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是南方一直的搞這門生意,南方,小國林立,沒有強大的威懾海軍,在這種林立的情況下,賭船的生意可以進行下去,不必怕别人來找事。邊上,有香江、台寶、澳門不說,華夏呢,還有菲律賓等,這麽多小國,這麽多國家,你鬧是鬧不起來的。
所以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可以搞賭,也可以搞得起來。
但北方,這就不同了,太敏感了。
不說南苔藓和北苔藓的矛盾,還有俄羅西和美帝斯的不對付,此外還有東瀛和華夏。
這麽一種,交織,錯亂,又是大國的軍事勢力下,誰想要動,都會遇到麻煩。
一個小國的人物,不敢得罪你們,但大國,管你是什麽富翁,什麽富豪,說搞你,就搞你,殺了你,滅了你,你又能怎麽樣,你對付得了哪個?經濟發達的東瀛?先軍政治的北苔藓?雖病不死的俄羅西北極熊?還是太平洋上的國際警察美帝斯?更甚至是……隻會抗議的大夏共和國?
不。
上述的幾個國家,管你是誰,正常,都是得罪不起的。
而再手眼通天的人物,也很難在這多方面的勢力裏,混得開。
這種複雜的局面,恐怕蘇秦再世,張儀複生,都會悲歎一句,合縱無門,連橫無術。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這裏是不可能搞什麽公海賭博的。
就算搞,偷偷摸摸的,小小的搞一下,也就夠了。
但你想天天搞,年年搞,日日搞,月月搞,正式的,和南方賭船那樣的,挂牌營業,卻是近乎于不可能。而且,一艘賭船,是十分昂貴的,動不動,就得幾億。這什麽年頭了,你過去,搞幾百萬,幾千萬的船,也就夠了,但現在,沒上億,你置辦得起一艘豪華賭船的設備麽!不可能,你搞不起來的。
所以稻川會,才會搞這門生意,隻是随便搞搞。
他們是玩票的。
這樣的搞,方便很大,政治黑金什麽的,别提多省事了。
一些有錢人,在這裏,打破世俗的法律,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想賭什麽,就賭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過去不能做,不敢做,害怕的事,都可以嘗嘗。
平常要面子,不敢和小美女上床,在公海,絕對安全的情況下,都可以試一試。
那是一個多麽美好的旅行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稻川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是說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又或是說,别人惹了他們。
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麻煩,事情來了,你不能說自己倒黴,得承認事實。
所以,一向打砸搶,信奉武力報複的黑社會團體,稻川會現在想的是解決問題。
而不是急于去報複。
“現在不是我們再搞公海賭博了,而是我們得罪的這些人,好在沒出人命,雖對我們有些不滿,但還動搖不了我們稻川會的根基。隻是,在我們船上的,還有一些幫會,這些小幫派,有的甚至不是我們幫會的人,隻是借我們的地方,用來交易,這次對方的襲擊,他們得手,把全部的财物都拿走,我們的錢不說,船不說,光是他們的私人财産,就要扣算到我們的頭上,這将是一大筆錢,在支付了龐大贖金之後,我們稻川會的财力,大大的受到了打擊,高城,對于此點,你怎麽看?”
這是清田給高城出題。
沒錯。
清田是要提拔高城。
但也不是說,你做一點點小事就提拔你的。
把你提上來了,按規矩,你還要做事,做成了事,才可以在這個位置上坐穩。
要知道,這裏是黑社會,在黑社會裏,是不容那些垃圾上位的。
哪怕是真的垃圾,往往也要有強大的後援,有支持自己的下屬。
而庸人,是不可能長久的待在上位的。
高城對此很重視,他想了想,一捏拳,道:“屬下現在有兩個方法,不知可不可以。”
清田道:“你說來聽聽。”
高城道:“我們現在的損失太大了,如果真格的,按那些人說的,我們将會真正意義上的傷筋動骨,我們是黑社會,保持好我們正規的人際關系,我再把握好禦林軍,想也是不會有問題的,至于下面的那些受損幫會……隻能算他們倒黴……”
“隻怕,這樣的處置,他們不會心服啊!”清田有些爲難。
雖然稻川會家大業大,勢力龐大。
可是,那些小幫會,也不是一家兩家,如果少,可以很好的擺平,但這次受到損失的幫會很多,他們有的失去了現金,有的失去了毒品,有的失去了搜羅的美女,還有的失去了軍火,總之,損失之大,是讓人難想的。假若,稻川會不給他們一個交待,在沒錢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惜铤而走險的。
馬的。
錢都沒了。
自己不鬧,下面的小弟也要鬧。
這筆虧損的錢,如果不擺平,老大先一步就要給小弟解決掉,都是出來混的,賺點錢容易啊!你稻川會如果不賠償這筆錢,那我們也就隻能拿出這條命來玩了!!!
