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ua。
這個病毒,使神秀的眼睛廢了,她幾乎不可能看正常的東西。
不能看東西,就使她,無法正常的去學習。學習這種東西,特别是學習文化,她無法做到。别人可以看書學習,她不行。那些書本,書籍,她看不到,看不懂。那些字,她分不清。
不能看東西,這樣的她,所有的,隻是自己最純粹的感覺而已。
她也是如此,隻尊從自己的感覺,因爲這是她僅有的。
就好比,在古代,三國第一的呂布,這貨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武力來解決問題。
因爲呂哥隻是武道的高手,你讓他動腦子什麽的,太難爲人了。
相比起來,如果可以輕松解決的事情,可以是自己順手的方法,爲什麽不這麽做呢。
神秀也是如此,她不相信什麽别的東西,她的身體讓她隻能相信自己的感覺。
在她的感覺裏,夏姆是一個溫柔善良關心自己的人,是一個如大哥哥,甚至如父親一樣的人,是她所謂的親人。但,這麽樣的一個親人,卻被阿爾琺爾德殺掉了。
阿爾琺爾德也很無奈,夏姆是美帝斯人,是美帝斯的觀察員。
他這樣的人,自己的感情是假的,是假牙,他無論自己有什麽樣的感情,怎麽樣的想法,最後要面對的,是上級的命令,這命令刻在骨子裏,隻要不是讓他死,正常他都會遵行。
在這樣的規則下,她們,阿爾琺爾德,和她的蛇組成員,說到底,僅僅隻是美帝斯人在華夏發展出的間諜下線而已。也就是這樣了,了不起擁有一些武裝力量,但别指望這工作有多少的前途,有什麽光明,沒那回事,不是在一次次的任務中,漸漸的,一點點的消耗掉,就是在某一天,因爲不再被需要,而清理掉!反正,估計,或是感覺,是不會有好的下場的。
但這樣的道理,神秀不知道。
神秀不知道,阿爾琺爾德知道。
她想要改變。
想要改變,就要擺脫美帝斯人的控制。
當時,控制她們的,是夏姆,那也就是說,隻能讓夏姆做出選擇。
夏姆的選擇很顯然……他的家人,妻子,一切,都在美帝斯,你讓他怎麽選?
所以喽,很正常的,也很必然的,阿爾琺爾德隻能給夏姆那一顆子彈,送他上西天!
但,這,卻是神秀所不明白的,所不能理解的,所不能接受的!
阿爾琺爾德一直是悲痛于心。
都是姐妹,你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就是不明白呢!!!
而另一個卻又在想,你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殺了夏姆!!!
語言……有的時候,是很蒼白的。
無論是阿爾琺爾德還是神秀,都有自己的心,但卻無法通過語言讓對方了解自己。
大橋之下……三個人……危如累卵。
“把劍丢掉!”阿爾琺爾德對劉郁說道:“丢了那劍的話,以你的身手,該可以上去的!”
這樣大家也就可以得救了。
卻不料,劉郁道:“不!”
“什麽?把那劍丢了,你一隻手無法上來!”
“不!”
阿爾琺爾德氣壞了。
她又不懂了,不明白了。
但這也怪不得劉郁,劉郁也有病,他是神經病,是精神分裂者,他這樣的人,說白了有偏執病。這口劍,對劉郁來說,緻關重要,所以他是怎也不可能放過那把劍的。
變态往往就是這樣,執著于某樣事物,對此,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簡而淡之,大而化之。、
劉郁不放手,神秀一個人拉住阿爾琺爾德和劉郁……她是ua病毒的攜帶者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放手吧……他不放手,就隻有你放手了!”
阿爾琺爾德對神秀說。
神秀先是一怔,然後道:“你說什麽?”
“放手……”
“不……”感覺到阿爾琺爾德的心思,神秀道:“我不放手!”
“哦?不是想要殺我麽?”
“我不懂……我想問清楚……你爲什麽要殺夏姆!”
“哼……和你這種智商,是無法解釋得清的吧!”這一點,阿爾琺爾德已經承認了。
“正是我不懂,所以我要問明白……在我問明白之前,不許死!”
“真是瘋了……”阿爾琺爾德閉上眼,她抽出手,拿出了槍。
“你……”看到阿爾琺爾德拿出了槍,神秀不是沒有猶豫,但還是堅持沒有松手。
“呵呵……”發出輕輕的笑聲,阿爾琺爾德把槍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砰!”
