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顯道:“這個……譚哥,家花,哪有野花香?”
李星雄道:“這是花嗎?這它馬是雞!”
譚兆龍道:“感情你是喜歡野雞多過家雞!哈哈哈哈……”
京城四少缺一少的自大與優越在這裏顯示出來。 船上,有些人看不過眼去了,但錢建國是何等的眼力勁兒,他來這裏也非一日了,一個眼色過去,他的屬下,就立刻過去,用英格利士語把四少的背景多少說了一下。
那些國外富豪想想……得,還是算了。北平人,那些京城少爺們,的确不是好惹的。
你遇上個慫的,那好說話,讓他給你溜溝子(舔菊花)都沒問題,但遇到硬的,還真是一頭腦的麻煩,這些人,有門路的關系,從華夏境内,什麽樣的殺手亡命徒找不到,就算搞不死你,也可以惡心你個要死。
幾個少爺張狂一下,就去找樂子了。
卻是高揚,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她就聊上了,過得一會兒,對高明夏道:“夏哥,那個小子進了自己的房,就一直沒出來!”
高明夏對打死兄弟的劉郁還真沒有多少的仇恨,聽了就道:“那我們就休息,人到齊了,就開賭,看着收場,就這樣吧!”高揚道:“夏哥,我們要不要?”她的意思是,她還有那麽一點權利,國安系統裏,也不是沒有武力部門的。正所謂軍十國六。軍情局部門有十個科室,國安部門裏有六個科室,每個科室,都有自己獨力可以出擊的武裝力量。高揚在這裏預先了三個國安的人員,發動攻擊,是有機會除掉劉郁的。
畢竟,現在是高科技時代了,裝個麻醉藥什麽的,或是用小型高濃炸藥,都好搞。
不要小看國家的力量。
但高明夏拒絕了:“這裏到底是何鴻生的地盤,爺爺已經說好了,就按爺爺說的做。”
他是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既然高大山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和高明夏進了房,很快的,高揚就出來了,她和高明夏不可能是同一間。
進入她自己的房間,高揚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拿起了手機。
沒得一會兒,一個侍應樣的男子進來。
“高姐!”
“怎麽樣?”
“那兩個人進了房間,他們在二等艙室,不過,兩個人都很小心,一直沒有出來,吃飯什麽的,也都是從外面叫的!”侍應一五一十的,就把他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不用問,他也是國家的人,從這裏就可以看出國家的力量,何鴻生這樣的人物,他的私人賭船上,也有很多的國家人員存在。
高揚聽了,道:“這兩個人,這麽小心,二等艙室!個位數的?”
侍應道:“七号房!”
原來,在賭船裏,一等艙,是豪門賭客的,二等号艙,是特别人員的,這裏的艙室,和一等艙,相差并不是很大,隻是爲了讓一等艙的人有一個身份上的優越感,才會叫成二等艙。就和古代客棧裏,天字号和地字号的客房一樣,沒有實質的差别。
但有一點……那就是,個位号的,往往是特别人員才可以入住,不是說誰都可以住個位數的号房。聽到于此,高揚就明白了,這顯然是何鴻生和錢建國的手筆,他們要保障劉郁和李雲的安全。不讓他們提前發動。打完了拳賽,再動手,那就不好說了。如高大山那樣的老爺子,最要的就是面子,毀諾的事情,他可幹不出來。
想了想,高揚道:“你幫我個忙!”
侍應笑道:“高姐說什麽,還不就是什麽,你要我怎麽做?”
“你如此這般,這般……”
時間到了正午。
一輛餐車推過來,推車的,是一個女服務員。
那個女服務員走到二等艙室的時候,一個侍應叫了起來:“咦?王芳?”
“趙哥?”那個叫趙哥的人緣看來不錯,加上他有些小帥,王芳這個女孩立刻就應上話了。她本來也就是從鄉下來的打工妹子,因爲薄有姿色,所以成了這艘賭船的女服務生。在這賭船裏,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做滿一年,她就可以賺上十好幾萬。這還僅僅是工資,不算小費,一年之後,她就可以離開這艘賭船,在外面打理一個小生意。
沒法子,賭船……其實不是很安全。
趙哥上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服務生,道:“這是幾号房的?”
“七号。”
“我記得他們從來沒出來過吧?”
“也不是,那個老道士出來過。”
“哦……”
“趙哥,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這個是我表妹,我想讓她試一下這裏工作的感覺,你能否讓她替你送餐進房?”說到這裏,趙哥拿出一沓子錢,粗略估計一下,至少一萬。看到這麽多錢,王芳知道,肯定有原因,類似這樣的事情,很多,都是客人之間的龌龊。隻是她沒想到,自己也扯上這裏面。一般來說,這也不是沒好處,因爲客人是不屑于和這裏的低層服務生計較的。可他們萬一計較起來,服務生們絕對是好不了的。
“放心……”趙哥道:“不會有問題的,出事了,我在外頭給你一個月薪兩千以上的工作!怎麽樣?”
“那……趙哥你都這麽說了……”
趙哥點點頭,對那個女子道:“你去吧!”
