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劉郁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屋子裏,傳來嘩棱棱的聲音,卻是那個女人出來了。
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披頭散發,有如鬼魅,雖然身材還算可以,但衣衫褴褛,十分的殘破,這時,劉郁發現她的一雙乃子居然下垂着,一股濃重的sex氣息從她的身上傳出。劉郁明白了,這個女人八成是這四個男人用非法的手段,可以是拐,可能是買,搞來的。
然後的結果也就很明了了,四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可見這個女人有多悲慘。
假若這四個男人玉望大點,一天需要三次,那麽她一天就得被這四個男人搞上十多次。
就算不是這樣,這村子裏那麽多男人,她的下場也不會比舊時東瀛人搞的那些慰安婦好到哪兒去。也就可以理解,這個女人心裏是怎樣的仇恨。
她手上捏着一樣東西,那東西……是鍋鏟,就見這個女人忽然尖叫一聲,拖着腳上有兩個鐵球的鏈子撲上,抓手上的鍋鏟對倒地死去的四個男人輪流的打,不停的k,打着,打着,那鍋鏟都斷了,但這更好的成爲一件兇器,她就抓着那東西不停的紮,不停的紮。
屋裏傳出“噗噗噗噗噗”的聲音,沒有停止。
過了一會,她又失神,站起來,到處走,摸起了那把嵌在一個孩子頭上的菜刀,回頭就去剁人。農家裏的菜刀可和城市裏的不同,就是一把,又厚又重,但絕對鋒利,絕對耐用。
這口刀,是碳剛的刀口,斬起來,十分的帶勁,不一會兒,四個男人殘屍成眼,碎肢萬段,每個人都被大卸八塊以上,以顯示這個女人對這四個男人那有如洪水般的仇恨。
“你……”
劉郁說話了:“你是警察?”他看出來了。
怎麽回事?
原來,這個女人,那身上破舊不堪,讓劉郁這樣記憶力過人直覺敏銳的變态都沒認出的衣服……赫然是一件警服。一個穿着警服的女人……她難不成是一個女警察?劉郁發覺自己還真是和女警有緣。
先是一個傻乎乎的女警白秋燕來抓他,反成了他的俘虜,被他強間。
後又有一個武星玫跑到他的面前,被他救贖,成了他現在頭号忠狗。
現在麽……
又多出這麽個來曆不明莫名其妙的女警,隻是她的樣子,她的經曆,怕是比武星玫還慘。
好歹武星玫算是耗到頭了,遇到了自己,可以解脫了。雖說有毒瘾,但和李雲學醫武合一的劉郁出手,什麽毒瘾給你戒不掉。再說艾滋病,劉郁也有信心一點點慢慢來。你讓他一下子給治好,不行,但想要把這個病拖住,再讓武星玫自己配合,并不是不可以解決。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治不好,也可以把那個潛伏期給無限的延續下去。讓武星玫不必等那麽幾年,病發而死了。
可這個女人怕就真的生活在地獄裏。
她這樣子,是被四個男人不定怎麽整,連孩子都生下兩個。
但看她的樣子,對孩子卻半點感情也沒有,這得怎生的仇恨才能讓她漠視母子之情啊。
搞了半天,女人累倒了,她氣喘不停,終于說話了:“你是誰……”
劉郁沒回答。
過了一會她說話:“我是警察……是被抓來的……”
她說完在身上摸,摸了半天,摸出一個發黃的東西給劉郁看。
這是她的警官證。
上面說她是一個實習女警,這倒黴孩子怎麽淪落到這一步,就不得而知了。
“嗯?等等……”劉郁看到這警官證上的名字,心中一動,他現在是變态,是精神病,是人格分裂者,記憶力什麽的,遠超過普通人。所以一看上面的名字,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和武星玫白秋燕她們說話時,提到的一個人……這個人……可能就是她。
“你叫史紅珠?”
那女人呆了呆,忽然舉手捂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傷心。
哪怕是劉郁現在變态了,也覺得心裏不大落忍的。
有一個笑話。
說一個窮鬼,跑到一個老财家裏哭說自己怎麽樣,怎麽樣的可憐,怎麽樣的貧窮。
他說得天地動容,海枯石爛,連那個一向無良的地主老财都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但流淚是流淚,同情是同情,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比如說地主的租子是要繳的,欠下的錢也是要還的,這一切是不會改變的。
劉郁也就是感懷一下,畢竟,他也是一個人。雖然自私了一點,卻也不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隻是,這個女人,若然真的是史紅珠,卻是可以好生的利用一下。
“你……知道我?”史紅珠激動了。
和白秋燕、武星玫一樣,史紅珠也是和她們一界的。她們都是九四界的畢業生。
不過,她們幾人的命運卻有不同。
一九九四年,在畢業前,白秋燕、武星玫、史紅珠三人分别去實習。
史紅珠在實習時遇到了丈夫李國升,兩人在戀愛一年後,立刻就結婚了。
但之後的事也就那麽回事,剛剛結婚,李國升就給打殘了,夫妻雖是結婚,但一直過着沒有sex生活的生活。後來得罪謝氏家族的人——政法委書記謝紀秀,從原本的刑警隊的成中落爲一個抓小偷的。
每天的工作腳跟發疼。
無休無止。
不見天日。
而武星玫就更慘了。
原本見到武星玫,還可以說一句,誰敢比我慘啊……轉麽眼就來了,史紅珠,她才真慘。
武星玫的不幸還好,了不起也就是被強間,吸毒,沒有尊嚴,但至少還可以看見青天。
而史紅珠卻不一樣,當年史紅珠在工作時,十分的奮勇争先,在抓捕犯人的時候,過于自信,一個人孤身擒賊,結果是身陷賊手,被強間後輪間不說,還在被警察的追捕解救中,爲四個匪類抓着到了這個小山村子裏。她不僅被這四個匪徒強間輪間,還被其出售,交給這個村子裏缺少女人的男人玩弄。
嚴重的時候,甚至有些傻子,瘋子,七八十歲的老頭,在她的身上取樂。
這幾年下來,她肚子大了四回,生下了四個孩子,有兩個是這裏被劉郁殺死的。
還有兩個給别家領走。
當然,那兩孩子,也死了,劉郁一路殺過來,連在吃奶的都沒放過。
整個村子被劉郁殺絕了。
這,也算是一種替天行道吧!
