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胡子拉茬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這些人,最近的日子不大好過。
“先生,我是吉永長官派來的……”
劉郁點點頭,道:“帶路吧!”那個東瀛人立刻轉身帶路,不愧是受過足夠軍事訓練的。
奧陸平三一手打造的精兵,别提,真是夠厲害的,他們是在東瀛,和自衛隊,都拼過的,當然不是那種豆腐兵,也就是人少點,假若,他們有百千之數,搞不好,真的是能做出些事來呢。
在一家舊廠房,劉郁看到了,窩在一起的,二三十餘白衣聖軍。
沒錯,奧陸平三自稱法皇,自然是給自己的軍事力量,起個響亮的名字。
白衣聖道軍。
身穿白衣踏向聖明之道的軍隊。
奧陸平三的軍隊。
少是少了點,但絕對是他用血本打造出來的。每一個,都是奧陸平三的死忠。
他們過去隻是一些小流氓,小痞子,在這裏,才可以得到一切。是奧陸平三給了他們新生。他們當中的領袖,這支部隊的指揮者,更是号稱,可以爲奧陸平三去死的吉永英明。
吉永英明六歲時,父親死了,十歲的時候,母親抛棄了他。
流落街頭的吉永英明當上了小混混,他從小就開始吃苦,在小的時候,他長得……嗯,很帥,是帥哥,可惜,他不是泡馬子,而是給人爆了菊,誰讓他這麽帥呢?雖然東瀛不缺女人,可是三扁不如一圓,還是有些同志愛好者,他們看上了吉永英明,搞了他。
那之後,吉永英明懷恨在心,他持刀殺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當奧陸平三崛起之後,吉永英明立刻帶幾個小兄弟加入過去。
因爲沒錢,隻有幾個鐵杆追随的吉永英明在道上,僅是小混子一流的角色。
哪怕是一個二三流的幫會,都可以欺負他們,日子過得很不如意。
可,奧陸平三看上了他,知道這個人是那種被壓抑的,他給了吉永英明想要的一切。
不僅是錢。
奧陸平三還送吉永英明和一衆人去參加軍事訓練。
那一次,吉永英明取得了最佳成績。
奧陸平三大喜,深覺自己得到了所謂的大将之才,他對左右說,我文有井上秀夫,武有吉永英明,未來大事可期了!
也就是說,他一句話,把吉永英明上升到了左膀右臂的地步。
頓時,吉永英明發誓,要爲奧陸平三效死。
每個人在世,都是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不是說吉永英明就一定要爲奧陸平三去死,而是奧陸平三給了吉永英明最想要的,不是吉永英明的菊花,而是他的能力,對他才能的肯定。僅是這個……夠了。
“劉桑!”吉永英明站起來,又讓人去放哨。在這裏,也不安全。雖然他們把這舊工廠裏的人殺了,一共三個,丢在冰箱裏,但到底,不是很安全。萬一出事,他們真是……說來說去,是他們這些人,太多,太大。
劉郁點點頭,道:“這裏……”
吉永英明道:“請劉桑放心,我們這裏,每個人,都願意爲了會長大人去死!!!”
那一衆的奧陸真理會戰士聞聲站起,他們臉上……很難說,那是什麽表情。
不過,吉永英明說的是真的,不是說他們去死,而是他們……敢于去幹任何事。
“這就好了……我有個計劃……嗯,你也是學軍事的,你不知道……”
吉永英明聽了,忙道:“斯尼馬塞,我知道了,你們,讓開,請,我們到裏面談。”
那是更深入的一個房間。
裏面有一種……特别的臭味。
進來之後,劉郁看到了兩個,不,三個,三個女行,三個沒有衣服穿的女行。
看到有人進來,她們睜開了眼睛,露出期翼的目光。
但劉郁沒理會她們,他知道這三個女人……嗯,不知道是東瀛人,還是在這裏抓的本地人,成了吉永英明他們這支部隊臨時的洩玉工具。畢竟吉永英明他們現在壓力很大,如果沒有一個精神上的廁所,是很難堅持的。
女人,是最好的,通過體力,把精神消耗出去的一種工具。
而且吉永英明控制得很嚴,至少……她們還有休息的時間,沒有讓他的部下,時時刻刻去搞她們……但劉郁不無惡意的想,是這裏的條件不足。這三個女人,身上都又酸又臭,價值大大的打了折扣,讓那些人玩不下去了吧!
“就這裏說吧!”吉永英明說,他沒看那三個女人。
劉郁也沒看那三個女人,他知道,這三個女人……死定了。
哪怕吉永英明他們離開,也不會容這三個女人……活下去。
“想要救出奧陸平三吧!”
“想。”
“爲了救出奧陸平三,你們願意做任何事情,是不是?”
“是!”
“哪怕是死?”
“是的!”
“那樣的話,的确是有一個辦法,不過,事後,你們的名聲就臭了,對奧陸平三的真理會也會造成影響,并且,你們全部死掉的可能行,很大,這樣,你們也要試嗎?”
