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這樣的人物,玩遊戲,就和下棋一樣,把這個世界當成他的棋盤,在上面随意的落子。一個個人,一個個職業,一個個生命,于他的眼中,隻是一枚枚棋子。有用的棋子,沒用的棋子,值得利用的棋子,須要舍棄的棋子……僅此而已!
别指望他會對那些棋子生出感情,人會同情,在意幾枚棋子的想法嗎?不可能。哪怕再多的棋子,也僅僅隻是棋子。就如一個頑童可以随意的把一瓶開水澆到螞蟻窩上去一樣。
他才不管這窩螞蟻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會有多少可憐無辜的螞蟻這樣白白的死了。
對那個頑童來說,這僅僅是他的一個小玩具,玩而已,沒有善,也沒有惡。
孩童的善,可以打動人心,讓人感動,同樣,孩童的惡,也是殘忍無情,根本沒有同情良心可言。你指望一個孩子會想那些對他們來說過于複雜的問題嗎?不。他們隻在意一點,這個遊戲,好不好玩。
下一步的布局……
在沙漠上,有一個小鎮,你在地圖上,一般是看不到的,這個小鎮,叫圖元。
圖元這個小鎮,存在于世,已經很久了,據傳說,從秦漢時代,就已經存在了。
這裏的存在,就是爲沙漠的人,提供一個歇腳的地方。
進過沙漠的人都知道,在進沙漠之前,得要在沙漠的邊緣地帶,把東西進行一次采購。
特别是食物和水之類的。
如果從外帶,有點不便,不如就直接在這裏進行采購,雖然也是花錢,可是你從外面把食物往裏帶,也是一樣要花費功夫。把食物裝車上,還費油錢呢。這點錢,是沒必要省的。
同樣的,圖元,也很複雜,在這裏什麽人都有,甚至一個小型的古董市場。
很多人在沙漠裏淘來一些,感覺不會太值錢的東西,在這裏售賣。
至少這裏不會收稅什麽的。
曾排骨是一個香江人,早期就是一個大盜,從事地下掘金扒墓的活計。
可是這碗飯真是不好吃,地下的那些古墓沒一個是好惹的,你功夫差一點,死在墓裏,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他現在做另一份很有錢途的工作,那就是淘寶,有機會,就撈一票,沒機會,就等機會,在這裏,一樣可以淘到寶貝,而且,他的手下,也有一批小弟,随時可以拉出人馬來行動。
這時,一個電話,把他給驚動了。
“什麽?你是說……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放心,我會搞定的!”
放下電話,曾排骨可開心了,這年頭,什麽都有點擡頭的樣子。
老曾家裏還有一個大寶貝女兒呢,養家很辛苦的。
叫來手下,曾排骨訓話:“聽着,這段時間給我注意,過段時間,可能會有一個考古隊來,我們到時候,就要盯住這支考古隊,給他們當向導什麽的,也要接下來!”
歪頭道:“老大,這附近的墓,該挖的都挖了,該搬的也都搬了,哪子還有什麽考古隊來喲!”
拐腿道:“不對,老大,你不會是說……他們想要深入沙漠?”
曾排骨道:“哈哈哈……聽聽,聽聽,歪頭,别一天到晚的歪頭,你歪頭也不像是聰明樣,看看拐腿,腿是不好,這腦子就好使多了。沒錯,他們要深入沙漠,雖然附近的墓是沒了,可是在沙漠深處,還有大好的寶藏,要是沒有了那些古墓,你以爲這麽多人,瘋了傻了,沒事跑這沙漠邊上打轉,怎麽趕都趕不走哇!哈哈哈哈……”
電話響了……
禮拜公司的兩位董事坐在一塊兒。
其中一位老人接了電話,聽了裏面的話後,他放下了電話。
對面的那個白衣男子道:“又有活了?”
“又有活了……”這個老頭點點頭,又歎氣,道:“這次的活計小心點,東西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個人讓我們教訓一下一個考古隊。”
“教訓一個考古隊?”白衣男子嘴角抽動的笑了:“拿我們當槍使,真把我們當傻瓜。他汪洋要動誰,還不是想動就動,他不動,偏偏讓我們動,這裏面肯定有戲。”
“那又怎麽辦?這個人是瘋的,你和他翻臉,他第二天敢坐飛機過來殺你全家的!”
“我可沒全家讓他殺!”
“我有!”
“得了吧,屠老大,你那個是義子,還不知道是從哪地方收養的。”
“義子也是子,我就當他是我兒子了!他還不知道我們從事的這工作,我打算幹完,就退出!”屠老大拿起桌前的相片夾,看了看歎氣。他的兒子最讨厭的,就是盜墓活動,他對外的身份,也是一個古董收藏家,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是搞盜墓的。
“你退出……那公司……”
“給你,”屠老大沒有自私的表現,該放手,就要放手:“本來,這公司就是你打理,你比我強,我當年主要也就是提供一個資金,現在,該輪到你替你自己打工的時候了。我隻要回股本,一毛錢都不會多要你的!”
“呵呵……那我就當報達你好了……”那個白衣男子說道:“這件事,我知道怎麽做了。”
“别亂來……”屠老大提醒道:“我知道你是正宗的太極功夫,但是,那個人是汪洋,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又有俄羅西的勢力,絕對不要得罪他!他是瘋的!”
“我知道……”白衣人笑笑道:“但,我也要見識一下嘛!看看這俄羅西第一高手,傳說武神,到底是怎樣的厲害!放心,我有分寸的!”
