這怕是一個不能得罪的,好在,這人眼中并無那種異樣的銀邪,也就消了氣,坐了下來,道:“莫尼卡,沖杯茶來!”她說著,伸出了纖纖玉指,按向自己的太陽穴。
那個男人,劉郁看了,起身,站起,走過來,伸出手,就這麽,很平常,很平靜的,替刑夫人按摩。
刑夫人的大女兒又躲開了,隻是這回,她沒敢大聲的尖叫了。
隻是這樣看著。
刑夫人也有點緊張,有點擔心。
好在,劉郁隻是替她按摩,一點的不規矩也沒有,而且,他出手,十分的玄妙,在劉郁的按摩下,刑夫人隻覺得,強行醒來的那種疲累,迷糊,不舒服,全都不翼而飛,整個人,一下子精神起來,不錯,就是精神煥發。
“好了……”她隻說一句,那人,就松了手,這下,刑夫人終于生出了好感。
這個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又很霸道,不過,卻并不是一個不講理,沒分寸的人。
是一個還不錯的人。
這麽一想,她的臉上,也就帶起了淡淡的笑。
“怎麽稱呼?”
“劉,劉郁,字布雷!”劉郁這樣說。
現在還有人用字?這可太少見了。漫長曆史,華夏人丢了很多的傳統,很多的美德,名字的字,給丢了,就是其中之一。正常的古人,一般,有文化的,都是有字的。
姓是祖宗給,名是爹娘起,至于字,就要請可敬的長輩來賜予。
也就是說,你姓什麽,你祖宗給你定下來了,你祖宗叫什麽,一般你就叫什麽。
而你的名字呢,這個是由你爹娘替你取的。
不過,這隻是說,你是一個小孩,沒有社交能力,不是一個成年人。
想要擁有成年人,向世人證明你長大了,就要行冠禮。這是一種華夏的古禮。在古代,到了年齡的孩子,會行這種禮節,一一的戴上冠而死。孔子的學生子路被殺,臨死前,還要一正衣冠,也就是自己的冠,自己的帽子,說人不可以衣冠不整的離去。
他的這種臨死,都從容不迫的行爲,使他成爲孔子門下,最出色的弟子。
而長輩,在給晚輩,戴冠的時候,同時,會給他們字。這個字,很重要,很有意義。
你在外行走,遇到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就不必再和他們稱名道姓,而是報上字号。
因爲你的名是你爹娘起的,别人要是叫你的名,這豈不拿你當兒孫輩了麽。
故此,古人才有從字一說。
可惜……這樣的傳統……沒了。
現在又看到了,讓刑夫人不由笑得更豔了。
茶上來了,刑夫人道:“怎麽沒客人的,快去!”
莫尼卡又去倒茶。
劉郁也沒說要不要的,這種廢話,虛話,他一向不放在眼裏,根本不會計較,直接道:“我這裏來,是想請……”
“等等……”刑夫人道:“你們……是記者?”
劉郁道:“哦,不是……”
“那就是請我複出的?”刑夫人看向楊小陽,楊小陽看到刑夫人看他,頓時手足無措。
刑夫人心下滿意,果然,我還是有魅力的,忽然,她眼睛一亮,道:“你們是請我複出的?”
