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清楚,劉郁是有什麽麻煩,不然的話,他不會一副要找這個,找那個的樣子。
而且,她覺得,劉郁要忙的,可能是件真正很麻煩的事。正是如此,劉郁才顯得神秘。
這種神秘感,對楚肖蘭這種追尋刺激并本身就處在刺激中的富家女孩是别具一格的有吸引力。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考慮,和這個人結婚。當然,那要過段時間,太神秘了,也就沒了安全感,她要摸清這個男人的底細。
現在,聽劉郁的問題,是了解劉郁的第一步。
劉郁道:“你這有鉛筆麽?”
楚肖蘭道:“圓子筆行不行?”
劉郁道:“試試吧!”他随手拿來了一本硬皮雜志,又拿來了一張a四紙。
楚肖蘭從床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支圓子筆。
劉郁接過來,就開始畫了起來,劉郁會畫畫,這一點,是和華頂在一起時學的。
華頂華通天,爲了讓劉郁更好的了解祖國的大好山河,不僅是讓劉郁看,往往還讓劉郁畫風景,他和劉郁出去,觀景,其中一個招牌,就是背着畫本,到處畫畫。畫畫,不需要太多的什麽顔料,主要就是一個素描,你說劉郁畫東西太好,談不上,但這素描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幾下子,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就出現了。
這個人,梳着道士的發髻,一張老臉,他正是李雲。
李雲,畫完他的像,劉郁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他知道,面對李雲,對他而言,一定有影響,搞不好,這一點,就成了他自毀的一個傾向。
所有變态,往往都容易走上自毀。
就算不想死,走到最後,選擇的終點,還是死。
變态往往在人格上會極端,而極端的人格,最後不可避免的,都會走上自毀。
就好比霍去病,剛則易折。
變态往往可以發揮出普通人不及的能量,其中一點,就是他們夠極端。
這種極端帶給他們力量的同時,也是讓他們和霍去病一樣,剛而易折。
見李雲,無疑,就是對劉郁人格方面的一個催化。他并不知道面對李雲,自己會怎樣。
他對李雲,下不了手,哪怕是現在再見,劉郁也沒信心,沒有勇氣,向李雲下死手。
可是,該見還是要見,劉郁知道,如果他一直逃避,終有一日,李雲會成爲他的心病。
那樣下去的話,他就是可以逃一輩子,也會生活在這種感覺的陰影下。
所以劉郁要抗掙,要超脫,他要面對李雲,面對一切,然後,将那因果,斬斷。
當然,劉郁還覺得,如果陳吉還在,他必會和李雲在一起,找到李雲,就是找到陳吉,找到陳吉,他就找到了赤血劍,拿回了赤血劍,他就将前往俄羅西,成爲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到那個時候,沒有國家的約束,沒有道德的捆綁,他将會成爲一個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的人。
看了這個人,楚肖蘭總算不會以爲劉郁是要畫漫畫,她道:“你是想要我找人?”
劉郁點點頭,道:“是!”
楚肖蘭道:“上海這麽大,我是可以幫你找,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找到。”
劉郁道:“你可以去注意一下精武體育會。”
楚肖蘭道:“一個道士,他是精武體育會的人?”
劉郁道:“我不知道,也不是很确定,但若他在上海,有很大的可能在精武體育會。”
楚肖蘭抿唇笑道:“你總該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吧?”
劉郁道:“哦,他叫李雲,是過去川蜀三羊宮中的道士。人稱三羊大仙什麽的。”
楚肖蘭道:“你……找這個道士幹什麽?”
劉郁在她臉上擰了一把,道:“你隻管給我找人就是了,何必問這麽多,事情交給你了,你手機現在也該有我的号碼,最近我是不會換的,有消息,立刻打給我。”
他說着就往衛生間裏走。
楚肖蘭抓起枕頭丢過去砸劉郁,道:“混蛋,這樣就算了?你找我,就是爲了找這麽一個人?”劉郁道:“好了,我們還不是保持聯絡的麽。”
楚肖蘭道:“這麽神秘,你是間諜嗎?”
劉郁失笑:“有我這樣的間諜嗎?”說完,水聲響起,劉郁在裏面沖起了涼。
楚肖蘭趁機看自己的私處,一瞧之下,頓時是咬牙切齒。
這個野蠻人,看上去斯文,動起手來,這麽粗野,自己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雖然不敢說有過一百個男人,但的确是造過一百次以上的愛。沒想到給這個男人,把自己那兒搞得,和個爛桃子似的。
輕輕一碰,立刻就是鑽心的疼。
疼雖疼,但,那種當時的滿足感,卻是怎麽也消之不去的。
和那個人在一起,我一個人,好似搞不定他吧……不!到底也僅隻是一個男人,一次也許猛,搞不好還是磕藥的,不信他可以天天如此。想明了此點,她又定了定心。
劉郁洗澡很快,他出來了,衣服又穿上。
那些衣服,楚肖蘭不好夠,但也摸了一下,沒發現劉郁有什麽身份證之類的。
她知道劉郁身份怕有問題,卻也沒提,隻是待劉郁要走時,道:“不親親我再走?”
劉郁過來,吻了她一下,道:“有事叫我!”然後就灑然而出。
他走之後,楚肖蘭又摸摸自己的身子,自語道:“怎麽這回感覺,是被别人玩了呢?”
過去,楚肖蘭泡男人,搞男人,找男人,是把對方當鴨子,當一個道具,帶一個帥氣的男人,來彰顯自己的身分,卻并不是說,自己就給這個男人玩。
要知道,女人玩男人是一回事,被男人玩了,卻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來想去的,門房響了,楚肖蘭不快的盯向那兒,一會兒,嶽青虹進來。
“你又偷看了?”
