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瀑雨,是不該成災的,但在華夏,偏偏就成災了,之所以這樣,主要就是華夏的環境,給破壞的太嚴重了,山上的林木被嚴重的砍伐,這種濫砍濫伐,已經毀了長江一帶兩邊的環境,而各地的地方政府,更是采取了無視的短視政策,他們隻要政績,隻要經濟,對那些破壞環境的行爲,幾近于無視。
這長時間的破壞,使得長江水土流失,使得各地方,災情嚴重,大水不發則已,一發就淹得到處都是,很多地方,整片的陷入到水中,引來了華夏人民共和國自成立以來,最大的一場抗洪救災活動。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災情少,但劉郁他們的監獄,還是被波及到了。
大水淹來,最後,監獄裏的犯人,不得不進行轉移。
衆多的犯人被分批的送走,自然,犯人是不會老實的,除了一部分,實在老實過頭的,很多犯人,都抓住機會,逃跑。
這其實也沒有什麽,華夏現在不是明朝,不是唐朝,路引制度沒有那麽的嚴格,各地的流竄人口比比皆是。很多犯人跑到了外地,雖然還是犯人之身,但幹出一番事業,享受成功人士的待遇,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當然,這種人若然給發現了,還是得送回到牢裏去的。
不過,這說明,出去,未必就是一條東躲西藏的絕路。
你要沒有門路,那對不起了,你的确是要東躲西藏,到處的打工,當流亡的民工什麽的,幹苦累的活,看不到路的盡頭,沒有身份證什麽的,沒有機會。
但也有能幹的,一出去,隻要逃到了地方,就可以取出事前的錢,或是有門路,得到幫助,可以辦理假的身份證,開始新的生活。要有機會,逃到國外去,哇……那你就自由了,正常,華夏國家是不會引渡似你這樣的犯人回國,成本太高,華夏還沒有那麽離譜的行政成本。所以你隻要逃出去了,就是一個自由人士。
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一連下了一個禮拜了都,就是不見停。
終于,監獄的牢房承受不住,一棟牢房轟然塌了!
那邊一塌,整個監獄就開始動了起來,衆多犯人一起跑,一跑,就亂。
警察也不好亂開槍,要人冷靜也不是個,多數的犯人,立刻開始了逃跑。
“咦?你還傻站着!”說話的是陳立國,他看到了劉郁,過來拉住劉郁就跑。
劉郁呆呆的,就這麽,因爲對方沒有敵意,跟着陳立國跑。
槍聲,叫聲,喊聲,勞改場一片的亂,犯人們四散而逃。
“是小陳!過來!”叫的是烏老大,他的聲音讓陳立國聽到,立刻就跑過去,看到陳立國還拉着劉郁,烏老大笑笑,道:“挺義氣啊,都沒怎麽處過,還曉得把他帶上!”
陳立國道:“這不……大家坐一個車來的麽……”
“知道,知道,現在趕緊的,我們趕緊的走!”衆人一起跑,一溜子的人,很多犯人,在跑的時候,都給堵住,抓了回去,但還有一些幸運的,他們逃掉了。跑不多一會,衆人清點了下人數,這邊居然有十多人。
“呵呵……哈哈……”
犯人們笑了起來,有的還爆了粗口。
“馬的,勞資們出來啦,勞資們再也不回那鬼地方去了!”
鄉村……在這村子裏,烏老大的确是有一個地點。他匆匆來到這裏,找到了一間看上去,點毫不起眼的木屋。在這屋子裏,他瘋狂的翻出一套套的衣服,都是普通的衣服,但找到了,衆犯人立刻翻了起來。不過,烏宏完成這些,還在找,不知道他找什麽。
過得一會兒,一聲哭聲響起,烏宏猛的拉開一扇門,立刻怒吼起來:“你還留着他!”
