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般而比之,而是和華頂來比的。是劉郁學功夫這麽多年的思維精淬。
他預計,這樣練下去,三五年,他就可以小成,十年,就可以大成,再過個十年左右,他也許就可以再創一門,新的,扭曲的,傲世中華指劍訣。不輸于華頂的,另一種版本的指劍功夫。
正在劉郁舒服的時候,鍾氏集團來人了。
來的人叫鄭小龍,他是一個留着小平頭的年青男子,那臉居然有點娃娃臉的氣質。
但劉郁一眼就看出來,他殺過人。殺過人的人,和沒殺過人的人,到底是有區别的。
那不經的一眼中,往往會流露出對生命的不屑一顧,不把人的生命放在眼裏。
正常人受到社會的教育,往往會有所謂道德的觀念,什麽人命最大啊的想法。
可那些殺過人的,對此是不屑的,不經意間就會把自己的想法給流露出來。
老錢親自接見他,兩人細細的說話,最後說到了捎帶人。
“我們沒這規矩吧!”鄭小龍對此不滿,私運是違法的行爲,是不可以見光的。
鍾氏集團和錢建國合作,主要原因是大家都不幹淨,都有問題。
臭味相投麽。
但這裏有規矩的,不可以随便的往這個遊戲裏添人。你亂來,就是打破了遊戲的規矩。在這行生意上,和陌生人進行接觸,交易,是十分危險的。很多時候,警察條子就是用這種方法抓捕走私營運的犯人。
“我知道,但他們是可以放心的,和我們一樣,這個是他們的一些資料,你可以看看,不行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老總打長途!”錢建國少有的努力。
鄭小龍看向這個老頭,他了解錢建國,知道錢建國,這個老頭,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賺得錢多,但小器的要命,是屬葛郎台的那種,什麽時候,葛郎台改行當起了高老頭?這麽不惜人情的幫助這幾個人呢?要知道,在他們這種黑暗的行當裏,借錢什麽的都好說話,最大的麻煩就是欠累人情,人情難還啊,有的時候,得要你掏家巴底兒去還,還未必還得清。
看過資料後,他道:“他們都犯了事?那更麻煩啊!在路上,我們搞不好會遇到臨檢的,平時我們還可以混混,運氣好就混過去了,但有他們這些個大活人,還怎麽混得下去?”
錢建國道:“拜托,你們這個行當,臨檢什麽的,有的時候會有,但大多數哪裏會有。是不是?你們在思明島搞的那個公司,專門做進出口生意,和政府裏面都有關系,誰來查,誰會查?就算查,一點點人,在正常情況下,你們還有自衛能力嘛,和我說這個就太沒意義了,小兄弟,如果是錢的問題,你開口,我們好說話。”
鄭小龍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鍾氏從來不計較這種小錢,我們講的是規矩!這樣,我給我們老闆打電話,商議好了,我們再說。”
老錢笑道:“那好,你打電話,快打電話。”
馬來西亞。
鍾氏集團。
一個女人坐在辦公室裏,一個帥氣的下屬職員捧着她的腳,慢慢的舔着。
電話響了,女人舒服的直起身子,五根腳趾活動着鑽到男人的嘴裏拔動他的舌頭。
她是鍾氏集團現在的當家姐,鍾美齡。
一九八七年,全球股市震蕩,在國際金融風雲變幻中,星加坡人鍾慶生意外崛起。
但這位發達的億萬世富很快的,受到了自己親屬的掠奪。
他的堂侄鍾萬祥從他的手上把金鍾集團奪走,鍾慶生帶着海外早先預存的三億美刀進入馬來西亞,東山再起。不過健康問題困擾着他,所以他起用了自己的侄女,鍾美齡。
鍾美齡接手鍾氏後,一改鍾氏的經營策略,以追求最高利益爲原則,除了倒賣原油之外,就是搞走私,甚至投入物量研究印刷,制造僞鈔。從香江的紫荊币到台寶的金元台,現在,她研究人民币。因爲在海外,人民币意外的堅挺,信用度十分的高。
接了電話,她眉皺了起來,漂亮的臉上閃出陰霾。
聽鄭小龍說完後,她道:“把電話給老錢。”待錢建國接了電話後,鍾美齡道:“老錢,我們合作有些日子了,我信得過你,所以和你合作。你現在突然和我來這麽一手,我很困擾的。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還和你合作?”
