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是紫荊币,一萬紫荊币,等于八千多人民币。但我沒想到,大佬說的是美刀。
是的,改行後,郭良威的月薪是一月一萬美刀,爲的,僅僅隻是他替劉郁開車。
也就是變态可以随便開出這樣的價格。覺得自己轉行了,抵觸也不大了。郭良威大概是覺得,給誰開車不是開,看劉郁這樣子,八成是什麽大人物,雖然不是什麽正經人物,可有機會,說不定可以發達,也就認了。衆人下了車,直接進入車行。
在裏面轉了一下,劉郁立刻選中了一輛二十萬美刀的林肯加長轎,要的就是這個長長的車型,在這車子裏,強間打炮都沒問題了。劉郁直接交錢,反正他的錢都是……所以不心疼。看劉郁這麽爽快,車行裏的人都笑歪了嘴。也是,香江人的消費觀念有些西方化,講的是分期付款,哪如劉郁這樣的,一次付清,這種爽快,是那些中産階級都不如的。
換過車子,劉郁忽然停步,看向了邊上,一批挑車子的人。
這群人,也是來買車的,不過,沒有劉郁這麽變态,這麽爽快,看中了,立刻就買下來。
他們挑挑撿撿,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劉郁這樣賺錢快的。
搶,還不快麽。
所以他們是很珍惜自己的錢的。
但劉郁現在走過去。
那些人看到劉郁,也有些郁悶,不想這麽一個人,帶一票美女保镖的,大人物樣子的,怎麽到他們面前了。卻聽劉郁道:“你是……任老大……是不是?是不是?”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當初,逃難的一個,任老大。
任老大沒認出,另一個認出了。
“劉郁?你是劉郁?”說話的是陳立國,當初的獄友,雖然,劉郁對他們印象不深,可是精神分裂的劉郁,腦子比一般人快幾倍,想事,記事,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不存在遺忘這種事。有人見到的人,幾年不見了,就記不得了,但劉郁是不會記不得的。
分開之後,陳立國最後還是忍不住,在他的勸說下,和任老大,在他兄弟鮑牙狗的幫助下,到了香江,拜入了紅星,成爲銅鑼灣的話事人陳近南的門徒。不過,鮑牙狗不是陳近南的人,他是介于澳門和香江的一個重要棋子。爲陳近南辦辦事,卻受何鴻生指揮。
何鴻生雖是澳門賭王,但他最可怕的就是……你永遠不知道,你身邊的人,有多少,是何先生的人。他的間諜,他的人,比警察的卧底,藏得更深,更隐,更強。
因爲警察是要整你的,是要搞你的,是要害你的,是要抓你的。
所以那些間諜日子,大多不好過,很不安。
但何鴻生要的隻是天下太平,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不搞我,你不得罪我,我絕對不會搞你。如果,你在香江,手腳不幹淨,想要沾手我老何的澳門,對不起,我立刻搞死你。
在香江,被何鴻生搞死的老大,不計其數,他是以諸位老大的血,才打下的這賭王名号。
不然,早有過江龍,過來把賭王拉下馬了。
賭博,這麽賺錢的事,憑什麽你何鴻生一個人就把持了。
但他就把持了,這份能力,始見于此。
劉郁,就這麽,意外的見到了任老大和陳立國他們,看上去他們混得不錯。
不僅是他們三個,還有一個女的,這一行,一共五個人。
鮑牙狗帶了一個小弟,任老大帶的是陳立國和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手提一把刀,和任老大的一樣,不知道,還以爲兩人是一對。
可劉郁知道,這兩人不是,他可怕變态的洞察力看出,這個女人眼中飽含仇恨。
當然,她是和任老大他們一起的,她恨的,也不是任老大。
“沒想到,沒想到,你們在這裏,你們是怎麽來香江的!”
劉郁随口的問。
鮑牙狗道:“這位……誰呀!”
