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道場,損失多少家,都不要緊,隻要這三家還在,那就一切都沒問題。
這三家道場,就是女禦館,七十七禦館,和内禦館。
想要覆滅龍華流,或者說奪取龍華流,第一步,就是要解決這三大禦館。
在這三大禦館裏,實力最強的,是内禦館,和七十七禦館,龍華流的精銳高手,大多在此。而女禦館……哦,那是一個被保護的地方多一點。至少,大家是這麽想的。
所以,計劃裏,第一步,就是要拿下七十七禦館和内禦館。
在這裏面,以内禦館爲第一要務。
進入玄關,師妃四郎微微一笑,他看了看館内,在道場裏,人們一如既往的在練功夫。
打拳的打拳,舞劍的舞劍,反正大家都在自己練自己的。
該學的都學了,該教的也都教了,剩下的,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修行了。
那話怎麽說的?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們已經學到了該學的一切,剩下的,功夫不好,不進步,不是他們學的東西不好,而是他們自己的付出,不夠。
當然,肯定有人會說,這不對,我也很刻苦的修煉了,爲什麽我卻比不過一些人呢?
這世上哪來的絕對公平,你再怎麽的努力,但練錯了,又或是你大腦有問題,智商未夠,這麽的,被人追上,又奈何得了誰。
所以内禦館裏,人們隻顧自己的修煉。
師妃四郎進來,也沒有驚動什麽人,但大家多少,點點頭,意思一下。那邊,師妃四郎一目望過去,是老人,也就是如他這樣的真傳弟子所在位置,這才看清……少了個人。
那個人是真鍋三五。
他怎麽不在?
他在的話,拉他下水,可以得到真鍋組的幫助,真鍋組在黑道上,也是出能打苗子的幫會。可惜了,他不在,事不宜遲,恐怕是等不得了。師妃四郎心裏失望。
不過,志向不明的真鍋三五不在,還是好的,他可以拉籠餘下的馬久津健次,魏羅愛仁沙,藤井空。隻要他們幾個真傳弟子……嗯,在一塊兒,就能讓下面的小弟,跟著聽話。
過去之後,就見馬久津健次道:“大師兄。”
魏羅愛仁沙抛了個媚眼。
藤井空沒有什麽表示,很平常的樣子。
但,師妃四郎知道,就是這個藤井空,不可小看。
師妃四郎向魏羅愛仁沙丢了個眼色,過來和馬久津健次道:“最近怎麽樣?”
“一切安好,大師兄。”馬久津健次說。
師妃四郎點點頭,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他的笑,讓魏羅愛仁沙心都醉了。
師妃四郎很清楚的知道,在衆多弟子之中,真鍋三五特立獨行,因爲他是真鍋組的繼承人,所以不必讨好什麽,也不必刻意什麽,隻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夠了。
而馬久津健次是一個武癡,他的功夫很好,也隻笃信于武。
魏羅愛仁沙對自己癡迷不已,很好解決。
那麽,就是藤井空了。
目光一閃,師妃四郎笑了,他揮下手,兩個,他的心腹,就站過去,把其餘的弟子,隔得無形中,顯得遠一點。這下,師妃四郎才道:“嗯,各位,一直少與你們說話了,現在正好,有些事,想要和你們,說一下……”
馬久津健次,魏羅愛仁沙,藤井空看著他。
師妃四郎道:“我想你們已經明白,我們龍華流現在的處境了,沒錯,就是這樣,我們已經……快要完蛋了!”
師妃四郎小心看衆人的臉色。
馬久津健次一臉麻木,顯然對事情,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很關心。
魏羅愛仁沙隻是發呆,這個家夥,不用腦子的。
藤井空目光閃動,遊離不定。
嗯,還是他,還是藤井空,看來,就是他了。
師妃四郎又咳了一下,方才說道:“我們的師父,已經很久,不怎麽關心我們了,我不是說我們師父的壞話,事實上,她已經被一個華夏男人,給迷住了。我們的師父雖然……但她到底是一個女人,而且,私下裏,我這樣說,不怕你們聽,我們的師父是一個美人兒。她現在還很漂亮,有那種,嗯,想要男人的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有一點是我無法接受的。”
藤井空道:“大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麽?”
師妃四郎道:“我是說,我們的師父,打算把一切,交給那個華夏人,那個……支那人!”
這話就嚴重了。
說華夏人,這沒什麽,說支那人,雖然在語言裏,也是說華夏人,但卻帶有一定程度的貶意。就好像說東瀛人,你可以叫他們東瀛人,或是泥轟人。但你要說倭寇,這就是貶意了。
沒哪個東瀛人,喜歡被叫成倭寇。雖然他們祖上,也是承認的,他們是倭人。
但,東瀛人的自稱,往往是泥轟人,或是大和民族,卻沒有說自己是倭人。
有叫自己倭人的嗎?沒有,就算有,也是很少的個别情況。
華夏人也是如此,沒有人叫自己支那人,支那人,是二戰時,東瀛人加給華夏的一種稱呼,是一種貶意。你隻要看看電影,就能看到,電影上面,東瀛人傲慢的說:“支那人……”這樣的情景。
師妃四郎這一下,可以說是把話挑明了。
“沒有這回事!”藤井空道:“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
“哦,是嗎?真的沒有嗎?”師妃四郎道:“看看我們的師父做了什麽,你們裝不知道,但裝不知道,就可以當沒有真正的發生嗎?學駝鳥那樣,把自己的頭,埋到沙子裏?恥辱!各位,我們的師父,已經被人睡了,被一個,還沒有我們……沒有我們……大的人,沒有我們大的一個支那人,給睡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但我們現在不是一切很好嗎?”藤井空道:“現在我們收入穩定,那個華夏人也幫助我們很多,替我們解決了很多麻煩,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我們龍華流現在的這種安定,是那個人幫助我們的!大師兄,你不要再提這樣的話了!”
