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龍,是指星加坡的陳氏兄弟,陳少庭,陳少威。
馬來西亞的白德慶。
印泥的劉活女。
廣州的譚紹周。
這五人,号稱四龍,可見他們在南洋武術界的名頭,這南洋,非比尋常,和國内那種打架不對滴,動武犯法滴是絕然不同。你沒真功夫,不會實打,隻能是碴兒。所以他們都是很好很強大很厲害很牛'逼'的那種。而且他們年青啊,年青好,年青好,年青真正好,拳怕少壯。畢竟南洋雖是可以動武,但也不好随便的抽刀拽劍,大家還是以拳腳功夫爲主。
所以這才打出了這五人的名号。
哦,那個,陳少庭和陳少威兩人是兄弟,所以算成了一個人。因爲他們從生理上也是一個人,是地道的同卵雙胞胎,讓人無語。
不過,在他們之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郭仁富。
郭家,是武林家族,這一代郭家三個人,大哥郭學富,負責打理郭家的産業。
二哥郭爲富,負責在外頭爲了生意四處的奔走。
還有一個老三,這個老三,就是郭仁富,一身的功夫,聽說是最強的。他曾找上四龍,力壓四龍,打敗他們,打得他們心服口服,你說他的功夫得有多厲害才可以如此。
說年青一代裏的最傑出英才也是不爲過也。
事實上,郭健德就是郭氏家族的私生子。
他功夫那麽好,不回家,隻在國内,便是知道他回到家族裏也沒有什麽用。
自華星雄死後,香江武術界,就落入到了郭仁富的手上,他年青,英俊,武功高強,不坐那個位子,沒誰敢坐。而唐近塵這次,就是想要讓這位号稱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的郭仁富來幫她,找到她失蹤的大姐。
餘者離開。
羅小姐卻是來請引,帶唐近塵和富巨弼去見郭仁富。
頂層,樓上,白玉砌的地面,修出的泉池,泉水淙淙。
一名美貌的少女坐在一個布滿藍晶寶石的白玉之台上,撥動一張高古典貴的豎琴。
那琴音優美,十分的動聽。
透明的窗子前,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影不住的閃動,這個人,就是郭仁富,他雖居于繁華,身處極貴,卻是從來沒有放棄修業武學,時時刻刻,刻苦認真。現在,他打的,不是他郭氏傳統的大摔碑手,而是一套公園老太太都會打的太極慢拳。慢騰騰的慢拳,并且,比那些老太太,打得,還要慢,可以說慢慢慢慢慢慢慢,聲聲慢,步步慢,一招打出去,就要好幾十秒,打出去後,又要定型,又是好幾十秒,一招拳,他要打滿一分鍾。看起來,這好似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但你真打起來,就知道,這絕不容易,有些的拳招,動作難度大的,就更别提,這樣的出拳運勁,有多痛苦麻煩了。
可,這樣,是最能激發潛能的,也是最能鍛煉身體的。
郭仁富,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淬煉自己的身體,磨砺自己的武道。
以急慢,求急進,以急靜,求急動。
大約過了十分多鍾,他才停下了修煉。
“讓你們久等了。”他這樣說。
一臉的文靜,斯斯文文……這樣的人,說是功夫高手,委實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富巨弼和唐近塵忙道:“哪裏,哪裏……”兩人雖是高人,但在人家的地面上,多少要給面子。郭仁富伸手引請,他的臉,無悲無喜,幾乎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到了邊上,羅小姐推一車東西過來,裏面是大大小小,十幾個瓶子。
每個瓶子裏,都是一種的補品,郭仁富一邊說話,一邊把一瓶瓶營養品,拿過來,倒入口中,喝下去。但聽他斷斷續續的道:“這段時間,我也有聽過……那個唐小姐你爲了你姐姐的事,在這裏奔波,但都無頭緒,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這種事情落到誰頭上,都是不好。嗯……那個……”他吐了口氣。
剛剛喝下的營養品,讓他的臉,出現了異樣的紅。
緩和一下,他道:“那個……我雖會盡力,但不敢保證,還有一點,你姐姐失蹤,最該找的地方,我覺得是台寶,不知唐小姐怎麽覺得。”
唐近塵道:“我已經讓我姐夫盡力了……”
郭仁富道:“你說雲台基建的紀遠?哦,不是我說,我們大家,勉強可以說是武林同道,那個姓紀的他是武林人麽?他不是吧,他不是武林人,怎麽盡心,怎麽幫你找?我看,你要做的,是發動武林的同道,這樣會好點。因爲他們那些凡俗人,會因爲種種的玉望,而改變自己的想法,恐怕有人知道你姐姐的下落,但小小的一個收賣,他就不說了,然後,也就沒有機會說了。”
唐近塵聽出來了,道:“郭公子,你是說……我姐姐她……”
“這世上,沒有理由,會向令姐無緣無故的下手,既然下了手,對方就不是一般人!”郭仁富道:“要麽是權,要麽是錢,還有就是你姐本身的美'色',我記得唐大小姐的确是難得的美人兒,如果是我……呵呵……也會動心的。”
唐近塵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我姐救出來。”
“這是當然的,我們會盡力的,我還會發動台寶的朋友,一起來找,不過,也有可能,她已經故去了。未知唐二小姐的決心……”
“不惜代價!”
“如果是這樣,那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郭仁富道:“現在就這樣吧,我剛才功夫還沒打完,還要再練一會兒。”
見目的達到,唐近塵拉着老公富巨弼離去。
夫妻兩人出去,到了下面,富巨弼道:“這人可信麽?”唐近塵道:“該是可信的。”
富巨弼道:“我總覺得這小子眼底裏看人。”
唐近塵冷聲道:“那是因爲他的功夫的确是高。”
富巨弼道:“若是我和他動手,有幾分勝算?”