劉郁道:“不錯,我們的确是來請您複出的,這樣說吧……我們……”他把東伯利公司等等,簡略的說了一遍,總之,一句話,劉郁劉布雷,他們的東伯利公司,現在是錢多多,人多多,什麽都多多,隻是,過去的一些大牌,沒有。
香江說的是雙周一程,這雙周,是周大發,周星星,一程是指程龍。
他們是香江三寶,最大的票房保證。
可惜……
周大發跑到好萊塢去了,香江已經沒有他發展的餘地了,所以他隻能走,哪怕,從此之後,在好萊塢隻是當一個二流的演員,去當配角,甚至是跑跑龍套,也是無可奈何。你香江電影再好,也無法和好萊塢相比。這是沒法子的事。可惜發哥一去不回頭,無奈何,無奈何。
而周星星呢?他現在退下來了,搞藝術了。而且,他賺得錢多,開了公司,打算自己拍片。大牌都是這樣,周星星的票房号召力太強,與其給别人賺錢,不如自己開公司,自己投資自己的電影,自己賺自己的錢,沒理由把肥水流給别人。在諸多演員中,周星星是從小窮怕了的,所以死要錢,他的一切,都是錢。經濟獨立,又有野心,故而,也不好打他的主意。
那麽,還有一程。
可惜,這個一程,早早就熬出頭了。
他早早就搞了自己的公司,自己拍片,自己賺錢。比周星星做得還好。
像他這樣當老大的,名氣又大,何必聽别人的。所以,劉郁找他,也沒勸。
這就麻煩了,周大發在好萊塢,劉郁找不到他,也找不來他。
周星星和程龍都是自己幹活的,人家屬于自耕農,還沒破産,你想要搞他們,不行。
于是……劉郁就盯上了……已經息影在家的刑夫人。
刑夫人雖然結婚了,雖然年紀漸漸大了,但在劉郁看來,根本不是問題。
他手上有多項的科學技術,不說特效什麽的,僅一個營養品,加上他自己也是一個醫武合一的人物,打上肉毒杆菌,用上種種的補品,說讓刑夫人一下子年輕二十歲,不可能,但十幾歲,還是沒問題的。
到時,刑夫人至少可以在大銀幕上,再活躍個十年,最短,也可以是三五年。
這可太有價值了。
不過……劉郁說得雖好,說得刑夫人都動了心,但她還是拒絕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她拒絕了。
一來,是刑夫人已經結婚了,再跑去拍戲,她擔心會給她的丈夫造成影響。
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這可就太不好了。
二來,是刑夫人年紀大了,你把她整容搞得再漂亮也沒用,因爲她身子骨,的确是不行了。而過去,在香江,刑夫人的高峰,是拍武俠電影,比如《新龍門客棧》、《東方不敗》、《六指琴魔》等等。現在你再讓她去拍這些片子……一想到那吊威亞……哎呀媽呀……刑夫人真是不想再去遭那個罪了。
她當年拍東方不敗,吊威亞吊得皮下都磨破,出血,流膿,那種滋味,一生難忘。一向好強的她,向徐可哀求,能放下自尊去哀求,可見當時的痛苦,是何等的記憶深刻。
所以,她拒絕了。
名利有了,風頭出了,現在,是淡下心來,相夫教子的時候了。
“真的不行?”劉郁再問。
“真的不行,如果,隻是客串一些小角色,我還可以幫幫忙,但你們讓我和你們一起去俄羅西,在那裏開始……這我……真是不行。”刑夫人如是的說。
“叭!”劉郁一合掌,吓了刑夫人一跳,她知道這人不好對付,生怕他……不過沒有。
劉郁隻是拍了一個巴掌,就道:“那就算了吧,你都這麽說了,我們也要尊從您的……嗯,決定。”
刑夫人笑道:“那可就太好了……”
“先别急……”劉郁道:“您可以拒絕,但有一點……嗯,這樣說吧,我們的确是要您的幫助,既然您本人不能幫我們,不過,我們卻不排除,你願意幫我們,是不是?”
刑夫人道:“……是……”
劉郁道:“那就成了,我們是這樣想的,我想取您……一點血液,這樣是最好的,隻是血液,不多,我們打算……嗯,說白了,造您的……克隆人,這樣,可以麽?”
刑夫人吃了一驚,她沒想過對方有這樣瘋狂的念頭:“什麽?”
“克隆技術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我們想要通過您的優秀基因,克隆一個克隆人,這樣,就可以讓她,代替您,替我們工作了!我這樣說可能吓到了你,但對你,沒有影響,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