陳立國道:“這是我們過去的……朋友,他叫劉郁。”劉郁的案子,知道的不多,因爲從頭到尾,就被新聞管制了。除了一些重要的單位,重要的部門,你比如說省裏,直轄市區,或是警察公安部門,這裏挂個号,說這個人要怎麽樣,怎麽樣,其餘的,都不知道。
連劉郁跑到了北苔藓,他們也是不知呢。
不管怎麽說,衆人見面,心裏還是高興的,以他們當混混的傳統,是要好好吃一頓的。
很快,鮑牙狗就帶衆人到了一個小酒店,挺不錯的一家夜店,裏面還有不少的姑娘。
當然,劉郁是不必再要的。
正當衆人進入的時候,一個男子叫了:“咦?這裏還有外國妞?小妞,你過來,咱們錢好說的啦!”一個男子,居然向劉郁的美少女衛隊下手,把她們當成了這夜店的小姐。這可把劉郁氣壞了,他立刻暴喝:“給我打!”
美少女衛隊可不是吃素的,幾個女兵聽了,立刻撲上去,抓肩攏臂,三下五除二,就按倒在地上,一痛的打。那男子的一個朋友道:“哇,你們搞什麽啊,這裏打人?”
劉郁道:“這個也打!”
鮑牙狗道:“不是吧……”場面一下子就有點'亂',但在這'亂'中,卻有一種秩序。
那就是打人的秩序。
美少女們可不是一般人,什麽擒敵拳,格鬥手,什麽功夫,都會點,汪洋也有過指導,這打人還了得,每一個,往外面去,空手,都是二流左右的程度,雖然不好說一流,在二流中也厲害不到頂點,但絕對是行的,是可以的,是厲害的。出手,更有一種軍隊裏出來的習氣,往傷殘上打,不怕你死,不怕你傷,打打打打打,拳拳到肉,腳腳實踢,她們穿的鞋,雖不是什麽高跟,卻也是皮的,尖尖的鞋頭,狠狠的踢人身上的軟處。
這番的打,管你來多少,上多少,一律打倒,不一會,連夜總會裏的保安什麽的,都一痛打。一個男子過來,大聲道:“都住手——”這人有點好,嗓門大。一聲,誰都聽得見,這才讓那些還想要打的人止住。可是,有人不聽他的,就是劉郁的美少女衛隊。
劉郁自己也在打,他出手,自然不是好惹的,把人放倒,用腳狠狠的踩人的臉。
這出手才叫一個真正的重。
那人道:“這是……這是……”
鮑牙狗道:“這個……劉兄弟……”
來人道:“鮑牙狗……這是你的人?”
鮑牙狗道:“哎喲喂,大聲公,你也不看看,這是我可以支使的人麽!”
任老大道:“劉兄弟,劉兄弟……”聽了任老大的話,劉郁這才罷休,但他不會這麽簡單的就完,就聽他道:“把他們身份證掏出來,我記得香江這裏,出門什麽都可以不帶,就是不能不帶身份證,把他們的名字,家庭,家裏的情況,給我記下來!”
女兵們應聲,開始從地上倒下的人裏抓錢包,這些女兵,都已經了解劉郁的脾氣,上手就把裏面的錢卡抓光,又'摸'出了身份證,然後抓起一支筆,就開始記錄。她們和蛇小組成員不一樣,是汪洋精心訓練的,不僅會使用各種武器,什麽樣的文字語言,也不成問題。
這些華夏語的文字,還有英格利士,都難不到她們,飛快的記下。
這時,劉郁才看向那個大聲公:“你和我說話。”到這時候,還不知道劉郁的厲害,這人也算瞎了眼,就聽大聲公道:“這位好漢,怎麽稱呼?”