史紅珠沒說自己的經曆,劉郁也沒問,但她開始收拾東西,她把自己的警服脫下來,找了一套農婦的衣服,特别是打了一盆水,把身體擦拭一下。那真是太髒了。
雖然,她的身體,比起村子裏的人,大概都要幹淨,那也隻是一種比喻而言,在史紅珠自己的心裏,她還是髒。特别是她的身體被嚴重的摧殘,不是一兩年就可以緩回的。
從村子裏走,回到貨車那裏,走了一夜。
主要是劉郁要帶史紅珠走,不然的話,她一個人在這個村子裏,整個人就算毀了。
因爲這裏死人太多,她一個人活下來,到時不給關到精神病院去,就算幸運了。
大約要天亮,劉郁回來了。
車子老老實實的停在那裏,這條路人少,雖有人路過,也沒有人多去注意。
畢竟窮鄉僻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常司機遇到事都會知道怎麽做。
車上,是白秋燕。
武星玫縮在一起,劉郁一看,就知道,她的毒瘾犯了,好在這時已經不是開始那會兒。如果是一開始,武星玫可能會被毒瘾折磨死。而現在,卻是好多了。她隻要這樣強撐下去,就會好的。不過劉郁還是出手,伸手在她的要穴上推拿兩下,去了武星玫的痛苦,讓她睡過去。這樣可以達到最大的效果。一般毒瘾深重者痛苦不已的犯瘾,在劉郁面前,卻是如此輕松的搞定。這便是醫武合一的本事。
“你居然沒跑啊!”白秋燕沒跑,在武星玫犯病的情況下,她的确是有機會跑。
無論是開跑車子,還是自己下車跑路,都該是可以的。但白秋燕居然沒動。
白秋燕哆嗦一下,把黑星手槍掏出來,給劉郁。劉郁接過。
“我怎麽跑?開車子?把星玫丢下?我做不到!”她隻是這樣說。
其實,白秋燕一切都有想過。
劉郁走得太久了,一去就是一夜。到了這黎明時分,他才回來。
漫長一夜,武星玫早就受不住了,先是打瞌睡,後來更是犯了毒瘾。整個人就倒下了。
在武星玫倒下後,白秋燕就接手一切,先是把武星玫的槍給拿過來,然後将武星玫丢到車上去,最後她自己守夜,淩晨時分,冷得要命,她又下車跑動。過程中,有幾輛車子從她們這邊過去。把白秋燕吓了一跳。
要說跑,她不是沒想過,但怎麽跑?她卻猶豫了。而且,身邊還有武星玫,兩人的感情還是不錯的,現在武星玫犯病,她如果走了,那些壞人回來怎麽辦?武星玫不是完蛋了?退一萬步說,她一個人走,又能保證她路上的安全?孤身一人沒什麽,但如她這樣孤身一人的女同志,特别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同志,就麻煩大了。運氣點,她可以找當地的警察局,可這樣她怎麽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這将是一個大污點!
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的未來了。
在迷惘,困惑中,她度過了這一夜。
當然,她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自己開車走人。
可是開車就可以走人了嗎?也許開車走是一個法子,但武星玫醒來怎麽辦?她的身子,她的病,隻有那個人可以解決吧……如果自己開車走人,這等于是害了武星玫。現在隻有那個人可以幫助到武星玫。聰明人想得多,想得多,就往往辦不成事。想了很多跑路的方法,也想過很多在逃脫後的說詞,可沒跑成,什麽都白搭。
就在她無奈的時候,黎明,劉郁回來了。
或許過去,白秋燕還有心拿槍對付一下這個家夥,可她現在已經知道劉郁是何等厲害。
手槍這種東西,太不靠譜,指望自己開槍打中劉郁,幾乎不可能。而他還可以容忍自己幾次?覺得自己一點機會也沒有,白秋燕還是低下了頭。
不過,看到劉郁帶回的一個農家婦女,讓白秋燕奇怪。
那個農婦看到白秋燕,透過自己頭發絲的空隙見了,忙把頭低下去。可劉郁還是揭破了。
“你說過一個史紅珠的名字吧!”
史紅珠?
白秋燕道:“是……”
劉郁道:“她就是史紅珠。”
“什麽?胡說!”這個女人,哪裏有點史紅珠的樣子。當年警界三朵花,以美豔來說,史紅珠排第一的,其次是武星玫,最後是白秋燕。可現在……論容貌,整個倒過來。史紅珠被摧殘得和一個農家三十多歲的老年婦女沒有區别,武星玫還好,可也有太多的風塵味。反是白秋燕,仍是一個室女,雖然疲憊不堪,卻還有幾分當年的姿色,甚至猶有勝之。
劉郁笑笑,把史紅珠的警官證丢出:“如果這上面說的是真的話,她就是史紅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