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科學啊!
一幫賭徒們似乎同時翻了個白眼。
事實上,如果沒有這短暫的地震,楚雲龍怎麽可能會成功呢?
楚大管家此時激動的難以自已,渾身上下都哆哆嗦嗦的顫抖不停。這時候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讓他沒來由的對楚少爺充滿了信心。
“卧槽,本管家瞎cao心什麽?有少爺的主角氣運,連地震都可以影響,我還擔心個棒槌!瑪德,少爺快上,赢死他們!”
這一刻,理智帝化身爲腦殘粉,隻因爲桌子上金币奇迹般瞬間增長了百倍,從960枚,一躍成爲96000枚,那金燦燦的光芒險些晃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爲什麽?”奎五仍然無法相信的喃喃低語道,臉上的冷汗不知不覺中已經淌過了腮際...
與此同時,長樂坊一個豪華的包間當中,一個冷峻的男人正在和一個妖娆的女子玩着葉子牌,桌子放着一堆銅币,讓兩人厮殺的場面有些波瀾不驚。<秋時期,由老子創造的摴蒲始,至三國曹魏時期,經曹植加以創造xing的改進制成骰子;而定型于初唐一行禅師,在中唐至北宋盛行。到北宋末,又衍生出麻将;後來又衍生出“牌九”、“廿一門”、“遊吃鬥”、撲克等幾種。撲克牌經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之手帶到西方,很快普及,并流傳于世界各地。
風雲大陸上,葉子牌同樣曆史悠久。
仔細打量這些“葉子牌”,即可發現,每一張牌大概有兩個手指大小。長約8厘米,闊約2.5厘米,牌面用絲綢及紙裱成,圖案是用木刻版印成的。
和現代撲克類似,葉子牌同樣分爲十萬金、金币、銀币、銅币四門,合四十葉紙牌而成。
如果在細分,那麽,金币、銀币兩se是從一至九各一張;十萬金是從二十萬金到九十萬金,乃至百萬金、千萬金、萬萬金各一張;銅币則是從一至九,乃至半銅、身無分文各一張。
至于葉子牌的規則也極爲簡單,通常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張牌,剩餘八張放在桌子中間。四人輪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擊小。有莊家、閑家之分。莊無定主,可輪流坐。因而三個閑家合力攻擊莊家,使之下莊。
“蘭軒姑娘,承讓了!”冷峻男子挑起了一絲笑容,從妖娆女子的桌前取走了三個銅币。
這個被稱爲蘭軒姑娘的美女倒是撅起了嘴,半真半假的嬌嗔道:“大器兄,你就不能讓讓我這個弱女子,半天下來,我都輸了十萬金了。”
原來桌子上的一個銅币代表了1000金,他們兩人之間的遊戲不僅玩的不小,而且大的驚人。
“大器”随手洗了洗牌,開口笑道:“在下小本經營,不及蘭軒姑娘家大業大,實在是輸不起啊!”
蘭軒姑娘再次妩媚一笑,全然不在乎幾千金的輸赢:“怎麽樣?大器兄,不知道你考慮的究竟怎麽樣?隻要并入我們鑄造協會,條件随便你開!”
“大器”歎了口氣,一雙眼睛卻在此時顯得格外明亮:“三十年前,我的家鄉鬧了一場水災,年僅九歲的我,獨自一人逃荒來到了京城,做乞丐,做跑堂,做小偷,做流氓...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痛楚。然而我不甘心自己一輩子隻是做喽啰的命,所以我想盡辦法,奮發向上。16歲時候,我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記住我成大器的名字。”
成大器逐漸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而蘭軒姑娘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動容。
“明争暗鬥,血雨腥風。憑着兄弟們的擡愛,和我自己的努力,終于在二十五歲的那一年,我拜進了義父大人的門下,讓我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蘭軒姑娘适時的恭維道:“九門衛尉大人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當時的京城,誰不知道北城區有一個好漢叫做成大器。蘭軒當時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同樣聽到你的惡名就秫秫發抖呢。”
成大器笑了笑,取來旁邊的茶壺給對方倒上了一杯茶水:“蘭軒姑娘取笑了。大器并非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你們這些有着家傳淵源的老牌貴族眼中,我不過是一介跳梁小醜。記得當時年少輕狂,曾經野心勃勃的想将自己的手伸向西城。結果你也知道,楚氏侯爵府僅僅隻派出了一名仆人,就将我打的慘敗,麾下的勢力直接縮水了近一半。”
“可是,這不也換來了大器兄,知恥而後勇,終于奠定了北城區一霸的赫赫威名麽?”蘭軒姑娘笑意盈盈,眼神中全是贊賞之se。
“蘭軒姑娘擡舉在下了。大器進入了這一行,才知道這裏的水有多深。”成大器拱手遜謝道。“不說别的,單說如今衰弱的皇室,西城的楚氏,你們南城的鑄造協會,甚至是咄咄逼人的慕容天驕都有足夠的實力把我成大器一夜之間連根拔起。”
“可是就算辛辛苦苦拿下了你,我們也得大傷體力啊!誰都沒想到你一介平民,白手起家,發展到現在,竟然成爲了京城的地下教父,真可謂是異數!”蘭軒姑娘心中暗忖,看向成大器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敬佩。
不過成大器卻略帶苦澀的說道:“就因爲在下有自知之明,所以才甘心窩在北城區做一個土霸王!”
蘭軒姑娘再勸:“大器兄,難道你就想這麽一輩子蹉跎下去?有句話說得好,修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一次皇室委托我來與你談談,并入我們鑄造協會,其實也是爲你子孫後代考慮!”
成大器搖了搖頭,笑容中帶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意:“蘭軒姑娘,我雖是江湖人,但是在生與死的問題上,卻是半步都不能錯。皇室也好,慕容也罷,都不是我成大器要下注的對象。這潭水好濁,我已經觀察了許久,這時候随便進去,是會死人的!”
“那我呢?”蘭軒姑娘眨着明媚的眼睛,兩片薄薄的唇片突然翹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成大器笑了笑:“你?如果蘭軒姑娘有那麽大的野心,哪怕是女兒身,我成大器也願意鞍前馬後,助你一臂之力!”
“哎,可惜了!反倒是被你差點說服了。可是我的祖訓如此,蘭軒也沒法嘗試争争天下的!”
壓抑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此時此刻一男一女竟然同時陷入了沉默。
當當當...
突而其來的敲門聲,驚動了倆個人。
成大器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誰這麽沒禮貌,沒看見我正在與貴客談話麽?”
蘭軒姑娘善解人意的笑道:“大器兄,看來是有急事找你的。”
“進來!”成大器眼睛微眯,雙唇緊抿,刀鑿斧刻的面容上突然驟現了一絲冷意。然後隻見那個爲楚雲龍帶路的小厮心驚膽戰的走了進來,走到了他眼前,附耳說了一句。
“老大,奎五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