他說完出去了。
“古爲意,古爲意,希望你不要太出格……”屠老大把眼睛閉上養神了。
白廣澄步出了科學院。
他在外頭站了一會,直到兩個男子過來,他才松了口氣。
這兩個人,和他一樣,都是考古的,這次,他拉來了經費,立刻找這兩位老哥加入,生怕對方拒絕。考古系和别的不同,沒有諾貝爾獎金可拿,這不是發明創造什麽的。
幹這一行,就算出了名,也隻是一個在古代學上有點發言權的專家而已。
華夏這年頭,專家教授多了,一多,也就不值錢了。除了那些傻頭傻腦的小民百姓還信,真正聰明的,早就抱着懷疑态度面對那些專家教授了。可在考古系,這還是蠻幹淨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華定邦,一個是柯雲。
“華教授,柯教授!”
“呵呵……白教授,這筆錢總算申請下來,也是不易啊!”
幾人廢話一些,開始拿出名單,出去考古,自然是要帶點小弟。
對了名單之後,華定邦道:“這個……怎麽多了幾個不是我們的人?”
白廣澄尴尬的笑笑,道:“那是我兒子的朋友,不過會功夫,我兒子說,那沙漠,到底還是有些不太平的,帶些能野地生活的人在身邊,安全些。”
華定邦倒是支持,道:“不錯,雖然國家解放,太平了很多,但這種盜墓的勾當,還是屢禁不止,的确是有這麽些壞種,圖個安全,也就這幾個人,不錯。”
隊伍集合,沒有問題,就等車了。
車子來了,人也到齊。
白廣澄道:“各位,各位,大家今兒,見了面,就算認識了,我們接下來,一兩個月裏,都要在一起,大家要小心,啊,我這裏呢,請了幾位朋友,照應我們,一位是張甯小姐,一位是張奇先生,還有一位劉布雷道長,啊,我們對這次的行動,是下了功夫,用足本錢的,你們自己,也要格外的小心,不要出錯,好了,行李都帶好了,裝車,上車!”
除了三位專家教授,白廣澄、華定邦、柯雲外,三位教授帶了白雲飛、李薔、何芸兒、馬鵬飛、程千裏、趙東陽、齊磊、石小柱、鄭盈盈九人。最後是劉郁、張甯、張奇三人。一共是十五個人。一行十五人,這架勢算大。
他們開着一輛小客巴,從北平,一直開始,往西北開去。
上了車,大家開始都不說話。
劉郁專門的坐在後頭,這前頭,都是一些男孩子,李薔、何芸兒幾個女孩坐在這裏。
隻劉郁在後頭,他可被那些男孩們嫉妒壞了。幾個男孩就在暗裏嚼舌。
比如……憑什麽啊?出家人和女孩們在一起,他們這些老爺們卻在前頭發呆?又如,出家人真好,可以和女孩在一塊。接下來,又質疑,這是真出家人麽?怎麽穿着道袍就說自己是道士啊!那我拿隻歪鞋扣頭上是不是說自己是比丘?
可是,很快的……他們就發現,那個小道士,一句話也不說。
是的,劉郁和那些女孩說個屁,他在車後,鞋一脫,盤起膝,坐在車後,老實的一句話也沒有,他不是老實,隻是一味,慢慢的呼吸煉氣。
再加上,張甯坐在他的旁邊,可以避開一些的麻煩。
終于,車上的氣氛開始熱烈些了。
幾個男孩拿出了掌上機,還有的看起了書。
女孩們也聽起了随身聽。
這時白廣澄從前面過來了,他也是對這幾個人不大了解,兒子說什麽,他也就信了,回過頭,就決定來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原來白雲飛過去不怎麽讓他省心,三年前,不,是四年前,回來後,人變好了,不僅和李薔結婚,還安定下來,使白廣澄對兒子漸漸放心,也放權了。
白雲飛也的确是表現不錯,這幾年,兒子生了,也沒有鬧出小三的問題。
現在拉了幾個過去的朋友,白廣澄一想,也就同意了。
現在回頭,他要确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這個張甯和自己兒子的關系。
可看李薔也在,他多少輕松點,那剩下的,就是劉郁劉布雷這個突如其來的小道士。
後面的位置很空,就算不空,白廣澄過來,男孩們也得讓讓。
坐下後,白廣澄道:“小道長?”
劉郁擡起眼皮,笑道:“嗯?有什麽事嗎?”
“哦,我看小道長你年紀不大,在哪學的武功?”
白廣澄總算沒有問出少林武當這樣的蠢話。
劉郁道:“白眉山武校。”
看白廣澄不明白,就道:“在四川,我們武校有上海精武體育會支持。”
“精武體育會,是不是霍元甲那個精武門?”前面的一個男孩回頭。
“玩你的遊戲去!”白廣澄把那男孩的頭擰回去,道:“那小道長功夫算是不錯了,我剛才就看了,小道長你一直在閉目,這個是修内氣嗎?”
“不是,沒有内功這東西,我是在煉氣,呼吸,調養而已。”
“哦,反正我是不懂,那我們這一行,就要拜托小道長你照看一二了!”
“哪裏,哪裏,其實我也是跟着來玩的,能幫的,我一定幫。”
“呵呵……那感情好,那感情好。”白廣澄算是放心了。
這個劉郁,不浮不燥,氣度不凡,開玩笑,和華頂華通天身邊學三年那是鬧得玩的?若氣度再不好,劉郁真成廢物了。
“對了……”劉郁道:“白教授,我們知道我們是要去樓蘭,我也聽白雲飛說過,不過他知道的肯定沒您知道的多,您介意和我們這些門外漢,說說這樓蘭的故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