一身服務生服裝的高揚走過去,推起那餐車,就往裏走。走到拐彎後,她停下,打開了餐車,裏面放着的食物,還挺不錯,隻是沒有酒,但有一些上好的茶業,和一隻手提的開水壺。看來對方是喝茶的。那主菜是一整隻肥鵝。鵝這家禽,可比雞鴨什麽的要肥大。
西方,一向是以鵝爲最美的食物主菜。
高揚看了看,拿出了一隻瓶子。這瓶子裏不消說了,肯定不會是好東西。
正在高揚要下手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要幹嘛?”
聲音不大,高揚吓了一跳,她忙四顧,發現沒人,這才反應過來,聲音是從她的身上傳出來的。這是怎麽回事?高揚身上,确定的,隻有國安的通訊器,那東西,現在該已經是關了的,隻有特别的那些人,才可以用特别通道,直接插進來,和她對話。
“你是誰?”高揚把迷你小型的通訊器拿出來,這東西隻有巴掌大小,隻有國安外部重要成員才可以擁有。就連高揚,擁有它,亦是有點勉強。
“你又是誰,哪一科的外派?”
得,遇到是真正的同行。
沉忖一下,高揚道:“我是内情外派成員!”
那個聲音道:“你是内情外派?什麽時候内情外派亦可以有外勤特别組才有的設備了?”
邊上好似有另一個人說話道:“可能是特别關系成員吧!總有一些是例外的。”
“讨厭的官僚!”那個聲音道:“你聽着,我們是第二科室的外勤組,在這裏考查新人,你的手給我幹淨點,别想要亂來,不然我立刻把你調到金三角去查毒品去,你信不信?”
高揚吓了一跳……金三角,那個地方,在諸多的打擊下,已經開始沒落,但,那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把她這樣的人物派到那裏去,運氣好點,可以保住小命,也許還可以立點功勞,但運氣不好,她很有可能被那些毒販盯上,然後打擊報複,甚至有可能被抓起來,注射毒品,徹底沉淪。倒在境外的華夏特工,不知道有多少。
有的成了英雄,有的,在外面成了那些毒販的洩玉(玉通欲)機器,慘不可言。
“我知道了……”
她收起了瓶子……也明白了一件事,爲什麽,高大山得要這麽處理了。
是的,高大山是一個粗人,但他是一個在戰火裏打滾過來的,是經過了十年動亂後活下來的。他這樣的老人,對于人情是故,看得比誰都門清兒。他很清楚,對劉郁這個人,用硬來的手段,是不行的。是人就有自己的關系,劉郁,亦有。
國安六個科室,爲什麽是六個?因爲國安的重要外勤成員,都是武林中的六大派提供。
人們說軍情看少林,國安看武當。在國安,勢力最大的,就是武當。
少林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科室,可是,在國安,第二科室,才是真正的,最有力量的地方。
見鬼……
高揚有心退出,不過已經至此,不能在劉郁的飲食裏下毒,至少也要見識一下這個人物。
她走到門前,摁響了門鈴。
不一會,一個老道來開門。
高揚心下一沉,她覺得自己沒有機會入内了,老道很可能收了餐車,然後讓她過段時間再來拿。這也是正常程序,不過老道開門之後,對内道:“你等著,别亂跑,我去拿賽表……”
裏面傳來劉郁的聲音:“嗯!”
簡單的一個嗯字!高揚心生不忿。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老道,爲了這個弟子,如此勞碌奔波,換來的,隻是這個弟子,大老爺似的一聲嗯!這算什麽?她不動聲色,推着餐車,進去了,随後,老道關門離開。進入廳室,高揚小心,看到了……看到了……
劉郁盤腿坐在那裏,他正在煉氣。
高揚不懂古武,但也看出此子在用功……好可怕……好可怕……以爲他是一個涼薄的人,沒想到,不是他涼薄,而是他在用功,分不開心神,這麽用功,看他的樣子,必非一日,一個時時刻刻都這麽用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廣州十虎,那十個高手,真的可以難住他嗎?他到底……厲害到了什麽程度?
蓦然……
劉郁的頭上冒出了白氣。
這是他總算……把武當功夫的入門功訣,釣金鳌給煉成了。
武當派四部經典,釣金鳌、大蟾勁、龜蛇盤鬥、火裏栽蓮。
這些功夫,不是說練,就可以練成的。
你練招術,練錯了,還可以一直錯下去,錯到對爲止。煉氣術這東西,你錯了,就是走火,就是入魔,就是必死無疑,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甚至是精神錯亂,怎麽樣的可能都有。反正是慘不可言,所以得到一部煉氣術的功譜,别想一下子就把它給練成,得要慢慢來。
劉郁一直是慢慢來,他現在的修爲水平,隻能修第一部經典。
那就是釣金鳌。
人體有寶藏,深埋在丹谷,我自垂釣線,一意起金鳌。說白了,這是開發人體潛能的功夫,但沒有危害。開發人體潛能,與激發潛能,是兩回事。豹胎發勁術運勁,可以把體内的力量打空,因此死掉也不奇怪,身體打空了麽,不死還等什麽?但開發潛能,卻是把那些東西,提出來,優化在自己的身體上。
發現一個金礦,礦主把礦挖出來,礦挖空了,這個地方也就廢了。但還有一種開礦方法,給礦工足夠的工錢,使這個地方繁榮起來,等礦沒了,一個已經成型的城鎮卻出現在這裏。
潛能是那個金礦,劉郁現在,就是用後一種方法,使自己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健康!
修成了釣金鳌,這使劉郁的煉氣功夫,基礎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