再大的幫會,也要小幫會的支持。
如果小幫會不支持,龐大的大幫會,很有可能,一下子就四分五裂。
對此,清田才會感覺爲難。
衆口難調。
衆怒難犯。
這件事,若不給一個好的交待,麻煩的确是巨大的。
但高城反對,他道:“這麽多錢,如果掏出去,我們稻川會,可就一下子空了。幫會之所以存在,之所以有力量,是因爲我們幫會是有錢的,跟着幫會,跟着社團,兄弟們是有錢賺的,如果沒錢,他們這種人,會沒有安全感,一下子,我們幫會四分五裂,也在那地方。天下各種的企業,都可以缺錢,因爲他們可以找銀行,但我們不行,我們的名聲太大了,我們是稻川會,所以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沒錢,我們就完了!在這種情況下,先保住錢,那些小幫會,雖說損失,但要說全都損失得個精光,我看不可能,他們要鬧,正好給我們内部清洗,開戰的理由,我們禦林軍也可以磨砺一下,把那些人殺掉,對幫會雖是一個打擊,但亦可純潔内部,您說呢?”
高城就是高城。
他既然是禦林軍的新任總長,放着這麽一支權利,如果不加以利用,真是腦殘了。
清田隻是一想,就明白了。
他贊許的點頭,道:“的确,你說的很有道理,現在這種情況,你出馬強硬鎮壓,的确是一個好方法,那麽就去辦吧,不過,我得提醒你,如果你鎮壓不下去,我得讓你自裁,你懂麽?”
高城道:“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呢。”
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高城接手禦林軍,禦林軍,是稻川會最強武力,和山口組的國粹會,住吉會的鶴軍并駕齊驅,爲三大幫會的最高武力。
這樣的一支力量,說臣服就臣服,那是不可能的。
高城得要足夠的時間,慢慢來,才可以真正的領導這支隊伍。
但他高城是何等樣人,怎麽可能這麽的忍下去,等下去。
正好,借助一場戰鬥,可以使他和禦林軍達到最大限度的磨合。
如果失敗,那也沒話可說,他高城辦不到這樣的事,那還有什麽說的?
當然了,高城是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可以讓禦林軍心服自己。
隻要禦林軍的心,真的被他收了,那他就可以安穩的坐好,這個稻川會二号的位子。
從此以後,他就會高高在上。
呵呵。
東瀛的黑幫,也将會有他的聲音在呼喊了。
“可是……”清田說出了憂慮,道:“這樣,我們在同道之間的信譽,就要蕩然無存了。”
雖然說稻川會可以不用理那些小蝦米的。
可積玉之下,銷金毀骨,所謂信譽,又将算得了什麽。
“實在不行……”高城道:“我們也許可以再努把力,和打劫我們的人,交好。聯盟。”
“什麽?”清田大大的吃了一驚:“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知道。”但高城道:“他們總會露頭的,隻消他們露了頭,那麽,我們就可以上前說話。”這點,也許普通人,或是說,華夏人,不明白,不理解。
那麽,這是怎麽回事呢?其實,很簡單,就是東瀛,講的是實力。
劉郁打擊了稻川會,沒啥了不起的,這算什麽呀。了不起,殺了些人,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東瀛是一個強者崇拜的民族,這個民族,誰強,就崇拜誰。你強,你厲害,他們就崇拜你,就信服你,你顯示了力量,他們就向你出示友情。因爲他們不想和你作對。
看看東瀛的戰國史就知道了。
東瀛戰國,織田信長的天下布武,隻是取得了近畿,隻是得到了最大的,最肥的地盤,遠遠談不上,把整個天下拿到手。而豐臣秀吉,取得天下,也不是說他就打敗了所有人,很多人,是給豐臣秀吉晃動手上的錢票而投降的,是爲了好處投降的。投降後,豐臣是玩政治手腕,來掠奪那些大名的财産。更是利用一場苔戰,把那些他不喜歡,好戰的大名,送到苔藓去戰死,他從後面沒收他們的石出。就算是德川治世,也是留下了一大堆的大名。
這要換了華夏,哪裏會有這麽的便宜。
在華夏,哪一朝,哪一代,謀奪天下,不是打來打去,得打下七八成,甚至九成以上的領土,餘下的一丁點,才投降的。若按東瀛的這方法,北宋王朝也不必打蜀,打唐,打錢塘吳越了,直接讓他們投降,不就行了麽?那大夏人民共和國也沒必要和蔣中正打來打去,雙方共和嘛,老蔣何必一門心思要把毛文選他們剿盡殺絕呢?如果不這樣,讓老蔣當個共主,也沒什麽嘛。
這就是華夏和東瀛的區别。
東瀛人,吃了虧,是很善于投降的,當然,這亦可說識時務者爲俊傑。
就好比,德川開始抵抗織田,但織田顯示武力,說跟我混吧,德川立刻跑過來,抱住織田信長的大腿說吉法師哥哥,小弟我以後就跟你混了,哪天你要殺我兒子,我眉都不皺一下!
就是這麽簡單。
清田呆呆的看向高城,道:“這樣也可以啊……”在他心中,高城是是一個能人不假,但在處事的作風上,更是一個強硬派,一個強硬派,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實是讓他意外。
高城則是道:“因爲,我看到了他們的真正力量,那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軍事力量,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所以暫時的低頭,也沒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