卻見一個女子,懷裏抱着一個小孩,道:“對不起……”幾個犯人圍過來,卻就烏宏血紅的眼珠子,怒瞪衆人:“看什麽,看什麽,滾一邊去!”雖然他說話不客氣,但幾位老大一瞧,明白了,原來是個妹娃子。這裏這麽多剛剛放出來的犯人,也無怪烏宏會緊張。當兵三年,母豬都成了貂婵,而他們這些吃牢飯的,就比當兵的還要不如。
萬一,有誰忍不住,鬧出點機巴事,誰都會頭大的。
他們能換上衣服,分頭跑路,全是烏宏的幫忙,要是在這時翻臉,心上也不好過。
“你把這東西給我!”烏宏說。那女人不給,烏宏又急又怒,他抓自己不多的頭發,道:“我他馬這是爲了誰!我他馬這是爲了誰呀……”不知道的也許不知道,但其實很簡單。
烏宏和這個女人好,他們兩個關系很密切……至少,犯人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
但姑娘漂亮,在哪朝代也都是罪,除非你可以保護得了。烏宏隻是一個普通人,女人漂亮了,被人盯上了,也隻能算他倒黴,就這麽的,女人還沒結婚呢,那邊就被一個富二代給強間了,這還不算,還懷了孩子。
男人嘛,誰受得了這個,烏宏一怒之下就去報複殺人。
也虧得那個富二代僅僅隻是一個富二代而已,沒有權力,光有錢,這才沒有把烏宏搞到死。但饒是如此,烏宏的下場也是要在牢裏把青春揮霍一空。故此,他才和這個女人商量好,非逃獄不可,不逃獄,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女人總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隻是讓烏宏沒想到的是,在他被起訴,上訴,反訴的漫長官司裏,他的女人卻還是把孩子生下來了,不是打掉。生下來就生下來吧,烏宏又讓她把孩子丢了。這種孽種,他烏宏才不當冤大頭呢,還養,奈何母愛大如天,女人說死就是不舍得,也不怪現在烏宏又發火了。
正當衆人亂的時候,砰,一聲槍響,外頭,是老馬的聲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是老馬!幾個犯人臉色都變了!
“怎麽辦?”老吳問!
“不會是很多人!老馬沒有那麽多人手!”老曹想想道:“現在我們可以試一下,如果他人手足,那我們怎麽也跑不掉,但如果他人手不足,我們硬要跑,還是可以跑掉,隻是,怕有不幸的,再給逮回去。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跑!
不消多說,亂七八糟的犯人立刻開始分頭跑路。
老馬長長一歎,他知道,這些犯人還是選擇了跑,更讓他爲難的是,對方人數,實是太多了。他身邊,就帶這麽一點人,能抓到多少?也許,他可以開槍,但開槍,未必打得到人,如果他把槍打空了,就算抓到了足夠的犯人,也會失去對犯人的威懾力,到時,誰抓誰,誰逮誰,還不一定呢。
“砰!”再開一槍,吓唬住一批膽小的,兩個輔警上去給铐子。
衆多的犯人一并兒的跑。
老馬一點都不老,他健步如飛似的,三下兩下,堵住了最大的一串子。
一看,呵呵……逮了個正着。
烏宏他們都給抓了,但也有沒給抓住的,反是陳立國、老任、劉郁他們跑了。
看到這一幕,烏宏大叫:“小陳,把我妹子照顧好!拜托你了!”
那邊三人,聽了,陳立國道:“放心……”
老馬道:“别跑!”但陳立國才不管呢,抓過烏宏的女人,衆人一下子鑽入到了林子裏,開槍都打不着。跑跑跑,跑得腳下發酸,衆人勞累。
老任看向劉郁,道:“怎麽把這麽個呆的也帶上了?”
陳立國道:“兄弟,是兄弟,我們一趟車兒來的。”
“哼!”老任哼了一聲,道:“下步你打算怎麽走?”
陳立國道:“我不知道……這位,你和烏哥怎麽個稱呼?”