唐近塵道:“你嘛?最多四分!”富巨弼道:“不是吧,那小子真那麽強?”唐近塵道:“那你又怎麽說之前的那個小子呢?”富巨弼道:“那個劉郁走的是魔道的路子,你不是沒看出來麽?他腦子都快'亂'了,不定哪天就猝死,或是發瘋,變成神經病,我看他現在就成了神經病,此人已經不足爲道了。”
唐近塵道:“此子我覺得不可以小看,過去,我一直看重他,就是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可以打破一切的力量,可以突破命運。就好似你賭馬,看上一匹,明明是沒有名氣的,沒有底氣的,甚至是老馬,但卻有可能,有機會,跑出個冠軍。他就是那冷門的黑馬。我們小看他,卻隻會讓他更可怕的暴發。從一個被迫打生死拳的人,到現在這種地步,你能小看他嗎?”
富巨弼道:“但他的功夫入了魔道,你該看出來的!”
唐近塵道:“但你也該知道,縱是進入了魔道的功夫,也有可能會超脫。修學魔道的功夫,步入魔道,的确有可能會'迷'失自我,最後徹底的沉淪,但是超脫了呢?控制了自我呢?他如果達成了這一步,隻怕反會成爲一個魔道的巨臂。到時,雖說壽元有可能不及正道的武林高手,但他至少可以逍遙輝煌三十年,甚至更久。”
富巨弼道:“行了,隻要找到你老姐就行了,咱别提那倒黴孩子了。”
兩人說說笑笑,也就把劉郁抛之腦後了。但,郭仁富沒有。他坐下了,面前擺放的一張全家福,裏面有一個角落,那裏面,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一般人不知道,不認識。而郭仁富知道,也記得,他就是郭健德,被殺死的郭健德。
我郭家的人,被人殺死了……
郭仁富'露'出了笑。
羅小姐道:“三少,爲什麽放過那個小子?”
郭仁富道:“因爲那個人……已經沒有殺死的價值了!他現在精神不穩定,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似他這樣,強橫一時,但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發瘋,就會猝死。所以,我們是人,不必和這條瘋狗計較。對了,唐近塵的大姐,失蹤,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小姐道:“這點我們不是太清楚,但根據資料,該是有項聞王的出手。”
郭仁富道:“他這麽快就想搶班奪權了嗎?哼,北洪門那麽勢大,都不敢造反,他卻想要造反,不過,他卻是錯了,他小看了華夏内陸的東哥會,項聞王不得到華夏内陸,就無法擁有真正的實力,他就不能力壓北美,搶班奪權。但他想要這樣,就得面臨東哥會。世人都小看那個小子,卻不知道東哥會的實力……”
羅小姐道:“這麽說,東哥會,将會和南洪門進行戰鬥?”
郭仁富道:“可能吧,不,是一定。但這沒什麽,看他們兩邊哪邊勝吧。如果項聞王可以打敗東哥會,那麽我們也沒必要得罪項聞王,唐家大小姐的事,就當沒這回事。若是他敗了,我們就把這個消息出售給唐二小姐。如此,想必可以得到洪門的好感。”
羅小姐道:“是。”
郭仁富道:“一會兒你去把虎牌給馬東武,讓他給我運更多的女人來。”
羅小姐道:“是……”她轉身離開了。
看她離開,郭仁富從衆多的瓶子裏拿出了一個。這個瓶子裏,是一種暗黃'色'的'液'體。
“這種東西……哼哼……雖然惡心,但是,爲了我的武功進步,還是有必要的。至于那個劉郁,他若是可以突破自我,不被魔念'迷'障,那麽,倒也值得我去打死。隻是我沒想到,唐近塵的武功,會是這麽的高……她那個老公正是一點也配不上她!配得上她的……該是我才對……”笑了兩聲,郭仁富又道:“可惜,我現在功夫不夠,不然,必要對她進行追求,再找機會暗算殺掉富巨弼吧。也許那個劉郁的還可以再利用下……”
……
半山别墅。
馬東武接過了虎牌。他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是一種信譽,是一種權利,但,他得爲此付出一定的代價。送走了羅小姐,一個男子出現在他的身後。這個人,就是龍鳳生。
“馬爺,你說過,不再接這種喪天良的生意的……”
聽了龍鳳生的話,馬東武爲難的道:“那個郭仁富,在香江已經成了一霸,說一不二,他的武功極高,手上又有強大的勢力,和他作對,根本沒有勝算。郭氏家族龐大,資産億萬,如果他們動手,我全家都可能不保,鳳生,我得罪不起啊……”
龍鳳生道:“但……但……但你忍心,讓那些無辜的女人……這件事你都知道的……”
龍鳳生道:“我知道……回去,我就辭了這撈什子的幫主,不幹了,這總行吧!”
“馬爺你放心,隻要你不再做這喪天良的生意,我就保你全家沒事!”
龍鳳生鄭重的說。
那麽,郭仁富又是怎麽回事呢?原來,他用古法,找來大批的女人,然後讓人強間她們,等孩子到達五月,就強行的剖開女體,将孩子取出來,制成人胎精華'液'體。郭仁富的武功進步,主要,就是有這種逆天的補'藥',可以讓他擁有強大的恢複力,和潛力。隻是,這種'藥'方,一次就是一屍兩命,而且還不止一個,得要很多人,來進行進補。實是太殘忍,太變态了。
學武功,太高的,都變态,這一點上,郭仁富,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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