“我很懂規矩的!”嶽青虹抿唇輕笑,她扭着漫妙的身子,輕輕過來,側身,完美的線條一下突顯出來,縱楚肖蘭是女人,也看得心裏一蕩,說到身材的資本,嶽青虹實是出色。
拿過一支女煙,嶽青虹點上,噴出來,道:“昨天爽死了吧!”
楚肖蘭哼了一聲,沒說話。
嶽青虹心裏明白,這個樣子,說明楚肖蘭很看重那個男人。她們兩女,都很放浪,在外頭泡上了好的男人,自己玩膩了,往往也會推薦給對方。
而且,有的時候,對方向自己開口,自己也會把自己真正中意的男人放出去。
隻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真正她們喜歡的。
誰說**沒有感情,誰說**沒有真愛?
她們隻是和一般男人一樣,在外頭有無數的男人不假,可遇到真正喜歡的,中意的,是絕對不會想要給别人占便宜的。楚肖蘭的這種态度,說明她把那個男人看得很重,不想自己插手。可越是如此。嶽青虹就越是想要嘗嘗那個男人的厲害。
她嶽大小姐可是連老外,甚至黑人哥哥都試過,當然,她最後還是回歸主流。
老外男人好是好,但就是太那個了,往往身上有股子味兒。
嶽青虹還記得自己和楚肖蘭一起争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楚肖蘭公司裏的一個成員,最後因爲兩女的争奪,活活走上了絕路,自殺身亡,那之後,楚肖蘭很是傷心呢。這個男人,看來已經成功打動了楚肖蘭的心。
“我們多年的朋友啊……你自己舒服了,就把好朋友忘了?”
聽了嶽青虹的話,楚肖蘭道:“他和魚一樣,我現在還沒逮到手,再說,我昨天是舒服了,但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磕藥的,等我了解深了,再和你分享,怎麽樣?好了,我真的很累,要休息!”
嶽青虹微微一笑,掃了眼劉郁畫的那張畫,道:“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其實,一龍二鳳挺好的,隻是我們過去很難遇到那種強壯的男人,如果遇到,呵呵,這樣我們姐妹的感情啊,一定會更上層樓。”
嶽青虹走後,楚肖蘭再丢一隻枕頭,恨恨道:“誰會和你分享。”
她知道,劉郁那種男人,如果嶽青虹嘗試了,一定會和自己死奪的。
那個男人……可是珍品,斯文的外表,粗野的行爲,強大的能力,還有神秘的氣質。
若然把這樣的男人給放棄了,那她楚肖蘭這些年的男人就白玩了。
休息了一個上午,楚肖蘭給劉郁打電話。
一個上午的恢複,她可以走動了,心裏把劉郁愛得要死又恨得要死,隻是一個上午不見,卻又有點如隔三秋的感覺。所以她還是打電話了。
在别墅裏,劉郁則是看史紅珠從楊雲聰秘密據點裏弄來的武器。
其中光是手槍就有十幾把,還有三支長步槍。
數量是少,但這是楊雲聰明小心布下的據點,裏面的每一支槍,品質都遠超旁的。
特别是一把電鉻外殼的仿制麥林,裏面僅有七發彈藥,彈匣裏,裝的是五發子彈。
這子彈,威力驚人,可以打出達姆彈的效果,若然打在人頭上,立刻就是爆頭。
普通手槍打人,往往是一個個小洞子。
可用楊雲聰私制的這些槍,卻是可以打斷人的肢體的。
一槍打在軀體,更是會打出大洞,一打就是一條命。
劉郁給自己裝了一把叢林蟒蛇,這是七發彈的左輪手槍,子彈是普通,但都在彈頭處刻了十字。每槍都可以要人的命,把槍帶上,衆人分了武器,除了步槍裝到一輛面包車裏,其餘的都分好。楊雲聰給搞得有點害怕,自己怕是落到了一個非法組織裏。
好在,他并沒看到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在這兒發生,一切還在他容忍範圍内。
到了下午,楚肖蘭的電話響了。
劉郁接過電話後,白秋燕道:“又是那個女人嗎?”
劉郁冷冷道:“隻是利用,她送上門來讓我玩,沒理由不幹吧!”
白秋燕道:“無恥!”
劉郁道:“看好家!”
武星玫和史紅珠應聲。
在劉郁走後,武星玫道:“他隻是出去玩玩的,男人都是這樣,你沒事生什麽氣。”
白秋燕氣道:“老娘我放着還有的前途跟了他,我都認命了,他卻這樣花心,把我當什麽了!”武星玫坐邊上招手,楊雲聰屁颠的跑過去,拿着一副美容刀具,給武星玫修腳丫子。
武星玫一邊閉目享受,一邊道:“我們跟了他,就該理解他,他做的一切,都有目的,而且,現在隻是暫時的,最後他還是要出國,我們到時都要走,在國内,你以爲他可以待多久?正如老闆說的,他現在隻是在外頭随便玩玩,人家一個姑娘白白送給他玩,不玩不是白不玩了?”
白秋燕道:“住口,你以爲我是你嗎?我……我……你……你,要不是有艾滋病,怕也早爬他的床了吧!”
楊雲聰身子一顫,差點傷到武星玫的腳,武星玫垂眉,白秋燕道:“對……對不起。”
“嗯……沒錯呢……”武星玫擡頭,道:“在最黑暗的時候,是他給了我光明,如果我不是有病,如果他需要,怎樣我都願意的,你說的,原本就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