達姆彈的子彈輕易就把她的手臂給撕掉了。
手臂一斷,阿爾琺爾德和劉郁一起跌入到大橋下的河中,一轉眼,就給沖得走了。
火車上……
“砰!”同樣的一聲槍響,是白秋燕開的槍。
這一槍打在了武星玫身上。原本,這是要射向楊雲聰的。
武星玫發現了,她出來一擋,結果,就打中了她。子彈的力量撕得武星玫手臂斷掉。
楊雲聰後悔死自己造的槍了。都是大威力的子彈,而且還是達姆彈的這種。
他從後面扶住了武星玫。白秋燕打了第二槍,這一槍,是想要打楊雲聰的。可惜,由于列車突停,子彈射偏了一點,打斷掉武星玫另一條手臂。而且,是打在上臂上。這樣,武星玫左臂被打得小臂斷掉,右臂整個胳膊都沒了。白秋燕打出兩發子彈造成的。
突然的襲擊,突然的開火,一切都是這麽的出人意料。
史紅珠呆了呆,尖叫道:“白秋燕!你瘋啦——”
“我才沒瘋!”白秋燕看車停了,跳車就跑:“我才不要這樣下去……”
面對這場槍戰,還有劉郁的花心,及遲遲不回,白秋燕對未來動搖了。
所以她想來想去,決定中途倒戈。反正這并不是什麽不能做的事,隻消她打另一個人的主意就可以了,那就是楊雲聰。别看現在都說要抓劉郁,就楊雲聰的罪名,也是一樣,要槍斃的那種。故此她決定打楊雲聰,這樣會好點,回去,也好有說詞。
當然,曆史會有些不清白,但怎樣也好過這樣沒頭沒尾的過日子。
白秋燕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那算是丈夫吧!還有自己的一些親戚。
她被劉郁抓了,強間,日子是慘點,但還沒到慘得不能見人的地步。
她和飽受苦難的武星玫及史紅珠不一樣。那兩人,已經無法回到正常的社會去了,可是她還有機會。倘若,劉郁在這裏,在她的身邊,也許可以壓制住她,克制住她。甚至,劉郁花點時間,花點精力,兩人還可以建立一種戀愛……或是說情人關系,這樣可以使白秋燕長久的在劉郁的身邊,站在他這裏。再有個一二十年,兩人怕就再也分不開了。白秋燕也就再也不會背叛了。可惜,劉郁不僅到處花心,亂搞,還鬧出走,一走數日。這些變數,終于讓白秋燕在最後的時刻暴發了。
槍戰等事使得火車停下來了。
白秋燕下了車,拔腿就跑。
梁琪等人不甘心,一肚子氣,帶着蛇組人下車追來,再說,火車已經這樣了,再留在車上也無益,隻得走人。衆人跟着下車,往大橋回頭路跑。砰砰的槍聲響,白秋燕不敢再在鐵路上跑,隻能往邊上閃,不然的話,以蛇組小組的成員的軍事素養,被打中是很容易的。
來到了大橋,她們看到……
阿爾琺爾德開槍。
槍響小臂斷。
她和劉郁兩個人,跌落下去。
“姐姐——”梁琪大聲的叫,她們跑過去,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慕。
這麽高……下面是河流,雖然,可能不會死,但阿爾琺爾德的手臂斷了。
失血,落水,這是很容易死的。
“混蛋!”梁琪氣壞了,蛇小組成員也是如此,提槍就射,向神秀傾射他們不多的子彈。
神秀感應靈敏,飛快的從大橋墩下跳上來,沒了阿爾琺爾德和劉郁,她的身手是相當的靈活。僅次于阿爾琺爾德,不,是不遜于阿爾琺爾德的身手,讓蛇小組成員打她,太不容易了。正在神秀手忙腳亂的時候,東瀛人也追來了。
幾發子彈射來,梁琪反應過來,道:“走,先别和他們纏,走人!”
回來時,又看到史紅珠和楊雲聰抱着武星玫。
梁琪沒嫌麻煩,畢竟瑪加麗達還是和她們站在一塊的。她是金主,蛇小組接這麽筆生意,少了誰也不可以少了這位金主,不然日後的生活是沒法過了。
“先去把姐找回來……隻是掉到水裏,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這麽說也是在理,畢竟,阿爾琺爾德是ua的受益者。當年ua病毒實驗,死了那麽多人,就便宜了她們這些,身體的潛能都被迫出來,最低的也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增長。
而阿爾琺爾德和神秀則是百分之兩百左右的增長。這樣的體質下,抵抗力真是太強了。
水流不止。
劉郁和阿爾琺爾德落在水裏。
雖然是落在水裏,劉郁卻是不怕,他水行好,在水裏自仰蛙蝶,都是沒問題。
反手摟過失血力弱的阿爾琺爾德,劉郁往岸邊遊去。
其實劉郁身體也不好,體力消耗很大,恢複力跟不上。但在水裏,總算好點。
而且阿爾琺爾德不是傻子,她的身體很自然的交給劉郁,由劉郁勾住她的脖子,往岸邊遊。就這麽,花了十多分鍾,筋疲力盡的兩個人,爬上了岸。
也虧得是劉郁的燕子門腳下功夫,從斜坡的堤岸上來,不然的話,怕隻能順邊流。沒人來救的話,怕真的隻能留在這裏死掉。
兩人上了岸,往路邊走,到了一棵樹下,劉郁從阿爾琺爾德的身上撕下塊布條,給她把手臂勒住,不然的話,這麽下去,光流血,就夠阿爾琺爾德死掉的。
休息了好久,梁琪她們找來了。
劉郁已經恢複一些體力,站起來,道:“武星玫是怎麽回事?”他看到了那個慘到極點的女人。武星玫則是昏死過去,她失血過多,雖經過史紅珠和楊雲聰的急救,但現在已經睡迷過去。楊雲聰道:“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她現在得輸血。”
史紅珠道:“可我們現在見不得光!”
阿爾琺爾德道:“我有法子……我們現在得找人幫忙……”
梁琪道:“我們沒必要這麽費事,把人送到俄羅西就完成這筆交易了!”
阿爾琺爾德道:“那以後怎麽辦?我們現在需要一條國際線!緬甸的那條路不通,被青火幫占了,現在我們得走一條新的路,算了,我說的算,有三天的路程,我們可以去新東市,在那裏我們可以找到一個老家夥幫忙,當然,他可以拒絕!而且……我也要一些治療。”
劉郁看向武星玫,道:“希望……她可以堅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