師妃四郎道:“看來……你很有……很有……自己的……想法啊!”
馬久津健次不說話。
魏羅愛仁沙道:“師弟,大師兄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沒理由,給一個支那人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
藤井空道:“可就算如此,你們又想怎麽樣?”他說這話,眼睛,盯的是師妃四郎。
師妃四郎道:“好辦,其實,師父這些年……她老人家的身體情況,我們都知道,她生了四個孩子,四個女兒,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該把一些俗世交出來,給我們打理。不是麽?我們師父,有很多……很多。但我們,我們這麽多弟子,除了一些分野到外面去的,在這裏的我們,僅在這麽一家道場裏,這太不公平了。我覺得,該讓我們師兄弟替師父多擔一些重任,把各地的道場,分管起來。這樣大家都有事幹,都有事做,也可以讓師父少草點心,何樂不爲呢。”
師妃四郎這話,其實就是利益同體,拉人上船了。
毒島龍之華的管理是怎麽回事?
她是奉行中央集權。
在諸多的武道場裏,她直轄三個,分是女禦館,内禦館,和七十七禦館。
包括師妃四郎、真鍋三五、馬久津健次、魏羅愛仁沙、藤井空等内門弟子,都是被直轄的。再從這些弟子裏,分流出人,在外面開道場。那些人,一個人,隻負責一家道場。
這就形成了制約。
一切都得聽毒島龍之華的。
似現在,那些分出去的道場主,他們想要和毒島龍之華較量,卻無法團結,結果被劉郁一個個的打敗,最後傳檄而定,讓他們一個個都老實起來了。
現在師妃四郎提出了另一種辦法。
我們師兄弟這些人,其實個個都是很出色的,隻是,一直以來,被毒島龍之華,用内禦館束縛住了。現在,我們……我們自己來分一下,把師父的那些個道場,大家分了。
就好比,變統一大國,改成了分封戰國。
這對毒島龍之華,的确不是好事,但對師妃四郎他們這些當弟子的,卻是一個搶權,奪權的大好機會。從今以後,他們也就算耗出頭了。可以出頭露臉了。
師妃四郎相信,這該可以打動人心了。
明白他的意思後,馬久津健次擡頭道:“我可以幫你,但我不會對師父出手,面對師父的時候,你來解決!”
馬久津健次很有原則,不得不說,他被師妃四郎……打動了。
可即使如此,他也有自己的堅持。
如果說向師父要權,在這過程中,遇到那些同門,那些個人,沒問題。
但,他絕對不會,向毒島龍之華本人出手。這是一個有原則,他必要堅守。
而師妃四郎相信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
至于魏羅愛仁沙,他道:“我支持大師兄,大師兄,我什麽都聽你的!”
這個人,是不要提的,他就是師妃四郎身邊的狗,早就因爲自己身身的問題,被師妃四郎迷得找不到北了。師妃四郎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哪怕是向毒島龍之華下手,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隻不過……誠如之前,師妃四郎所料的,藤井空反對。
“這分明是造反,恕我不能答應!”
師妃四郎哼了一聲,道:“師弟……師弟,你這是處處和我過不去啊,你這麽和我作對,讓我這個當師兄的,真的是……很……爲難啊!”
藤井空感覺到了危險,他哼了一聲,向後退步,然後道:“我走了,你們自己鬧吧!”
他想離開。
師妃四郎臉子一沉,道:“聽了這麽多,還想說走就走!”整個人,立刻就追了上去。
藤井空跋腿就跑,但,師妃四郎可是厲害,别看他和劉郁交手吃虧,但分跟誰比。
比劉郁那種極品大變态,是比不了的,可是他本人,也是武林界裏的天才人物。
他……可是比什麽柳生,什麽鹿島,都要出色的人物呢!
一聲虎吼,他就奔上去,縮地!一招縮地,他整個人,就欺到了藤井空的身後。
藤井空知道不好,往後就是一腳,師妃四郎扭腰閃過,兩人匆匆過了一招。
“啊……”
僅是一招,隻是一招,夠了,有心算無心也好,師妃四郎的武功穩壓過藤井空也罷。
就在刹那,師妃四郎拔出了他的小太刀,那是小太刀,刀不是很長,也就一尺。
這麽短,使師妃四郎拔刀的速度,遠非旁人可比,快捷無比。一拔,也就拔出來了,電光火石,不足以形容,可見其快,快到了何種地步。一刀出,直接,就抹在了藤井空,向後踢蹬的一腳,後腳踝子上,把藤井空的腳筋,一招挑掉。
太狠了,同門動手,一招廢人,師妃四郎的出手,真是狠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