别看錢建國在鄭小龍面前挺客氣的。但,和鍾美齡說話,卻強硬了起來:“鍾小姐,話不是這樣說的,我隻是請你幫一個小小的小忙,一個小忙而已,這過分嗎?”
“過分?這太過分了!”鍾美齡道:“我們合作拟定的條約,可沒這麽一說!”
“所以說……”錢建國道:“你們始終不是我們國内人,雖然你們也可以算是華裔,卻不是我們華夏人。我們華夏是很講這個人際關系的,特别是在内地,這裏有很複雜的人際關系,我很給你們面子了,我沒有多麻煩你們,對吧!這麽一個小小的小忙,鍾小姐,你也覺得不可以接受,那我就沒法子了!”
“你……”鍾美齡道:“什麽意思?”
錢建國道:“我是還想和你們合作了,但這個合作也是有區别的,你們鍾氏是有自己的營運能力,但并非是說,我就隻能指望你們了,在南洋别的不好說,但找一家黑市的營運公司,還是不成問題的,不是麽?”
錢建國搞生意,主要是把金三角的貨給運出來,然後從水路走,運到内陸來。
這個毒品生意,海運賺頭大,而且也安全一些。如果走陸運,卻着實的成問題。
之所以海運搞不大,是因爲在南洋有各種的小國家,這些個小國家往往會有自己的海軍,胡亂的攔截收費什麽的。比如說菲律賓什麽的,都敢拿軍艦搞華夏漁民的漁船。還有多如牛毛的小型海盜。
當然,問題是有,不過,卻并非不可以解決,還是有一些很有實力的營運公司,可以在海面上橫行。把大量的貨物從這裏運到那裏。對老錢來說,麻煩是麻煩,并非不可解決。
而沒了錢建國,鍾美齡的生意就麻煩了。
她的生意一方面是搞交流,二方面是搞私營的物流,僞鈔生意是做,但不可能量大。
畢竟,她接手鍾慶生的公司,負責的,不可能是全部。
公司裏真正的大頭,那位,是鍾慶生的情婦,鍾美齡自己日子其實也有些小慘的。
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看起來外表是很光鮮的,但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内裏都會有一些難堪的地方。家家有本難聽的經,每個燈的後面都會有些故事。
鍾美齡深吸了口氣,她已經把腳從男人的嘴裏拿出來,穿上了鞋,手握電話,揮手,讓那個男人下去,然後方道:“我要一筆額外的費用,兩百萬,而且,在路上出了事,損失由你承擔,你要這樣,那我就幫你!怎麽樣?”
錢建國沉默一下,有句話别人說的對,他是一個老摳,一個小器到極點的人物。
兩百萬,雖然是人民币,但也不少了。
“成交!”老錢這麽說。
聽了老錢的話,鍾美齡松了口氣,她至少有台階下了。
電話挂了。
鍾美齡手在桌子上來回的敲着,過得一會,她歎氣道:“沒法子,看來,得在華夏内陸,找家公司合作,指望這個老錢,真是太危險了!”
她鍾美齡是絕不容許自己的生意被别人左右,被老錢這麽一搞,已經使她動了再尋一條出路的心思。另一邊,錢建國也是暗裏歎氣,他知道,和鍾美齡的合作,八成到頭了。
爲了那個小子,值得?
