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的貨廂裏,一盞燈開着,環境不是很好,很是氣悶,一盆打過的水發污了。
裏面,武星玫給史紅珠又擦了把身子,然後給她換衣服。
兩人都沒有說她們的遭遇,沒有必要,隻要知道大家過得不如意就可以了。
到是兩人說了一會劉郁的事。
“他是誰?”這個問題是史紅珠先問的。
武星玫抽出了一支煙,她當姬女,除了毒瘾,香煙也開始離不了口了。在必要的時候,這可以去除她嘴裏的金液味。是以已經成了習慣。有時事後,男人和她抽一支煙。
“一個殺人犯吧……”武星玫這樣說:“我現在跟他混,你呢?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武星玫已經知道史紅珠身陷那種境地的事,雖不是太詳細,可用猜的也可以知道結果怎樣。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是以武星玫不得不問,當年史紅珠可是她們當中最漂亮的一個,是有男朋友的。可和她同白秋燕不一樣。白秋燕工作後找對象,至于武星玫……她過去從來沒有想過找男人,卻不想現在最想sex的就是她自己。
“下一步……下一步……”史紅珠歎氣,她拿着鏡子,看着裏面自己的臉。
過去的史紅珠,一張粉白的臉,有些青澀,卻很标志。
那時的她,有一對傲人的雙峰,有蜂一樣的腰,有如水一般的秀發,一切是那樣的美好。哪怕是她的一雙眼睛,也如點漆瞳一樣,深邃迷人。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瞧瞧現在。
那蠟黃色的。發幹,發裂的臉,居然還可以看到老皮和死皮,這是短時間裏,怎麽洗都洗不掉的。眼角,居然還見到了紋路,可憐她才二十五歲啊!還有,她傲人的雙峰,現在低垂着,好似兩個有氣無力的布袋子,腰還好,可是在她的小腹上,能見到很多的妊娠紋。
這樣子……她還可以回到自己過去的環境裏嗎?這樣子,她還有信心面對過去的人嗎?
不,她死也不要回到過去,她不敢,不願,害怕。
“我和你們走……他也算是替我報了仇,我就當給他當個老媽子了……你現在是他的女人了?”
“不是……我……身上髒……是秋燕姐吧!”
“秋燕……我看也像……”這兩個女人同病相憐,雖然她們說話都有分寸,沒有涉及到彼此的底線,卻建立了一個共存的基礎,兩人算是到了一條線上。
“這麽說,秋燕姐現在還是警察?她是抓那人給反抓的?”
“好像還給強間了……”武星玫直言是非:“她樣子是給剛剛破處的,瞞不了我。”
“星玫……”史紅珠笑着說道:“你現在變壞了呢!”兩人一起咯咯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劉郁到了上海。
上海……
這裏還是如常,劉郁甚至在這裏想到了過去,他看向這迷離的夜霧都市,轉身到了一間花園别墅。别墅裏的人都已經死了,被劉郁殺死後丢在地窖裏。劉郁也懶得怎麽理會,他隻是看中了這個地方的冷僻,位于浦東,雖然不是鬧市區,但的确是很不劃的風景,往外立刻就能看到黃浦江。
休息了兩天,劉郁一直在找自己大腦裏相關的記憶。
上海,他不能一口氣就去精武體育會。他要确定自己的赤血劍是不是在那裏。不然的話,打草驚蛇,他并不想真正觸動國家機器。畢竟他不是傻子。
終于,在白秋燕滑膩的身上,随着劉郁一洩如注,得到充滿的滿足,他想到了一個電話。
雖然是變态,但劉郁還不是計算機,他知道這個電話,也記得,這似是他打廣州十虎左右期間得到的電話号碼,但他不知道,這是誰的号碼,也許對他有用,也許沒用。
可現在劉郁沒有太多的選擇,他想自己還是打一個電話,問問看。
一邊把玩白秋燕如雪般滑膩的粉臀,伸指拈動菊花,惹來白秋燕的微怒,另一手,卻靈活的按動号碼,将一個手機打過去,過得一會兒,那邊,很快的有了信息。
“誰呀?”這是一把中老年的聲音。
劉郁忙将手抽出,放在鼻前低嗅,感覺一股杏仁味,刻意壓低聲道:“你是誰?”
那邊感覺不對了:“你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我是誰?”
劉郁道:“我記得這個電話,但我不記得你是誰……”
在他身邊,白秋燕逃也似的下床,估計是要去衛生間小忙一下。
“有意思……”那邊男人的聲音停了一會兒,道:“你找我有事。”
“我在上海,想要尋求一些幫助。”
那邊大約明白了:“哦……我知道了,可我不知道你是誰,怎麽幫你?”
“我……身上有案子……”
“這樣啊……”那邊的老男人想想道:“這麽的吧,我是不知道你怎麽知道這個号碼,但你既然知道了這個号碼,想必也是有緣人,我能幫的也就這麽多,你啊,可以找上海的傅宗陽。對,傅宗陽,呵呵,他是上海現在道上的抗把子,你啊,找一個火鳥的迪斯科廳,對了,就是迪斯科,你知道迪斯科吧,呵呵……”
按那個人的說法,是找一家名有火鳥的迪斯科的廳,然後打聽傅宗陽的事,就可以找到這個人,和傅宗陽接觸到後,就能得到他的幫助。
至少,這是那個人說的。
劉郁挂了電話,然後問起在衛生間的女人:“知道火鳥麽?”
“上海火鳥?知道!”
劉郁道:“你快點!”
