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梅呆了,她忍不住上前道:“師父,還有我。”
劉郁回頭道:“你不是已經學了麽?我看你的梅花拳打得不錯,我沒教你,你都可以學,那我還教什麽?反正,我這邊傳給碧雲,你那邊不是可以偷學的麽?”
孫碧雲臉色一變。
李惠梅道:“你……你……你說收我當徒弟,卻不傳我真功夫,這算什麽?”
“我難道沒有教你真功夫?”劉郁道:“你不覺得你的功夫比過去強了很多麽?過去的你,若和現在的你進行交手,在二三十招裏,就可以分出勝負來。我這麽說,沒錯吧。”
“但是……你剛才明明指點師姐,怎麽到我這裏……”
“哦,這個啊,”劉郁道:“因爲我不能和你交手,你的功夫,實是太弱了。”
“弱……”
“嗯,沒錯,弱,是的,太弱了,很弱,這麽弱的功夫,你讓我指點?”
“可師姐……”
“這怎麽一樣,”劉郁道:“我教過她招術,卻沒教你,你學的是基礎,你基礎不過關,現在學招術,隻是一棵歪脖樹,這輩子是沒有什麽前途的,坦白說,我已經對你失望透了。”
“你……”李惠梅道:“你其實隻是怕我報仇吧!”
劉郁招招手,道:“碧雲,你教沒教她梅花拳?”
孫碧雲道:“我……我……也不算教……我看她……偷學……就……就多打了幾招拳……反正……她天天看的……”原來,孫碧雲看李惠梅偷偷的偷學她的梅花拳,就忍不住,多打幾下,算是默許她暗中的學習了。可她沒想到,師父其實是不許的。這麽一來,她其實是犯了錯的。
劉郁道:“偷學,她偷學,你還教,你知不知道,在過去,這是什麽樣的罪?”
過去,這種行爲,是罪不可赦的。以武林道的規矩,輕的,要斬手挖眼。别笑,真是這樣。你偷學不該學的功夫,人家當然是要把功夫追回來。武林道,從來不曾講什麽仁慈。你偷學,就要廢你的功夫。但,隻是一般的廢武,太仁慈了,鎮不住人。
想要把人給鎮住,讓他們老實點,讓别人,再也不敢來偷學功夫,通常都是斬手挖眼的。
而且,就這,還是輕的,有的時候,更是幹脆的把人殺掉。
這就是武林道過去的規矩。
特别是一些秘藝的名門大家,你學他們的功夫,不殺你個底掉,都是怪事。
就算是在同門,這種事,也是絕對的禁忌。師父傳功夫,教你什麽,就是什麽。你不可以多學,不可以偷學。就應了某人的話,我教你的,你才可以學,我不教,你不可以學。
孫碧雲一下跪下,道:“師父,我錯了,請師父責罰!”
“人人都會犯錯的,一點小錯我就計較,那也太不是爲師之道了。”劉郁大度的說。他的這話讓别人聽到了,八成以爲他是多好多善良的人呢。
孫碧雲道:“謝謝師父。”
劉郁道:“等等,拿碗來,倒上水。”孫碧雲不知其意,但還是這麽做了。她把裝水的碗拿來後,劉郁道:“給她。”孫碧雲給了李惠梅。劉郁道:“你該拿兩個的。”孫碧雲猜這八成是什麽功夫,就又去拿了一個碗,同樣注入清水。
劉郁道:“你說我不教你,其實你錯了,我要教的,是你的基礎,你基礎太差,我說了,說了不止一次,但你偏偏不聽。不過算了,我也不再多說,說再多也沒用,隻有做過,才知道真假。現在,你端這兩個碗,上樁,記住,走樁步就可以了,想打拳也随你,隻是,不能灑出水來!”
李惠梅一聽,道:“這不是爲難我嗎?”
不過她又一想,也許,真是可以,想了想,就端起碗,跳上了樁,隻是這一下,水就灑出來了。劉郁搖了搖頭,對孫碧雲道:“你看到了沒有?”孫碧雲猜出一些,道:“師父,我明白了,我之前真是錯了。”
“胡說八道,這種事,這種事,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到!”
劉郁跳起來,他站在樁上,平平靜靜,沉沉穩穩,道:“給我!”
劉郁接過了碗,然後輕松的走樁,邁步,跳躍,他這麽做,那碗裏,水居然是一點都不灑,了不起,也就是碗面的水,晃了些微,也就是這樣。那碗裏的水根本蕩不出來。
走過之後,劉郁跳下來,孫碧雲道:“師父……”
李惠梅臉色發青的從樁上下來。
劉郁道:“樁功,是一切功夫的基礎,基礎不牢,後面進步就有限。我打基礎的時候,先是走缸,走空缸,走油缸,走繩,走樁。其樁又分虛樁和油樁,一重比一重的難。你現在僅僅隻是正常的樁都走不好,好高骛遠,心不知足,以爲我不教你,卻是你過去學的太超前,隻能不住的打基礎,算了,你若是不信,以後就可以走了。我也教不起了!”
