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幫我,就自己回去。”楚喬将手藏在了身後,不悅地說了一句。
楚喬希望崇奚墨别再管她的閑事了,如果他的時間很的很多,很清閑,就去查查阿茹娜公主的下落,或者見見他的未婚妻子烏倫珠公主,和她這樣耗下去,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你到底想查什麽?”崇奚墨轉過身,蹙眉地看着楚喬。
“這不關你的事情,你走吧。”
楚喬沒有回答崇奚墨的話,雖然他現在不理解,可将來有一天,當事情水落石出,楚喬的身份也公布于衆的時候,他就會明白,楚喬爲什麽要進入皇宮,爲什麽尋找那個藥方,還有要進入冷宮的目的了。
一切都是爲了舅父的清白,這個堅持,将支撐着楚喬一直走下去。
“真的非進去不可?”崇奚墨再次質問了一句。
“對,一定要進去。”楚喬直視着他的眼睛,他現在有兩個選擇,漠視和喊人抓她,如果他兩樣都不做,就不能阻攔她一步步走向真相。
“崇奚墨,我答應過你,隻要我達成目的,一定會離開這裏,隻是現在……别來阻攔我。”楚喬抱歉地後退了一步,轉過身,要再次回到冷宮的門口時,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幫你!”
這樣的三個字之後,崇奚墨的大手直接抱住了楚喬的腰,還不等她搞清楚他要怎麽幫她的時候,腰間一緊,她整個人都被他提了起來,身體頃刻間離開了地面。
“這,這……”楚喬驚得說不出話來。
雙腳離開地面,淩空而起,她瞬間失去了平衡,手臂不得不抱住了他,防止他突然松手,将她扔下去。
當崇奚墨帶着楚喬輕輕地落在了冷宮的宮牆上時,楚喬才明白,他幫助她的方式,是越牆而過。
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爲,可不是崇奚墨的風格,顯然他爲了她,再次打破了堅守的原則,做了一次不折不扣的賊。
這宮牆可不比屋頂矮了多少,站在上面,楚喬有點眩暈的感覺。
“你就是這樣幫我?”她低低地問了一句。
“你還挑剔方式?”他突然沖她笑了一下,她的臉頓時紅了。
現在的狀況,楚喬确實不能挑剔進來的方式,這樣翻牆進來,節省了時間不說,也不用驚動了任何人。
躍下了牆頭,崇奚墨将楚喬放在了地面上,附耳低聲叮囑着。
“這裏除了幾個太監,沒什麽看守,你這身禦醫的衣服,很方面你在冷宮裏行走,你可以大方地打聽這裏的宮女,就說是給穆貴妃看病的禦醫,不會有人懷疑你的,我在這裏等你,你問完了,快點回來。”
“好。”
楚喬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崇奚墨卻突然又将她拉了回來,眸光牢牢地鎖住了她的臉頰,眼神中有不安,也有痛楚,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尴尬地開口問了一句。
“你答應了他?”
“答應什麽?”
楚喬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崇奚墨的意思,他說的是她答應安歌的婚事,原本可以輕松回答的問題,可面對他的這種眼神,楚喬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她狼狽地垂下了眼眸,這個動作,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崇奚墨好像洩氣了一般,手一松,将楚喬放開了。
“他是個好人……”
多麽簡單的一句話,他是個好人,這算是祝福嗎?就好像她恭喜他和烏倫珠公主一樣。
“是的,他是一個好人。”
楚喬退後了一步,默默地轉過身,背離他的一刻,鼻子酸楚難當,安歌是一個好人,崇奚墨何嘗不是,她欠了安歌的,也欠了崇奚墨的,這兩個男人,楚喬就算重生幾次,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
抽了一下鼻子,楚喬将淚水吸了回去,雖然剛才的話,有些落寞和傷感,可結果卻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安歌脫離了危險,崇奚墨也要迎娶蒙古公主了,至于自己……
目标實現了之後,她真的能安心了嗎?
随着步子的邁動,楚喬拉開了崇奚墨的距離,他依約站在那裏,靜靜地等待着。
進入了一個陳舊的月亮門之後,楚喬振作了一下精神,剛好一個素裝的婢女端着碗走了過來,她忙迎了上去,許是這裏少有人來,楚喬的突然出現,吓了那個婢女一跳。
“你是……”婢女看清了楚喬的衣服,稍稍平複了心情。
“我是宮裏的禦醫,今兒來給穆貴妃診病來了,這一進門,就迷路了,這裏也沒個牌,沒個字兒的,找不到穆貴妃在哪兒個門了。”
楚喬的解釋,讓婢女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指了指東面的一個小木門,低聲說。
“穆娘娘就住在那裏,已經卧床很久了。”
“謝謝了。”
楚喬連聲道謝,疾步向那個木門走去。
走到木門之前,楚喬才發現,這門已經年久失修了,木頭腐爛,推動的時候,幾乎要倒掉了,這真應了“冷宮”兩個字,這裏冷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
吱呀一聲,門開了,楚喬走了進去,一個很破舊的走廊,走廊的盡頭,一個布衣宮女正坐在門口發呆。
“我是宮裏的禦醫,想見見穆貴妃。”楚喬走了上去。
“禦醫?”
宮女有些吃驚,似乎沒人張羅給穆娘娘請禦醫的,大家都在等着穆貴妃魂歸西天的那一日。
“現在方便嗎?”楚喬又問了一句。
“方便,方便,奴婢帶你進去。”
雖說是帶楚喬進去,可開了房門之後,宮女就站在門口不動裏,房間收拾得還算幹淨,卻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看來裏面的女人真的病了。
“娘娘卧床許久了,生了瘡,你得小心點兒,怕會傳染的。”宮女怯怯地說。
“瘡怎麽會傳染?既然你這麽怕,就出去候着。”楚喬吩咐着。
小宮女正希望聽到這樣的話,她二話沒說,擡腳就出去了,躲避得遠遠的。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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