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楚大管家使勁的揪了揪頭發,終于忍無可忍的說道:“陶大師,拜托!你别晃了好麽?”
陶冶子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頓時激動的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麽?我慌了?你從哪一點看出我慌張了?”
楚一不由的龇牙咧嘴,臉上的肌肉立即感到了莫名抽搐。
“這個陶冶子...
你哪有點前輩高人的範啊!沒想到一名神級鑄造師,面對一場小考驗而已,竟然與少爺有異曲同工之妙。
哎,你是‘不慌’,但是閣下卻是晃瞎了我的狗眼。”
陶冶子自然聽不到楚大管家的内心吐槽,可是沒等上幾秒鍾,陶大師便再次急沖沖的問道:“楚一,雲龍現在到底在幹什麽?換個衣服需要費這麽長的時間?”
楚一捂住了額頭,無奈的說了一句冷笑話:“陶大師,少爺正在賽前溫習功課!”
“溫習功課?都告訴他多少回了,别整那些沒用的。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信心!”陶冶子怒氣勃發的質問道。
楚一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少爺溫習的内容就是一句話:我叫不緊張!”
“呃...沒這麽誇張,昨天看他睡覺的時候就很好,頭剛碰到枕頭,就立馬睡着了。”陶冶子的神情明顯不信,對于陶大師來說,“緊張”神馬的那都是浮雲。
楚一反唇相譏道:“廢話,沾枕頭就着,那是累的!這十五天的忙碌,不說少爺,就是我楚一也差點跑細了腿。”
陶冶子皺起了眉頭,冷哼了一句:“反正我不管,這場大賽至少也得提前一點時間,給雲龍适應一下場地。”
喏,說楚少爺,楚少爺就到!
隻見一名帥氣的小夥,兩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身體機械的邁着雙腿,手臂還有節奏的随着步伐,輕微的擺動着。
左腳,左手,右腳,右手...
卧槽尼瑪,這明顯是順拐啊!
“少爺,前方是牆...”楚一強忍着噴血的沖動,好心的提醒道,可是隻聽到嘭的一聲,楚雲龍卻面無表情撞到了牆壁上面,然後轟然倒地。
楚大管家頓時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巴:
“哎呦喂,少爺,有沒有搞錯,你撞牆不要緊,怎麽連衣服都穿反了。難道參加比賽真的這麽可怕?”
“如果要論起這點小場面,我們那裏随便一個身經百戰的考試少年,放到風雲大陸上都可以一舉成神了?”
楚雲龍安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師傅,楚一,我叫不緊張,我現在一點也不緊張!”
“得,你是不緊張,我緊張行了!”楚一再次無語的歎了口氣,心中隻有暗暗祈禱。
“少爺,你老悠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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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造大會是鑄造協會一年一度的盛大慶典。
無數的鑄造師聚集一堂,企圖借機一舉成名。
當然也有數不盡的鬥氣武者翹首企盼。在大會之後,能夠在拍賣場上購買一件自己心儀的武器裝備。
“大長老!昨天晚上睡的可好?”雅冠溯一進會場就碰見了在外等待的徐威,不禁神情一愣。
他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哈哈...老夫大風大浪見慣了,這樣的鑄造大會參加的沒有上百,但是四五十場卻是隻多不少。”
說罷,雅冠溯冷哼了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今天的比賽也隻是小場面而已,還不放在我的眼裏。”
徐威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拍馬說道:“大長老果然好氣魄,那麽徐威就提前慶祝你一舉奪冠!”
“承你吉言,這個冠軍自然非我莫屬。”雅冠溯冷靜的回答道,神情當中充滿了強烈的自信。
“對了,今天怎麽來這裏等我?”
徐威連忙壓低了聲音,指了指某個方向:“我家少爺,今天特意前來捧場。”
雅冠溯的目光順着徐威手指的方向,掃向了一處地方,隻見慕容柏麟潇灑的坐在座位,對着他遙遙一笑。
“替我向慕容少爺問好!”說罷,雅冠溯挺胸走向了選手的比賽場地。
一雙眸子還微微眯了上去:“哼,雅蘭軒,看來今天的比賽,我們将決定雅氏家族未來的命運!”
“快看,楚氏侯爵府也來人了!”不知道是哪一位八卦人士一聲高呼,驚醒了衆人。
會場中突然一片喧嘩,楚氏侯爵府的大少爺楚雲虎帶着自己的仆人昂首走了進來。施施然便走到了慕容少爺身邊的座位前,風輕雲淡的坐定。
“楚少爺,好久不見!”
“慕容少爺,幸會幸會!”