劉郁哼了一聲,道:“我們來你這個地方,隻是玩玩,不想惹事,這些人自己找倒黴,你不要管,我是誰,你也不必問,把地方給我們騰出來,再叫些小姐,就可以了。嗯,鮑牙狗,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鮑牙狗道:“沒了……”他心裏卻是震驚不已,這得狂成什麽樣子,才可以如此嚣張啊。
是的,嚣張。
嚣張,也是分種的,有的人嚣張,說自己姓什麽,叫什麽,或是借某個名字。
比如有某公子說:“我老爸是李剛!”這就是借老爹的名頭在外面混。
這是一種嚣張。
可還有的,是如劉郁這樣的,打了人,鬧了事,還一副我已經很客氣的樣子。
并且,他們連名号,都懶得說,爲什麽?因爲你不配,我有必要和你說我的名字嗎?
你配嗎?
這就是絕對的嚣張,把你當成了小雜魚,不把你放在眼裏。
大聲公氣得臉有點發紅,好在他幹這一行的,吃虧,受氣,都是等閑事了。所以他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在這一行,不能控制自己,你怎麽幹這一行當?控制了自己,也就好辦多了。當下道:“好好好,來人啊……”把諸多事一安排,把包廂安排好,讓人退掉,再安慰一下被打的,得,一看,必需要要叫救護車了。
這被打的一個慘啊,不整容是不可能的了。
劉郁打的是如此,被美少女衛隊打的,更是胳膊斷腿,沒一個好的。
“好狠啊,這麽出手……那群娘們是誰?不是一般人?”
“這還用說?一看就是保镖一類的,還是專門訓練出來的。”
“馬的,香江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手筆,有這樣的一票女保镖?”
“保镖,我看恐怕不是那麽簡單,一般人,會有這樣的保镖嗎?”
“那是哪個大家族?大家族怕也不會搞得起這樣的人物吧,一個兩個還行,恐怕得歐洲那邊,才會偶然的有這樣的事呢……”
“好了,都别說了!”大聲公叫過一個美女,道:“安姐,你進去,給我探探風,看看他們是什麽來路,回來不要對人說,隻和我說!”
安姐道:“我什麽好處?”
大聲公掏了兩萬,這才讓安姐扭身子去了。
包廂裏,鮑牙狗豎起大拇指道:“兄弟,行,在這裏混的,多少都是有身份,有面子的,你敢在這裏打人,了不起,不過,要小心啊!”
他提醒劉郁,這裏是香江,這裏的水,并不淺。是的,劉郁是過江龍,是狠得一塌糊塗的那種人物。但也不是說,香江就沒有狠角'色'了。
在香江,過去有過很多的狠角'色',這些人,如果隻是一味的好勇鬥狠,死也隻是遲早的事。你可以橫一時,可以橫一輩子嗎?被殺死的人,在這裏,不知道多少。
别以爲香江的黑社會沒有電影上開槍如流水,子彈不要錢的場景。
但在這裏,那種暗殺,也是多不勝數的。
往往有人,走在街上,被兩人左右一挾,一人一刀子一捅,就挂了。
又或是你吃飯的時候,有人從你身後走過時,突然給你一刀子。
種種的暗算,陰謀的殺害,其手段,層出不窮,沒有最狠的,隻有更狠的。
看外面的海,大海,香江外的大海,那海底下,不知多少的麻布袋,不知裏面裝了多少死人。有的時候,海浪什麽的,沖上岸一些死人,一些骨頭,根本不是什麽怪事,都常見得很。這都是因爲,死人,丢海裏的,太多,太多了。
“小心什麽?”劉郁不在乎的說道:“小心個鬼,做人,這個小心,那個小心,還有什麽樂趣,别說我打幾個人,就是把這裏的人全都殺了,又怎麽樣!”
“牛……牛……”鮑牙狗覺得沒法交流,見過變态的,沒見過這麽變态的。
黑社會,出來混,嘴巴大,口氣沖,不是不可以,但亦要有個限度。
你在這個限度裏,是夠狠,夠勁,厲害,能幹,但你過了,那就是裝'逼'過頭了。
這家夥,他不知道裝'逼'被雷劈,裝**,往死裏劈麽?還是說他以爲他有避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