女人道:“我……高蘭,這裏的鄉村教師。”她在這裏當教師,其實就是給烏宏建立一個逃跑的窩點。隻要烏宏逃出來,就可以飛快的到她這裏,換上衣服,拿上錢,然後跑路。這樣跑,成果很大,若非是老馬,隻怕烏宏真就沒事了,隻是可惜。
“烏哥是虧了!”陳立國有些感歎。
任老大道:“那個……高家妹子,你離開吧,我們不是一路的,和我們走,你不安全!”
高蘭聽了,抱着孩子,又往回跑。誰都知道怎麽回事,但也沒個說的。
“下面跟我走吧!”任老大這樣說,他在前頭走,很快的,就到了山路。
順着山路,他們遇到了兩次洪潮,總算衆人也都會水,因此沒有死掉。
在路上,他們還遇到了其它的一些犯人。總有一批逃掉的。
不過衆人也不敢再走在一起,因爲人少還好說,人多了,目标也就大了,除非有接應,不然,大家還是各自爲政的好。就這麽一路的跑,跑了三天,總算,任老大偷了筆錢,用這筆錢,衆人這才到了任老大的落腳點……他赫然也有自己的一個落腳點,那就是新監獄的隔壁。正所謂燈下黑,與其到處跑,不如在這裏靜等風頭過去,再出去行事。
陳立國給任老大的計劃激得拍案叫絕。
于是,衆人就休息下來,任老大有一個哥哥,在廣州那邊,任老大出了事,他哥哥按任老大的話,也安排了這麽一個場所,之前說了,任老大是會功夫的,他若是跑了,必會來此,到了這裏,就可以安心了。
衆人洗了個澡,各自的去睡了。
卻說另一邊,老馬……馬琦,他快要退休了,但現在,卻隻能無助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點嫣紅從那裏露出,然後,漸漸擴大,大大大大大,一個血點子,他被槍打中了。
幾個人出現,他們都是普通的衣服,但在衣服裏,是戰鬥的打扮,而且,他們人人有槍。
帶頭的,是一個女的,一頭馬尾,臉上,還有一副茶色的墨鏡。
雨很綿綿,女人抽了抽鼻子,在馬琦的身上把腳底的泥蹭蹭,坑了句粗口,然後用手上的槍比劃道:“說,有個叫劉郁的人,現在哪兒?”
烏老大衆人松了口氣,本以爲會被老馬抓回去,哪知道,半路上,卻出現了這麽一批人。
不多,五六個人,但這裏的人,人人都是一把管制的那種改制步槍。一般人不懂,但也是知道,這樣的槍,不是一般人可以撈到的,哪怕是軍隊裏,也未必會有這種貨色。
每把槍都有瞄具,槍上還有一個挂雷,這種改裝,打坦克怕都夠了。
這幫都是些什麽人啊!
“那個……劉郁?哦,我知道,他們跑了,往……我想想……這個……我也不是太熟,我們不是本地人,再說這雨天的,我們也不好找,總之,他們跑掉了,才是真的。”
“跑了……真是個聰明的家夥……”女人歎了口氣,看看他們,道:“算了,我們走!”
他們說完,也消失了。
看到他們消失,幾個犯人坐過來,黃寅九在老馬的身上多踏了兩腳,道:“叫你還跟勞資橫!老馬,你也有今天!”把槍掏了,幾個人摸了三支手槍,檢察了下子彈,卻是不多,加在一起,籠共才十四顆。
三把槍,十四顆子彈,你就是一槍打死一個的神槍手,也隻能對付十四個。
“現在哥幾個怎麽辦?”吳老大問。
“還怎麽辦,跑,往北跑,我們到了北邊,出國!”黃老大這樣說!他的路子,在苔藓,隻要到了南苔藓,他就有路子了。他有一個親戚,在南苔藓放高利貸的,有得是錢,而且,他們也是華夏人,都是華夏人,連工作都可以解決了,聽說苔藓沒醜女,雖然有很多整容的,但哥們不在乎啊,有的玩就成!于是,衆人走了,不過,烏宏和他們分開,他還要去尋他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