兩位年輕俊傑簡單的進行了一番寒暄,彼此間不動聲se的遞了一個含義莫名的眼神。
“皇室也該來,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哪一位。”慕容柏麟微微一笑,側頭對身邊的天機道人耳語道。
而天機道人智計百端,這時候一捋胡須,輕聲回答:“據說,今天要來的是出雲公主殿下!”
“哼,當我不敢動她麽?沒想到她竟然能被放出來,大出我意料之外。”慕容柏麟心中冷笑。
“少爺,沒有關系,公主隻是一個看客,說起來,咱們慕容府和楚氏侯爵來的才是實權人物!”天機道人微微吐出了一句話,眼中則閃爍着狡詐的光彩。
慕容柏麟将後背緩緩的貼到了椅背上,臉上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獰笑:“說的也是,皇室大概還沒有察覺,今年的鑄造大會就是一處不見血的戰場。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上層人物勾心鬥角,而會場中的小人物則走馬觀花,議論紛紛。
人群當中,其中一人不由的感歎道:“這下熱鬧了,慕容府,楚氏侯爵府紛紛到場,皇室也不甘寂寞,恐怕這算是近十年來最盛大的鑄造大會。”
“老兄,你這是孤陋寡聞了!”一位資深觀衆不屑的撇了撇嘴,立即反駁道:“往年這兩座府邸也會派人觀賽,隻是沒有實權人物到場而已。”
平白被打了臉,“第一人”臉上不由的變了se,頓時yin陽怪氣的諷刺道:“那麽說閣下見多識廣,我問你,今年的比賽,究竟是誰會勝獲得利?”
資深觀衆毫不猶豫的叫嚣道:“那還用說,鑄造協會會長不肯登場,幾大神級鑄造師也不參與比賽,那麽最後奪冠的必然是大長老雅冠溯。”
資深觀衆身旁的人明顯是雅冠溯的親信,這時候立即出言附和:“就是,憑着大長老的鑄造功底,一舉奪魁實在沒有任何難度,如果不是之後的拍賣會需要一件壓軸的裝備撐撐門面,恐怕這樣的場面連大長老也不會上去。”
而并非鑄造師的路人,則表達了自己的另外感受:“真是羨慕啊!每屆的鑄造大會,都會引起很多龐大勢力的關注,而那些鑄造技術不錯的鑄造師,則是這些勢力争先搶奪的香馍馍。啧啧,那待遇,簡直是讓人眼紅得有股殺人的沖動。”
“誰說雅冠溯就一定奪魁?”幾名彪形大漢擠開了人群,他們的身後漫步走來了一位甚有威儀的中年大漢,一臉好笑的問道。
“哼,大長老技藝jing湛,凡夫俗子豈能是他的對手?”雅冠溯的一名親信面se不善的冷笑道。
中年大漢微微一笑,從容的說道:“不見得,聽說今天的比賽場上,出現了一名黑馬,要直接挑戰那位不服老的老家夥,而此人正是鑄造協會的新任副會長。”
雅冠溯的親信頓時變了顔se,大聲譏諷道:“哈哈,閣下不懂就不要出來賣弄了。區區一名實力低微的少年,憑什麽可以挑戰底蘊深厚的大長老。副會長,我看他是雅蘭軒的秘密情夫!”
“找死,你們竟然敢給我家大哥這樣說話?”一位紅臉大漢怒氣沖沖的揪住了那人的衣領,身上的鬥氣湧動,似乎随時都會出手。
圍觀的群衆立即四散,獨留下了雅冠溯的親信,和那位中年大漢的手下。
“怎麽,在鑄造協會當中,你們還想動手?”雅冠溯的親信不屑的望着對方,甚至還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
中年大漢微微一笑,輕聲命令道:“奎五,還不松開!”
“是,大哥!”名叫奎五的紅臉大漢十分不甘的松開了手掌。
另一位雅冠溯的親信不禁高聲嘲笑道:“在我們鑄造協會,裝什麽氣派,這下怕了?”
“呵呵,怕到不至于!老夫隻是想要看看,究竟誰可以笑到最後。”中年男子風情雲淡的點頭示意,指揮手下再度擠開了觀衆,往台前的座位上走去。
“tmd,這人到底是誰?牛氣哄哄的竟然不把我們大長老放在眼裏。”
“是啊,這人誰啊?口氣這麽沖?”
望着對方不溫不火的氣度,和從容的背影,雅冠溯的親信們不由得面面相觑。
這個時候,資深觀衆突然一拍大腿,失聲的叫了出來。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他是誰?”周圍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資深觀衆敬畏的望着對方雄壯的背影,口中幹澀的吐出了一句話:“他是成大器!北城區長樂坊當中的那個成大器!”
一群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看樣子,地下教父的惡名,即使在南城區也能使人聞之se變。
而今年的鑄造大會,似乎也變得更加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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