“請成全我們!“
劉郁道:“搜嘎,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話好說了,可以,我可以幫助你們,把奧陸平三救出來。”僅管,我做不到太多,但的确是可以……讓那個老小子,哼哼。劉郁把他的計劃……一五一十,先說了一半。
吉永英明聽了之後……沉默良久。
劉郁道:“怎麽樣?敢不敢幹?不行就算了。”
“敢!”吉永英明捏拳道:“爲了會長大人,我願意做任何事!哪怕全體玉碎,再來一次淺井山莊,也在所不惜!”
劉郁道:“好!果然是一條蕩氣回腸的好漢子,我很看好你,希望我們還會再見面!那麽,電話聯系,時機到了,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吉永英明點頭道:“那好,一切,就拜托劉桑了!”
劉郁點點頭,轉身出去。
一個女人叫了起來:“救救我們……”那邊,吉永英明掏出裝了消聲器的手槍……
一切又重新的平寂了下來,再無一點的聲息。
回到車上,劉郁坐入了車子,回到家裏。
方一進門,就看到坐立不安的唐妮,他的貼身秘書。
“怎麽了?”劉郁問。
“出大事了!”已經了解劉郁一些秘密的唐妮道:“東瀛方面打來了求救電話,毒島家族造到了背叛和攻擊,但詳細情況暫不知曉……”
“嗯?怎麽出了這樣的事?”劉郁一驚。他知道,自己的預感……對了。
這顯然是一起精心謀劃的陰謀,沒錯,就是陰謀。
華夏有句話,叫剛不可久,說的,就是做人,做事,不能一味的,隻是強硬。
但偏偏,劉郁就是這種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隻知道強硬的人物。
他這個人,做人,做事,都是那樣的,簡單,直來,直去。在開始,固然是好,很容易,就拉到一批的小弟,一批的手下,也可以很容易的,分出一批,自己的人。
可是時間一長,就會出現問題,你這樣的強硬,自然是會得罪人,得罪的多了,麻煩也就來了。開始,别人畏懼你,可是,你畢竟不是時時刻刻在人身邊的,在人身前的,所以,有機會,他們就會行動,會在你看不到,夠不著的地方,給你添堵,添麻煩。這也是無可避免的。
三國的呂布,哥們開始,單人匹騎,闖下了諾大的名聲,一人就可以邊疆無敵。
但他歸了刺史丁原後,老丁哥隻讓他當主簿,這是一個什麽官呢?後勤的,管糧草的。
因爲這個,呂布後來因爲一匹馬,殺了丁原。跟了大董,董哥給馬,多大方。
隻是,董哥居然爲了一個小小的女人就向呂哥投戟,于是,呂哥一怒之下,也把大董給殺了,殺了大董之後,呂哥又強大起來。當然,他好日子沒多久,就給趕出了長安。但呂哥實力強啊,他很快的,就又站穩了腳。隻是,他在自己這種霸道的行事作風下,不知不覺,他得罪了幾乎全部的諸侯。當時諸侯,就一個張揚好點,其餘的,呂布都給得罪了。
他搶曹操的地盤,他謀大耳的家業,他說投袁紹,轉頭就自己發展搞小山頭了。他說要把女兒嫁給袁術,卻出爾反爾。至于孔融,他的名聲,能和孔融那種酸儒走到一起嗎?就這麽的,這個天下第一的武将,被打敗了,被殺了。
他出了事,二袁不救他,大耳更是落井下石。
這就是呂布一味強硬,不會做人。
劉郁犯了和他一樣的毛病。武功高,本事大,做事,就往往順心,隻顧自己念頭通暢了。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想殺人,随手就殺了,我管你是誰,想罵人,我張口就罵,你還能怎樣?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得,他和呂布一樣。那邊,在他離開東瀛後,有人向毒島家,他夠不到的地方……下手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要去東瀛嗎?”
劉郁想了想,道:“先等電話,問問那邊,找那邊的人看看,對了,問問田雞。”
一個電話打過去,田雞那邊接了電話。
他聽到了劉郁,忙客氣一下,等聽劉郁問毒島家的事,他愣了:“我不在東瀛,我現在在澳門,那個……東瀛的事,我不知道……”
“嗯?”劉郁當場就怒。
那邊唐妮忙道:“是澳門,田雞已經給調到了澳門去了。”
劉郁一想,果然,的确是有這樣的事,這事,他知道,但當時,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燕門,僅僅隻是一個牌子,在東瀛立燕門,是爲了布一枚棋子而已。卻非一定要把燕門經營得多好,多強大。所以,是田雞也好,别人也罷,他都不放在心上。隻要替他把人看住了,讓他的燕門存在下去,這就夠了。
誰想,現在出了這樣的事。
“那現在燕門那邊出了什麽事,負責人是誰?”
唐妮道:“我們可以給福青幫打電話,也可以問那邊的紅星負責人。”
“是誰?打給他!”
劉郁說完,心裏覺得滿意……滿意什麽?唐妮的工作水平,她說話條理分明,做事有章有度,雖然,她有問題,但的确,是一個行政方面的好幫手,好助手。
很快的,唐妮就把電話打通了,那邊,是大飛哥的聲音:“誰啊,怎麽打了不說話?”
劉郁接口:“我是劉郁!”
大飛這才反應過來,他把手從身前舞女的咪咪上松開,幹笑的道:“是老闆啊……哦,門主,那個,是什麽事啊?對了,我叫大飛,老闆該是知道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