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一聲号令下,頓時響起了連綿密耳的腳步聲,一衆女兵飛快的跑過來,然後閃電般的站好。因爲她們知道,在站不好的時候,會死人的,十秒之内,教官會擡槍就打,從第一排的人耳畔打槍,你站不好,站不齊,下場就是被教官的槍子兒打死。
訓練至今,有五名女兵死在這種訓練之下了。
所以她們都知道,怎麽樣,才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
這裏的訓練,實是太嚴,太酷了,沒有一點的人情意味。
不過,有一點不錯的是,這裏的訓練,可以吃飽。這,就很讓人滿足了。
是的,苔藓,很多人,特别是平民,都吃不飽,吃不好。
而在這裏,她們可以吃到很好的東西,甚至可以在上廁所的時候,品味到大便的臭。
沒肉吃,屎都不臭,但這一點放不到她們身上,她們現在,可以說是經常的吃肉了。
是以,訓練的确是苦,但女兵們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當女兵們方一站齊,教官就開槍,砰砰的子彈聲飛嘯,一個個女兵從過去的緊張閉眼,到現在的目不轉睛,進步實是不小。太大了。她們已經是一流的特種士兵了。如果給她們機會,讓她們成長,那麽,成爲戰場上的戰争野狗,也不是問題。
當然,她們的任務,不是那麽的恐怖,不必享受血與火的洗禮,不用真格的上戰場。
隻是……
衆人集合。
艾米莉什過來道:“長官。”現在,這裏,要叫劉郁長官了。
劉郁點點頭,道:“各位……”他發現聲音小了,邊上的艾比娅把擴音器給了劉郁。
劉郁接過道:“各位,你們的訓練要停一下了,因爲現在,不是訓練的問題,而是實習的問題,一會兒,我們要執行任務,你們訓練的結果如何,要看任務中的表現,我得在此提醒兩點,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讓你們殺人,就要殺,面對小孩,嬰兒,婦女,老人,也是一樣要殺,誰下不去手,自己給自己腦袋上來一下。第二,任務的内容,不得多問,任務結束後,當成沒事,把任務全部忘掉!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女兵們響亮的回答。
劉郁點點頭,道:“給她們裝備。”
發武器了。
過去,訓練,也是在必要的時候,才給她們裝備,平常裝備,都是被管制的。
但現在,要真格的了,發與她們,真正的武器。
武器,不是苔藓式,而是俄羅西式。
因爲對于苔藓來說,武器方面,主要還是學俄羅西,而在必要的精銳部隊裏,裝備,還是俄羅西武器好點。因爲俄羅西武器的兩大特點,讓他們滿足。一是俄羅西武器的結實耐用,老毛子的特點,他們的武器一向如此,很粗,很糙,沒有藝術感,但絕對的适用。
二戰時期,德馬人和前蘇戰鬥,發繳獲,就紛紛換裝前蘇的軍械。
特别是前蘇的沖鋒槍。
德馬的沖鋒槍彈容量連前蘇一半都不到,在巷戰時,這點特别容易吃虧。
整個史大林保衛戰,這種超大容量的沖鋒槍,就是生命的一條保障線。
是以,苔藓人也是十分的向往這種武器。
特别是彈容量,十分的足,隻是,相對的,槍也很沉。
女兵們使用……的确是有點……不過,劉郁無視了。這點都承受不住,那算什麽。
再說,他是武術家,不是軍事家,那種細緻的事,他不管,他隻是發布任務,做得怎麽樣,随别人說吧,他才不會理會呢。
一張海圖布出來,一些圖片也打出來,劉郁站在那幻燈機前,道:“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這個,這艘是東瀛遊艇,吉祥丸号,我們的任務是把船上的所有人進行綁架,還有勒索,将船上的現金收繳,至于船上的工作人員,全部沉海。”
女兵們心裏打了個突。
她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劉郁知道,他知道,他要清除他生意的潛在對手。那些和他一樣,經營賭船的。
這活計,他早就有了預算。
他知道,公海賭博,這種事,一定有人做,雖然不是如南方那樣固定的,但也是時有時無的。而且,在北方,這樣的賭博,甚至還有一些政治因素在裏面,十分的有賺。還有什麽,比政治家的錢,更好賺?錢嘛,本來就是官商勾結的。
想要做好這個生意,最好,就是做霸盤。
除了我做,誰也不許做。
當然,你要這麽幹,别人肯定不容你。所以,這就得有一個謀算,怎麽辦呢?先清場。
劉郁要以自己的強大武力,先一步證明,誰敢在這裏開賭,就要面臨他的繳殺。
别人沒那個本事,但是劉郁有,他有北苔藓的支持,他現在可以負責從海上調船。
而且他自己也有船,如果需要,他立刻可以讓老毛子替他出馬。
隻要,這事的手尾幹淨,就可以了。
怎麽樣解決這事呢?就是派兵,去襲殺那些賭船。當然,你若做得太過火了,也是不好的。怎麽說?殺人不是問題,殺得人心寒,就麻煩大了。你把人殺怕了,他們還敢出海賭麽?所以,劉郁要這些女兵,把人分群,賭客,用來勒索,當然,怎麽個勒索,還要看情況,瞧你順眼,可以拉攏的,我甚至不要錢,放了你。瞧你不順眼,死要錢,往死了整你。
那又要說了,爲什麽不直接放了?