說完,劉郁就走了。
一頓飯後,劉郁給孫大虎打電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孫大虎來了,他跑得那叫一個累,但心裏卻是覺得值。
到了之後,看到了一衆的軍衣衆。這些軍衣衆,是劉郁的手下軍官。
除了美少女衛隊的艾米莉什和蛇小組頭領阿爾琺爾德外,還有劉郁手下女兵頭子柳芭米什卡等人。她們全都是藏青藍色的軍大衣,在她們的臂袖上,是她們的官名。
這是劉郁下的三支武力。
看到這群女兵頭子,孫大虎心裏發憷。
他的手下,黑虎幫,也算是能人,牛人,濟濟一堂,高手也是不少。在武力上面,也是實力派的。甚至可以和青火幫相抗,可見他們的實力。但……問題是……他們到底是散戶,不是真正的軍隊,和劉郁手下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司令……”
“坐。”劉郁很客氣的樣子,雖然沒有太大的表情,卻語聲平緩,再無過去的剛猛火氣。
過去的劉郁,說話沖,味道猛,往往說話做事,都是狠上加狠,直接幹脆,王道霸道。
順我者不一定生,但逆我者一定要亡。
那種氣勢,讓孫大虎這種投靠劉郁的黑虎幫的幫主,都是有些不悅。
那種樣子,根本就是一把刀,沒有人願意和這麽一把刀去親近。
這也是在古代,項羽那麽牛的人格魅力,但最後,他的部下,卻是四散分離。
孫大虎坐下,他分兩步的,先是做出坐的樣子,然後,才把屁股給摁實到椅子上。
門關了。
“叭”,幻燈機打開了,放出了幻燈片,上面,是一幅地圖,西伯利亞的地圖。其中,一塊紅色的,是符拉迪沃斯托克。随後,卡列尼娜,劉郁部下負責情報工作的燕子站了出來。她一身職業裝,胸前勒出一個美好的溝壑,臉上是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又知行,又美麗。但劉郁知道,她在床上,比一般的燕子都要瘋狂。人人都有兩面行啊。
輕咳了一下,卡列尼娜道:“boss,各位,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清理整個西伯利亞的黑幫勢力,我們需要一個純潔的西伯利亞,原西伯利亞的黑幫生意,将會由我們全權接手,在這裏,我們隻要一個聲音,一個組織。任何不屬于我們的勢力,都将剪除。這是地圖,我們将會從符拉迪沃斯托克開始出手,然後向四周擴散。”
“清洗整個……”孫大虎道:“西伯利亞?”
“是的……你有意見?”劉郁問。
孫大虎打了個機靈,忙道:“沒有,沒有。”
劉郁溫和的說道:“有什麽想法,就要說出來,不要怕,我們不是**政府,我們是很民主的,你有意見,就要說,有用,好的,我當然會采納,你懂麽?”
“我明白,我明白……我對司令絕對忠心,司令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孫大虎看上去是一個直憨的人,但聰明起來,也是個人精兒。
“哦,那好,我就說一下,你現在手上,有多少人?”
劉郁問的,當然是有武力的,不是一般的幫衆。
孫大虎也明白,就道:“大概兩百不到,一百人以上。如果必要,我也可以湊出兩百人。”
“那就一百人好了!不必太多的。”劉郁很通情答禮的說。他的态度真是沒話可說。
僅管,你從劉郁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的笑,連嘴角的一道弧,都沒有,可那種親切的感覺,還是在的。說話也是平聲細氣,不疾不躁,讓人覺得,劉郁很講道理,很有風度。
“是,沒問題!”孫大虎拼命的拍自己的胸。
他的身上,起了一層的汗。緊張啊!他知道,這意味着黑幫的開戰。
“我們這邊也可以出一百士兵,當然,是女兵,不過,我本人的衛隊,還有蛇小組成員,都會出動的。卡列尼娜,西伯利亞的黑幫勢力如何?”
卡列尼娜輕了下喉道:“夠得上份量的,一共是三十五個以上,還有一些不成器候的,其中有赤發黨,機車會,鐵拳幫三個組織最爲強大。”
“不要告訴我誰最強大,告訴我誰最有錢,我們這次的行動,不僅要把他們都收拾了,還要把他們的積蓄給搶了,不能有一點的放過,你們明白麽?”
“明白!”柳芭米什卡道:“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從明天開始,從晚上的時候進行,盡可能,不要動槍,殺人之後,把人放在房間裏,孫幫主,你的人,主要就是替我們打下手,把人解決之後,用麻袋裝了,放在卡車的冰櫃裏,運到外頭,直接丢到海裏。”劉郁他們制定了完全的行動計劃。
第二天,很多人出現。他們遊走四方,監視一個個的幫派。
一場血腥的大屠殺,就要進行了。
閃電幫是一個飛車黨,他們喜歡在夜裏,開着機車,呼嘯在城市的大道上。
連警察都不敢惹他們,要給他們讓路。年青人們,在這種行爲上,渲瀉他們的青春與狂熱。哦,在機車上,還有一個女人,當你速度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後面的女人緊緊抱住你,哇,那兩團溫玉,會給你無限的美感。
他們平常,會聚在夜玫瑰的酒吧裏,這裏晚晚笙聲,夜夜春聲。男人們喝酒,大叫,女人們**,尋歡。種種的毒品在這裏流傳,是一個小型的毒品散發地。沒貨,缺貨,就來這裏。而閃電幫,就經常的替一些大毒枭進行運貨。
門開了。
突然的門開,讓裏面的人有點不自然。
随後,一個男人進來,看到這個亞洲面孔的男人,一幫俄羅西大佬都笑了起來,他們沒心沒肺似的呵呵哈哈的笑,一個個嘲弄,諷刺。不過,很快,他們就吹口哨了。因爲在這個人之後,是一個個美女。女人們進來,她們穿蔚藍色和藏青色的衣服,那是軍服。不屬于哪個國家,隻在大衣上,有一個臂章,說明她們的與衆不同。是一個集團的。
男人進來,左右看看,好似很新奇。
一個光頭過來,道:“嘿,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他隻說了這句話,因爲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面前那個男人,伸出手,不是很快,地速度卻讓人反應不過來。這是一個恰好的速度,慢了光頭可以避開,快了會浪費力氣,隻是這樣,不徐不疾,恰到好處,這個男人抓住了光頭的脖子。
從那裏傳出了一聲微響。
随後,這個光頭,他的脖子好似失去了骨頭一樣,軟下來了,人也倒下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