不知道,但,這已經是選擇後的答案,如果現在拒絕,兩頭不落好。再說,錢建國雖是一個愛錢的,也是一個惜命的,他比誰都怕死。死,那太可怕了,雖然他賺錢都不怎麽花,他死了錢歸錢,他歸他。可也不是說,他就能視死如歸,他還沒那個覺悟。
看過劉郁打拳的,錢建國在心裏害怕。如果拒絕劉郁這樣的人物,搞不好,當場打死也不例外。現在的劉郁,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與國家做鬥争,哪裏是他可以對抗的。他見不得光,指望不到國家上去,被劉郁打死,也是白殺。
回看鄭小龍,他道:“現在沒問題了?”
鄭小龍沒再說什麽,而是讓人準備貨,開始起航運行。
錢建國的人從鄭小龍的船上卸下了一批貨,大約數公斤的毒品。
這些毒品會從這裏,慢慢的,一點點的流入到内市。
可大頭的貨,還在,目的地,是安東。
這也是錢建國運營出來的一條毒線。
不說其餘,衆人上了船,各種身份資料都已經備好了,船很快的就開了。
坐在船上,鄭小龍一度的想要對劉郁他們……動動腦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别看劉郁他們,阿爾琺爾德和武星玫斷手斷臂的,慘得不行,但他們隻要是完好的人,都是有槍的。特别是劉郁他們幾個,連瑪加麗達都在豐滿的臀部,别了一把楊雲聰的作品。
她親切的稱楊雲聰爲薩沙。
認爲楊雲聰是一個軍工的天才,對他仿制的叢林之蟒十分的喜歡。威力大,後作力低,不會卡殼,除了彈容量少了些,幾可說是完美。
此外還有阿爾琺爾德的蛇小組。
失了手的阿爾琺爾德一樣可怕,再說她也就丢了一隻手,并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她餘下的手一樣可以用槍,衆蛇組成員雖不是很多,可卻都經過真正意義上的軍事訓練。每個人都很警惕,鄭小龍的手下多是一些流氓,是一些低層,是一些三流不到的小痞子。
他們打一個兩個,對付普通人,平民,也許可以。拼命也有種狠勁兒。
但問題在于……他們隻是平民,哪怕是暴力的平民,也是平民。
和經受過足夠軍事訓練的蛇小組,根本沒有可比行。
這麽一群人……還有一個最可怕的……鄭小龍小心看看劉郁,他知道,這個人才是最可怕的。之所以可以這麽的肯定,感覺,不是鄭小龍認識劉郁,了解劉郁,而是他是個殺手。
鄭小龍過去是窮鬼,在馬來西亞連飯都沒得吃,被鍾美齡看中,上了她的床,然後接受種種訓練,并且爲鍾美齡殺人。那時,他才十六歲。現在,他已經二十五了,他殺的人已經超過了兩位數。他已經徹底習慣現在這種生活。殺人,算得了什麽,也因此,他對那種和他同樣,殺人多的,有感覺。
此外他也會點搏擊技術。
劉郁時不時的練劍,舞劍,他豈能看不出這個人的功夫是多麽的可怕。
和劉郁說了幾句,但搭不上話,這個劉郁,讓鄭小龍有些不齒,每天要做三四次的,還是白天,不知道這家夥晚上要搞多少次。那個老毛子女人也不愧是老毛子女人,身體承受力強得一逼,換了正常的女人,怕早就手軟腳軟腿軟腰軟。哪似現在這樣。
還别說,外國人,西方人,特别是老毛子,經常,習慣于sex。
一般華夏人看來,老外的那個sex能力真是非人的。
但他不知道,劉郁這麽做,其實是在調整自己的身體,是在進行氣血的大搬運。
這種方法是雙修的一種,很是奇妙。劉郁爲什麽會如此呢?因爲劉郁現在走的是魔道的路子。在學武的人,功夫突飛猛進的時候,心行會不穩。心理會出現問題。那怎麽辦呢?正常的,好的,他們會用種種的方法,習琴學畫等,甚至是談戀愛,看風景,整理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心靈出現扭曲。但劉郁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所以他隻能用這種人類最本源的方式來發洩,通過這空虛來搬運氣血之餘,穩定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會真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