不。
精通心理學的劉郁知道,人啊,都是賤骨頭。
如果你抓了這麽一票人,一口氣,就把他們給全放了,他們搞不好,以爲你也沒什麽了不起,不把你瞧在眼裏,下次,有機會,他們還想出這口惡氣呢。想要報複一下呢。
不行,得讓他們得個這個什麽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什麽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簡稱就是賤。
一個人,你天天打他,天天打,哪天不打了,他受寵若驚,感動萬分。
比如某個姓閻的,祖上是包衣,天天給人當奴才,拳裏打,腳下踢,嘴裏罵,這麽個幾百年過去了,突然,日月換新天,國家解放,改革開放,他姓閻的出息了,敢稱文化人了,于是,這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發,就對祖上奴役他們的那個主子爺感激萬分,天天的對自己的主子爺歌功頌德,恨不能重回康乾盛屎。
這就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典型的代表,影響之深,意義之遠,可以供全人類探讨。
再如,四世同堂裏面,那可是大文學家老舍的作品。
這作品,形象,藝術,生動,寫實。最要命的就是寫實,寫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特點。在小說裏有一批漢奸,其中厲害的,甚至被東瀛人驚歎,這人是怎麽長得,對東瀛天皇的忠心,居然超過了廣大的東瀛人。正常東瀛人,忠于天皇的指數高達百分之七十,八十,他們呢。那些漢奸,厲害的可以到達百分之九十甚至九十五,無限接近一百的程度。
看南京大屠殺都能鼓掌叫好的主。
這就讓人不理解了。
東瀛人當時不懂,不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知道賤字怎麽寫。
可劉郁知道啊!
大海上。
夜。
深沉沉,黑漆漆。看不到光,看不到希望。
但卻有一艘船,如果僅以這條船而言,那是光明的,那是希望的。
船上,不僅光明,還有各種聲色犬馬,各種娛樂歡場。
跳舞的,上床的,唱歌的,但最多的,還是賭錢的。
這就是東瀛賭船吉祥丸号。
這艘船,不是常出海,但每出海一次,都是東瀛富豪們的一次狂歡。
經營這艘賭船的,是東瀛三大幫會之一,稻川會。當然,對于這麽一艘,經濟政治意義巨大的賭船,是不能随便的,也不能由稻川會一家吃獨食,它有很多人的份子。
現在,這些大人物,在上層玩,下層,有下層人的玩法。
普通一層,是正常的賭業,一些輪盤啊,梭哈什麽的,都在那兒呢,拿錢,換了籌碼,就可以玩。或是你直接交易,也可以。在這玩的,是一些普通的富翁,是那些百萬,千萬,億萬的。但不是豪富。在二層的,才是那些豪富,他們玩的,就與衆不同了。
比如黑拳,格鬥,特别節目等等。反正很有新意。
這兩層,連兔女郎都不一樣,你看一層的,那裏面,兔女郎穿泳裝,但這裏,兔女郎都是比基尼。不要小看這點,多片布,少片布,它不一樣,正常,比基尼可比泳裝貴多了。
至于三層……就不要說了,那裏,是政治家黑金交易的場所。
在東瀛,政治家,是離不開錢的,你選舉什麽的,沒錢能辦嗎?
事實上,你賄選不是新聞,不賄選,那才是新聞,不賄選,還當選,那更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你不賄選,又當選,随後,你也要面臨兩個選擇,要麽趁早的,給我滾下台。
要麽,就接受我們的規矩,什麽?民意?真有那玩意,我們也一定讓你這個政治家吃到飽再離席,下次有機會,民意對你淡忘了,你還可以東山再起嘛。但你得罪了我們,你就要想想後果,你的個人安危怎麽辦?嗯?你還有老婆吧,你還有孩子吧,你還有家人吧,你還有朋友吧,你還有政友吧,這些,你都不管不顧了?你想失去一切,在某家精神病院,被你那些病友,天天的玩菊花?是嘛,還是妥協好。
這就是東瀛的政治圈,這就是東瀛的上層。
你不服不行。
一群老頭,很快樂的,事實上,當政治家就有這麽點好處,别看他們老,别看他們身上有一種陳腐的臭味,但他們随時都可以玩到水嫩的學生妹。你沒學生證他們都不帶正眼瞧你的。能上這條船的學生妹,雖然是陪老頭做,但她們都被做好了思想工作。
難受也就是這一次。
能有多大事。
一次之後,省了之後一年,甚至幾年的援交。運氣好,将來結婚,什麽事都不會有的。
這可是東瀛,不會有人追究你新婚第一夜,是不是落紅的。
在這歡靡的聲夜中,一艘苔藓軍方快艇飛快的前進。
劉郁拿出面具,随後,美少女衛隊,蛇小組戰鬥隊,都把面具戴上。
他們耳朵上戴了同頻的耳脈,可以把聲音在同伴之間傳遞。
三十多名女兵都整裝一新,人人五顆手雷,五隻彈鼓,一把卡秋莎,一隻愛芬手槍。
“對表……”
“準備行動!”
“先占領船長室,再占領機動艙室,将人控制住,進行區分,然後殺人,奪船,明白嗎?”
“明白!”女兵們大聲。她們戰意高昂。雖然她們還沒見過戰争,但她們和正常的士兵一樣,開始渴望戰争,隻不知,在見識到戰争之後,她們會否害怕,會否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