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師陀,更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差一點,就修到了第九層。
修到了第九層,可以使他的壽元,再延長一點。
我們知道,學武修武,在學修的過程中,很容易受到傷害,這個傷害,積小成多,聚沙成塔,最後一發不可收拾,故而,往往一些武林高手,武功越高,身體裏的暗傷也就越大。
森羅萬象的第七層,是無,以不練爲練,是對自己武功進行重新的總結。
一個人,一開始學武,會學其技,習其巧,練其力,養其氣。
最開始,還是要練皮毛骨肉血。修學皮肉精力什麽的。
但,功夫學修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有瓶頸,想要再進一步,就是難上加難。
你若不理清自己的道路,根本走不下去。
便好似,你吃的是食物,食物是可以給你營養,但并非你可以把這些食物,全部消化的。
你的身體會對這些食物進行選擇,會把其中一部分給消而化之,給吸收了。
但還有一些,是不要的,會排洩出來。
這樣說是粗,但卻是必要。
武功也是一樣的,劉郁學的功夫很多,真是太多了。從他最初學的虎拳,學的梅拳,學得燕子門輕身功夫,學得五梅問心功夫,學得這個,學得那個,還有華頂和汪洋的注水,加了這麽多功夫,真要一樣樣的學修,八輩子都學不完,而且學好了,還有一個用與不用的關系。你用了,自然是時而适習之,不用,會的也會生疏。
所以到了這一步,不能再死學硬練,那樣練不出什麽真東西出來。得要小心,把自己的東西,完全變成自己的,要收拾,要整理。就好比,一個農夫,收獲了莊稼,那些稻子谷種什麽的,自然是要分開放,沒理由把東西都堆擠到一塊,那豈不是亂套了?
你一個家還要收拾呢,何況是自己所學的功夫。
第七層,無,就是把自己的功夫,全都丢掉,全都忘掉。
雖然丢了,雖然忘了,卻并不是真丢,真忘,而是讓自己對其武功,進行選擇。
如此,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劉郁真正要的。
還有……劉郁現在學修劍術,他更是想要創立出一門刀劍齊舞并飛的功夫來。
這要說了,劉郁不是會乾坤刀法麽?
那還想什麽?他刀也有,劍也有,刀劍齊舞并飛,又有什麽難的?
錯。
刀法隻是刀法,劍法亦隻是劍法。學了刀法,是一回事,學了劍法,是另一回事,便如兩套衣服。這兩套衣服,隻能進行選擇,然後合并拼湊起來,變成一套。如此,刀法,和劍法,都要進行修改,不然的話,舞刀揮劍,豈不是要刀碰劍,劍碰刀,自己相誤,如何對敵?
乾坤刀法是一短刀的刀術,有些西北刀客功夫的影子,講的是一個快,快速的拔刀,揮刀,快速的近身殺敵。但,赤血劍卻并非一把短劍,而是一把正規正矩的長劍。劍體連柄都過三尺了,是真正的,三尺紅鋒。
這樣的一口長劍,和短劍,牛頭不對馬嘴,怎麽配到一起去?
劉郁又不是宮本武藏,要搞什麽大小刀配合,什麽一刀攻,一刀守的。
劉郁要的是刀劍齊舞并飛揚,一打起來,刀也上,劍也上,刀劍齊飛,斬殺一切。
這是一種攻擊範圍大,攻擊戰力強的功夫,面對這樣的刀劍,管你是什麽高手,都會被斬殺。刀霸劍王,兩者合一,可以爲皇。
這是劉郁所想的。
學功夫,用兵器,用槍太好,最多也就是爲将,可以沖鋒陷陣,卻不見得永遠不敗。
學劍雖利,卻剛而易折。
學刀雖霸,卻缺少迂回。
總之,哪些都不是太好。
劉郁想來想去,想要在實打中無敵,就得刀劍齊揮并舞,一起的使用。
你看今用小說裏的絕情谷主公孫止,這家夥武功也是厲害,剛一出手,連楊過和小龍女的玉女素心劍法都不敵。要知道,這兩位愛侶可是用玉女素心劍打敗了老boss金輪法王的。
可是,他們兩個,卻敗在了公孫止之下。
雖則說有情花這一原因,但也有公孫止刀劍的厲害。
這對刀劍一舞起來,刀可爲劍,劍可爲刀,但刀還是刀,劍還暗劍,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相掩生變,變化無窮,管你是誰,見面眼瞎,一打就怯,一戰就敗。
今用是小說家,小說家寫的功夫,未必盡實,卻也是一個思路。
劉郁的功夫,就是要按這個思路上發展。
他摸拟了一下,覺得可惜。因爲他手中有劍,卻是無刀。
回過神來,老闆娘已經替他理好了發,另邊,李永順律師已經來了。
“李律師!”
“是……劉先生?”李永順有些不确定。
哪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劉郁卻是閃到一邊去了。
邊上的金發麗人,瑪加麗達心裏輕歎,知道劉郁的問題。
汪洋看上此人,但這個人,現在已經和汪洋一樣,走上了魔道,變成了一個變态,神經病,人格分裂者,他和汪洋唯一共同的,是對武道的追求。
劉郁不說,是懶得在這種小事上浪費精力,和時間。
就是他和瑪加麗達造愛,也是因爲這樣可以修煉武功,卻非隻圖美色歡娛而已。
說到美色,瑪加麗達是不錯,但也不是說就可以一直玩下去,她到底是一個老女人了,雖然美妙,雖然漂亮,雖然……可老是做,不是說累不累,審美上也會疲勞。可見,劉郁是真的爲了功夫才和她不停的做。搞得這位大姐,雖精于房事,也覺得做得太多,身體累了。
“那個,李先生,我們來說吧!”瑪加麗達不愧是燕子,國際公關的水平。
她一口漂亮的華夏标準語,立刻讓李永順眼前一亮。
“您是……”
“瑪加麗達,我是海洋公司劉先生的……嗯,秘書,之前的一切我們已經談好了,現在我們兩個說就可以了!”