“廢話!”白秋燕大怒,不過,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扭着身子出來。沒啥奇怪的,這樣扭着身子走路,并不是她的本意,任何人第一次被采了菊花,恐怕都是這樣。
出來後,白秋燕道:“你隻知道自己爽,知道人家是什麽感覺嗎?”
劉郁道:“好了,說說火鳥。”
在白秋燕、武星玫、史紅珠三女中,也就是白秋燕在警局系統裏時間多,了解的多。
吸了口氣,白秋燕找了凡士林油,塗抹在自己的創口處。
反正這些日子,被劉郁強間的沒了形,什麽廉恥都抛到了腦後。
“火鳥是我們華夏國内最大的一個幫會組織。說組織,是因爲它的确是由一個黑社會團體發展起來的,不過現在已經變質,不再打打殺殺,而是一個企業,從事多種實業,服裝,餐飲,地産等等,聽說現在更是開始進軍科技。”
“火鳥的前身是幫會團體,一直到一個叫傅宗陽的出現,他整合了幫會,改變了過去的陋習,甚至在省政府和上級領導和談,得到了官方的支持,成功的把一個大型的黑社會團體,變成了現在的一個經營企業團體。不過,到底他的名聲是黑的,所以還有一定程度的涉黑,不過最多也就是涉黃涉賭,不算大害。”
“事實上,就算這兩樣,火鳥現在也少參與,他們更多的是進行實業。”
“但他們還有武力吧!”
“那是當然!”白秋燕道:“哪怕是轉型了,火鳥過去的行質是不會變的。武鬥派到底是武鬥派。他們仍然擁有一支在百人上下的紅棍隊,是他們的武裝力量。”
劉郁奇道:“你了解這麽多?”
白秋燕道:“這是兩年前的資料了,不知道會不會過時,我過去一心想調到大城市,特别是上海,所以多少了解了一下。聽說現在還多了一個東哥會,發展比火鳥還厲害,所以說,他們過時了,當然,如果你是混道上的,找他們也許可以幫到你,但你現在的情況和東北虎無異,找他們是自讨沒趣,火鳥八成會報官,人家現在可白了,會幫你這麽黑的人嗎?”
通過和劉郁的說話,白秋燕也明白了,這小子想要找一些強力的黑幫來幫把手。
江湖道義嘛。
但是,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火鳥過去,甚至現在,都是号稱華夏第一大幫會。
但這個第一大幫會,是建立在他們已經轉型的情況下,他們已經不是過去一味的武鬥派了。如果他們還學過去那樣搞震,打打殺殺,華夏國内不會容他們的存在,早早就給打壓了。就是因爲現在他們不僅轉型,還有了實業的力量,爲華夏的經濟做出了貢獻,這麽的,才被打到了灰色檔案裏,一般不會觸動。
這是華夏幫會的一個特點。
如果你想要做大做強,就要有準備,因爲當你聲名雀起之時,也是被國家專政的時候。
所以當年的火鳥幫才會轉型成爲現在的火鳥集團。
“如果我去火鳥的迪斯科廳裏找傅宗陽,會怎麽樣?”
白秋燕嗤聲笑了:“找傅宗陽?傅宗陽一般是在火鳥大廈裏,迪斯科廳裏隻有小流氓,當然,那裏也養着一些小紅棍。如果你去那裏,八成是要打一場,最後驚動傅宗陽,也不是沒有可能呢……呵呵……”
劉郁明白了,他道:“這麽說,那孫子是想要耍我!”
他拿起電話,立刻打過去。
不過,這回,那邊沒有接他的電話了。
“這電話是誰的?”
劉郁道:“該有這個人,但我記不得他是誰了。算了,我去迪斯科廳,你來不來?”
白秋燕道:“等等,我們還要買些衣服!”劉郁點點頭,白秋燕當下就跑去和武星玫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換了一身女式西裝,蹬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道:“可以了!”
劉郁無奈一笑,他發現,現在連白秋燕也有種賴上他的感覺。
走出去後,劉郁當然進行一下化妝。他是武林高手,又是燕子門的人,化妝易容是必然的。不然,就他這種專業的形象出去,一定會被盯上。沒帶刀,也沒帶槍,那都不必要,隻帶了幾把小飛刀,就夠了。劉郁一身茄克衫,牛仔褲,和白秋燕宛如情侶一樣的出了門。
他們兩個一走,史紅珠立刻穿衣服。
但見她一身男人的打扮,戴一副墨鏡,道:“怎麽樣?”
武星玫道:“聲音再低沉點,這樣就好了,好,小心點。”
史紅珠點點頭,匆匆出去。
出門之後,劉郁和白秋燕踏青遊玩也似的,兩人身上帶着十幾萬的錢,隻要不是那種買東西隻看貴的,想來也是夠用的。走不多時,白秋燕就買了一大塊東西,特别是絲襪,買得特别多。因爲她們幾個女的都不喜歡洗衣服,若說一些漂亮的衣服,勉強洗洗,襪子就算了。反正絲襪這種東西便宜,就多買點。
走到最後,終于看到了一家名爲火鳥的迪斯科廳。
在外頭有人檢票,看來不是一般人就可以進的。
好容易買票進去,白秋燕就開始蹦了,她的瘋狂讓劉郁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摘了她的菊花,怎麽她還能這麽活躍。卻不知道,白秋燕純是發洩,她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換而言之,就是主動的沉淪。不用工作,不用上班,不用抓賊。
就隻是這樣……沉淪,沉淪,看不見未來的,一直沉淪。白秋燕和無路可走的武星玫、史紅珠不同,她的心理壓力太大了,所以到了迪廳,立刻就蹦了起來,活潑得不得了。她這一活潑,立刻就吸引到了一些小流氓,幾個小夥子跳過來,圍住白秋燕,向她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