“行……”李永順道:“那進屋吧,到屋子裏談!”
三人進了屋,那位美麗的老闆娘端來了茶水。
不過誰都沒去碰,這隻是一個形式主義。
李永順道:“如果不是我确定有海洋公司這個大公司,我是不會來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說是生意,不到我們公司談,而約在了我家裏?”
瑪加麗達不變反問道:“聽說李律師是錢經理的紅人,可以左右錢總的決策?”
“哪裏……”李永順笑了,他道:“隻是和老錢談得比較來罷了。
老錢是公司的總經理,這人樣子醜,不帥,光頭,秃頂,屬于那種第一眼覺得是壞人的那種。你要看老電影,他在裏面絕對是頂級大反派的形象。
不過,這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原本有個妻子,已經離了婚,雖然一個人過日子,卻很守規矩,不怎麽亂來,不像一般人,有點錢,有點地位,到處玩小秘,到處包小姐,到處夜不歸宿,到處搞不正當男女關系。
“那就夠了……”瑪加麗達道:“事實上,我們劉先生,有些麻煩,現在不能見光,想要回俄羅西,我們打算去安東,想要請您幫個忙,隻要你們可以幫這個忙,我們就可以幫你們解決,俄油輸出問題!”
李永順聽了,心中一動,俄油輸出。這可是筆大買賣。由于車臣問題,俄羅西的經濟一直是很困擾人的。早先蘇維埃垮了,俄羅西人過上了苦日子。國家政府指望原油輸出來緩和國家經濟,畢竟,俄羅西是世界上的石油大國。要說那幫子阿拉伯人占了世界原油的百分之七十,俄羅西至少可以占餘下的百分之三十。
可是車臣問題使得戰争迸起,原油輸出成了問題,軍事無法把問題解決,遊擊隊等武裝還在戰鬥。當然……那僅是一種說法,事實上,俄羅西的石油還是有的,還是可以輸出的,隻是,一般人,哪怕是政府,都沒有關系。卻是一些黑暗的大公司,大老闆,他們手眼通天,可以化不可能爲可能。
“提這樣的條件……劉先生的麻煩恐怕不是一般的小麻煩吧!”
“沒錯,劉先生就是劉郁劉布雷!”瑪加麗達道:“現在的通緝犯。”
“什麽——”李永順大驚失色。他想了想,道:“好似……是有這麽個通緝……”
瑪加麗達道:“那麽,您能幫到我們麽?”
“恐怕很麻煩,”李永順道:“我們的确有船去安東,但去安東……這萬一給查出來……”
“以貴公司的實力,還怕這個?”瑪加麗達選中了寶隆公司,并非沒有原因的。
這是一家手眼通天的公司,黑的,白的,都很吃的開。
在這個思明島市,也是納稅的大戶,很受政府的器重。
你别看華夏的政府整人很有一套,但一般的市政府對明星企業,還是很有關照的。
如寶隆公司這樣的支柱企業,隻要可能,政府都是大力的提供支持,和幫助。
哪怕是财力出現了問題,資金出現了斷鏈,往往政府也可以開開綠燈,通過行銀給你特殊的貸款。這使得華夏國内的企業不至于在外企面前毫無抵抗能力。
“如果……真的可以得到俄油輸出……那倒是值得的……”李永順道:“可我怎麽信你?再說,你們和劉先生……這個又算是什麽關系?爲什麽要做這麽多?”
“這是我們的問題,這樣吧……我這麽說好了,劉先生雖然……但是,他在俄羅西,有一份龐大的産業要繼承。爲了這個,所以我們……呵呵……”
“那好,我們需要再協商一下,還有,我們這裏定下的條約,能确定法律效應?”
“這是自然……”瑪加麗達道:“我有本公司的全部對外處理權,隻要我們簽了約,那麽,公司是絕對會認下的,你該知道,我們海洋公司是俄羅西少有的遠洋運輸公司!”
這是一個誇大的說法,俄羅西的海洋公司其實是一個漁業公司,現在漁業不景氣,才漸漸從事海運,而且,海運的生意,并不是很大。
不過,相對比較,還是不錯的。
最主要的一點……海洋公司其實也是一家大型的非法走私公司。
事實上……他們有一個神秘的背景,那就是溝通了苔藓和東瀛。
他們在北苔藓和東瀛之間,進行走私。
正是大家都幹走私,所以李永順這個寶隆公司的紅人才會了解海洋公司的底細。
因爲他知道,海洋公司的确……是向東瀛,出售走私原油的。
東瀛是一個發達的島國,國内人口多,私車更多,需要大量的石油。
但東瀛本土是沒有石油的,他們的油,隻能全部依賴外界的進口。
若全從波斯灣來運,太多了,根本不足,對于石油,東瀛是來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
正如他們從華夏來者不拒的進口煤一樣,多了的煤倒到海裏,當成自己的礦物産業,也不會少量的進口。反正,這些物資,是永遠沒夠的。
“那好……”李永順道:“我想我們可以合作……”随後,他們私下裏,簽訂了一個合作項目書,當然,合作項目書是假牙,他們兩家走私公司在一起的合作,說白了還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